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們都進來了,琬瀠隨手指了兩個留下,又問其中一個,道:“你姓什麼,是什麼職位,給本宮說說要注意的事情。”那太醫還沒有到胡子一大把的地步,隻不過四十歲上下,上前一步道:“卑職楊佑,忝為太醫院醫士。娘娘的脈象還很安穩,卑職幾個商議給娘娘開幾副保胎藥。娘娘若高興就喝上幾幅,若不耐煩,不用也不打緊。至於忌諱的,紅花和麝香等活血通經之物最要忌諱……”琬瀠道:“本宮好像聽說,最是要臥床靜養才好,要少見外人以免被衝撞了,是否如此。”楊太醫回到:“娘娘脈象穩固,臥床靜養倒是不必,多走動一二對龍胎也有好處,隻是不要勞累了才是。至於不見外人之說倒是未曾聽聞,隻不去那人多易碰撞之地也就是了。”楊太醫倒是個乖覺的,又道:“其餘若是與其他娘娘互相來往,也不需特彆忌諱。皇上若是多陪陪娘娘,娘娘心氣通順,對龍胎甚好。隻是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要避諱房事。”琬瀠又問另外一個是否如此,自然不敢道不是。琬瀠又和順治撒嬌道:“臣妾不懂的多,還是擔心,隻怕都不能安睡。不過太醫院這麼多太醫,叫他們兩個做琬瀠的專屬禦醫可好。”順治想了想道:“自然琬瀠為重。就是朕指了他們兩個專門負責珍嬪娘娘的脈息。娘娘若平安生產,朕自有獎勵。若是有什麼不好,你二人也不必領罰了,自去和你們的列祖列宗謝罪就是。”二人臉色具是一白,急忙應承下來。
琬瀠指的這兩個人,可不是隨便指的。琬瀠早就讓佟家打聽太醫院的情況。那個出聲少的,是滿人,年紀已經六十多了,那拉氏,是專精婦科的,為右院判,最難得的是和金蟬出身的董鄂氏有點遠親。那楊太醫是漢軍旗,沒有什麼背景地位,故而醫術不差,至今才混個醫士,佟圖賴如今為漢軍正藍旗都統,拿捏住他們一家並不費力,隻可惜不是專精婦科的。雖說琬瀠自己也懂醫術,不需要完全依賴太醫,但是如果單門指了一個不是專婦科,又地位不高的太醫,明顯一看就是有問題,所以要一並留下右院判,外人也隻會以為楊太醫是給右院判打下手的。不過不先問右院判而是先讓楊太醫回話,倒是琬瀠小心的緣故。右院判職位高,家世也不差,不是琬瀠可以隨便拿捏得住的,若是他來一句皇上不應打擾珍嬪娘娘養胎,那琬瀠可是沒地方哭去。若是楊太醫先回了話,右院判也不好反口。
琬瀠又道:“楊太醫隻是醫士,到可惜了一身醫術……”太醫院一把手為院使,接著是左右院判,底下是禦醫,然後數到醫士。順治想也不想道:“那就升他為禦醫好了。”又賞賜了二人。想要人家用心,先給點甜頭,這種事情心照不宣,誰也不會拿這個出來挑嘴說事。右院判心裡自然明白,珍嬪這是要拉攏培養楊佑,佟氏是滿洲大姓,自己又得了董鄂家的招呼,沒必要平白去得罪一位寵妃。還是賣個人情替她遮掩一二的好,出去以後不說是珍嬪娘娘指的二人,隻說自己舉薦楊佑便是。順治之後就常常白天來景仁宮,二人一起用膳,晚上留宿的時候並不多。眾妃嬪主要盯著晚上侍寢的情況,對順治白天總是去景仁宮倒沒有太多想法。更何況,琬瀠不能勞累,順治和孔四貞的來往頻繁起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