2. 一夜荒唐(2 / 2)

殊不知程祈年也打開車門下了車。

“有何貴乾?”舒檸感覺自己耐心到了極點。

程祈年挑眉,“老朋友重聚,不能一起玩?”

老朋友?牽手接吻的那種嗎?

舒檸雙手抱拳,眼裡帶著些質疑,“程祈年,你是不是忘了我一個可以打你兩個?”

“試試。”程祈年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送上門的沙包不要白不要,舒檸手指一勾,把他引進了拳館。

周內的晚上拳館人很少,他們兩登上拳擊台的時候沒人圍觀,像是獨立存在的私人空間。

舒檸把長卷發用發繩紮到腦後,不給程祈年留反應的時間,直接發起進攻,主打一個速戰速決。

程祈年對於舒檸的刺拳乾擾並沒有方寸大亂,相反,他遊刃有餘地遊走,並不急於反擊。

即使沒有發力進攻,舒檸也能察覺到程祈年的變化。

一個參加體測能要命的人,不應該有這種靈敏度。

舒檸步步緊逼,程祈年卻無底線地退讓。

無數計重拳打在棉花上,讓舒檸無法宣泄的情緒就快要爆發。

她想問程祈年為什麼在兩個人約好畢業同居後突然不告而彆,也想問他憑什麼想出現就出現。

“砰”的一聲,舒檸擊中了程祈年的腹部。

他微不可察地輕咳一聲,步伐卻絲毫沒受到影響,趁機近了舒檸的身。

舒檸抓住機會,迅速撤退,一套組合拳,把程祈年逼到繩邊,再一計快準狠的左手平勾,把他擊倒在地。

汗水劃過舒檸潮紅的臉頰,她胸腔劇烈起伏,像是呼出了什麼濁氣。

“你輸了。”

舒檸摘下拳套,纖細的手指勾下腦後的發繩,黑色長卷發肆意張揚地散落於她的脖頸之間,散發出驚心動魄的生命力。

和致命的吸引力。

程祈年喉嚨裡溢出輕笑,也學著舒檸扯下拳套,抬起手勾住她的小指,小聲撒嬌,“嗯,拉我起來好不好?”

指尖相接的一瞬間,他突然用力,以不可抗拒的力道拉住舒檸的手,另一隻手護著她的頭,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舒檸大力捶打著程祈年的肩膀,可這次他卻不像她預想的那樣被輕易掀開,而落在他身上的拳頭,甚至沒能讓他皺眉。

和記憶裡的程祈年完全不一樣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和她的指尖緊密纏繞在一起,他聲音顫抖著在她耳邊說著——

“對不起。”

*

舒檸睡眠很淺,周五的淩晨,又被連續的微信提示音吵醒。

她感覺到橫在腰間的手臂和近在咫尺的呼吸聲,頭腦瞬間清醒,但她不敢睜眼。

荒唐,實在是荒唐。

舒檸甚至不記得他們是什麼時候吻在一起的。

是程祈年靠近她,為她解開安全帶的時候先捏住她的下巴,還是她先勾住程祈年的脖子讓他張開嘴?

或者是更早。

從拳台到酒店,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

程祈年道歉前,她拚命想把他打成豬頭,可當他紅著眼睛道歉,氣息撲在她耳畔,她又真切地感受到他眼睛裡湧動的繾綣深情。

舒檸艱難地承認,愛恨好像真的就在一瞬間。

打是親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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