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不俗。”她說著吐槽的話,卻神色飛揚地翻開了折疊在一起的卡片。
隻見上麵赫然寫著——
[還差一次約會,親親這邊建議您再接再厲哦!]
……
“程狗,把安在我家的監控拆了!”
舒檸說著就要打給程祈年對他進行思想教育,結果這狗賊好像是算到了一切,竟然在通話中。
這個玩弄人心的高手!
程祈年哼著小曲兒開上了高架,猜想著舒檸看到卡片後的表情。
可太有意思了。
她還是那麼好預判。
電話在他意料之中響了。
程祈年直接點了接聽,尾音都染上了笑意,“喂?喜歡嗎?”
電話那頭不是舒檸的聲音,明明是輕佻活潑的音色,卻傳來令人窒息的寒意,“你好像很開心?”
程祈年如墜冰窟,臉色驟然冷下來。
“你憑什麼這麼開心?”
“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程祈年下頜線緊緊繃著,眉頭緊蹙。
“哈,哥,我腿有沒有好你不知道嗎?”
“彆叫我哥。”
那頭頓了幾秒,隨後毒蛇般惡毒的話語鑽進程祈年的耳朵,刺透他的耳膜,“程祈年,我打電話來就是想告訴你,你,我毀不了,可有的人,那麼脆弱,我輕而易舉就可以捏碎。你猜,你以後還能不能這麼開心?”
“我們會一起下地獄的。”
那人說完掛了電話,電話忙音讓程祈年的心沉入了湖底。
*
這一周過得超乎舒檸想象的快,但也是這一周,她今生第一次想周末加班。
可惜,平時最喜歡畫餅的老板這次沒有把這個寶貴的機會給她。
雖然迫於程祈年的要挾她不得不深入虎穴,但為了防止謠言愈演愈烈,舒檸還是強烈表示她要自行打車去全A辦年會的莊園。
結果剛打上車她就後悔了。
二百五的車費。
作為一個社畜,舒檸覺得自己才是那個二百五。
她哪裡來的勇氣覺得全A這種財大氣粗的機構辦年會就是在城裡找個農家樂。
到了目的地之後,看著麵前這座真正的度假會所,聽著司機二百五的收款提示音,舒檸心都在滴血,她很迫切地需要程祈年回答她一個問題。
程祈年在會所門口等她,“前女友,你到了。”
他旁邊沒有彆的人,讓舒檸緩解了一些緊張。
“程祈年。”舒檸拖著行李跑到他身邊,湊得很近,支支吾吾地問他。
程祈年說不清楚癢的是耳朵還是他的心。
“你們年會,應該,或許,大概,不是AA吧?”
為這種問題心動,程祈年自己都覺得他真的是太愛了。
“當然不是!”
“哇!你們這個員工福利真的好!”
舒檸渾身上下都放鬆了,把行李箱往程祈年手裡一塞,悠哉悠哉看風景去了。
程祈年拉著箱子追了上去,和她並肩前行。
全A的工作人員都聚集在大廳裡,舒檸一踏進去,就收到了無數雙眼睛的注視,給她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