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已是順治十年,朝堂基本安穩下來。隻是順治養成了找琬瀠討論朝政的習慣。因為奏折的分量,往往琬瀠先看過一遍,細細分類,每本寫下幾句內容提要,才呈給順治。隻是順治若不問琬瀠的想法,琬瀠絕對不說。順治見琬瀠不曾恃寵而驕,也不妄論朝政,逐漸放心,日漸信任琬瀠。順治往往喜愛下朝之後,接見大臣,而後來景仁宮用午膳。下午就和琬瀠呆在在東配殿的書房裡。琬瀠這邊分類,分析題寫奏折中心,順治在那邊批閱,偶爾交談幾句。分類自然比批閱要快得多。待琬瀠去鍛煉身體,順治再帶著琬瀠分類好的奏折回保和殿,或繼續接見大臣,或批閱剩下的奏折。
孝莊急於要娜木鐘和其他科爾沁貴女懷上龍胎,整天幫她們調養身體,又要分心注意寧貴人的情況。加之,不想和順治有所衝突,就不太注意琬瀠,對於順治頻繁在下午和琬瀠呆在一起不是很上心,隻要晚上寵幸妃嬪還是雨露均沾就好。隻是孝莊不知道,娜木鐘一直沒有懷孕,而接下來幾年不斷發生的各種事情,注定她沒有功夫來管這件事。等到順治十五年,琬瀠開始展露頭角,頻繁的在順治召見大臣議事時出現的時候,孝莊正忙於處理烏雲珠帶來的威脅。等到她回過頭來,想要限製琬瀠時,琬瀠已經在朝堂上拉攏了一批大臣,有了自己的勢力,加上順治的維護,再也不是她能夠控製的了。
當然,這些此時的孝莊不知道,此時的琬瀠也不知道,她們仍然都在按照各自的計劃行事。琬瀠致力於引導暗示順治把對皇後的厭惡轉變為對孝莊的不滿。烏蘇氏和許多滿人妃嬪自然不滿皇後的打壓,經常在順治耳邊說起娜木鐘的嫉妒不賢。而順治信任的琬瀠和蒙古出身的恭嬪也時不時的暗示皇後的囂張跋扈,仗著娘家和太後,連皇帝也不放在眼裡,恐怕對寧貴人不利。順治和娜木鐘的關係越發緊張,即使孝莊經常調節勸誡,也數次降到冰點。而就在順治越發不能容忍娜木鐘的時候,一件事情發生了。
這天,恭嬪命人給琬瀠送來一個荷包,說是讓她看看花樣如何。琬瀠回到內室,用剪刀把荷包剪開,從中取出一張紙條,上麵用寫著一個香料的配方。琬瀠看了看這個配方,本來沒有什麼大的危害,但是如果香氣與保胎藥中經常出現的一味藥有衝突,兩樣遇見會緩慢的起作用,在半個時辰後使人毫無預兆的突然昏厥,是種很生僻的用法。琬瀠把配方記下,將荷包和字條扔進火盆中看著燒掉,然後回了一個香包,其中又一個用左手寫的字條,上麵寫著二十日、禦花園、寧貴人、謹嬪的字樣。琬瀠入宮之後從來不在人前用左手寫字。即使私下用左手練字以後,也必定親手燒成灰燼。
順治認識琬瀠右手的字跡,卻不知道琬瀠左手也會寫字,並且字跡大不相同。寧貴人已經懷孕九個月了,禦花園離她住的鹹福宮還比較近,琬瀠帶著裝了香料的荷包,勸了寧貴人去禦花園散心。琬瀠估摸著時間快到了,又看見恭嬪的婢女出現在附近。果然一會紫陌突然跑來說,赤水打碎了一件珍貴的擺設,請琬瀠回去處理。寧貴人不好留,琬瀠便帶著紫陌充忙離開了。寧貴人便想回去,不想看見謹嬪和恭嬪走來,立即拔腳便走,隻是二人已經瞧見她了。謹嬪以開口喚住,幾步走來過來。寧貴人還沒反應過來,便隻覺得眼前發黑,立刻神事不知。
謹嬪和恭嬪把寧貴人送回鹹福宮,傳了太醫來看。一時孝莊順治娜木鐘都來了。太醫直道寧貴人這暈得莫名其妙,根本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