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經紀人，現在。”阮青回答。
“那你現在有簽公司嗎？”
“……沒，”阮青低聲說，“我沒有工作……是梁導、梁齊慧導演問我要不要來……”
“誰決定的？”
“……什麼？”
“是誰決定要你來這裡的？”
陸寧看著她的眼睛，隻是單純在詢問。很奇怪，明明阮青有點害怕陸寧的氣場，但在與陸寧對視的時候，她能感受到對方目光中單純的、不帶壓迫感的詢問。
這個問題讓阮青沉默了幾秒鐘。
“……是我自己，”她靠在車窗，輕聲呢喃，像是自言自語，“是我自己要來的。”
*
“好了哥，”小明亦步亦趨跟著程熠身後，“一次押錯不可能次次押錯，有的是機會，你還沒整理寧姐照片呢，彆太難過。”
“……”程熠不說話，隻是快步向前走著。
其實隻是運氣不好而已，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受到了影響。程熠並不是一個情緒化的性格，或許是第一次正式跟寧寧見麵的原因，他的心態與平時不一樣，導致他的思考也受到影響。
他所負責的三首歌曲分彆是《黎明之前》、《FreeTempo》和《彆忘了我》，許辰生是《芭蕾舞者》、《黑貓兒》和《Start》，剩下的《愛的圓舞曲》、《明月頌》跟《魔法在哪裡》屬於鬱彩霓。
這些歌也是在三位領隊商量之後才選定的，隻可惜陸寧沒選中他的隊伍。原本程熠還糾結過到底是選圓舞曲那首好還是選擇黎明這首，結果算是完全押偏了，她選擇的是那首程熠沒太在意的《芭蕾舞者》。
年輕的唱作人垂下眼眸，拉開自己休息室的門，才從小明拿著的包裡翻出手機——並不是工作機，而是私人機，手機屏幕上的女人不久之前還出現在他的眼前——程熠緩緩舒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粗略地翻看已經提前傳過來的照片。
“幸虧哥你大方，”小明笑嘻嘻地湊過來看，“我當助理還能賺個攝影師的外快。不是我吹，今天拍的都特彆好，寧姐美死我了。”
“……是很好看。”
主要是人好看。
程熠眼睛亮了亮，剛剛似有若無的那點怨氣瞬間就被一掃而空。
照片中女人的妝容與平時有很大區彆——故意加強瑕疵感與真實感的妝麵讓她好像沒那麼遙不可及，好像隻要他伸手，就能觸碰到。他凝滯了呼吸，按捺住想現在就去篩選照片修圖的欲望，關閉了界麵，打開微博。
雪梨上一次發消息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之前了，這位同擔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