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的心思卻已經飛到了天外。
他之前說過,如果顧休止反悔,要他先來表白。
他現在不確定顧休止還記不記得這件事情。
或者是記得這件事情卻不打算說。
路野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顧休止是喜歡自己的,但是他不說。
他不說路野就什麼都做不了。
路野已經很隱忍克製自己的感情了,可是還是忍不住想把顧休止變成他所有。
仿佛非要給他上一個什麼印記,或者兩人達成一個什麼約定,他的心才算安寧。
這樣的顧休止...
看起來很好吃。
路野看向舞台的眼神,逐漸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晦暗意味。
......
顧休止一曲彈完,收了手看向台下。
“好聽...”顧休止剛張開嘴,那個“嗎”字還沒有從嘴裡吐出來,就發現台下的路野有些不對勁。
不對,不是有些。
是相當不對勁。
路野直接岔開話題,直奔主題:“你彈完了嗎?”
“這一曲是彈完了,但是...”
顧休止為了路野準備了好幾首曲子,想要一一,慢慢的彈給他聽。
“我可以上台嗎?”路野突然發問。
顧休止不明白他問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還以為他隻是想上台看鋼琴,於是便點了點頭磕磕絆絆說,“那你上來...”
他話音還未落,一個身影就邁著長腿矯健的走上了台,帶著絲毫不退讓,極具侵略性的氣勢,站在了他的身邊。
“你...乾什麼...”顧休止臉色有些微微發燙,聲音也顫抖著。
被路野強勢的荷爾蒙所包圍著,顧休止覺得周遭的氣溫上升了幾個度,連空氣都變得滾燙起來。
路野這次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抓起了顧休止的手腕,讓他強行從凳子上站起來。
顧休止的手腕溫涼,但是卻要比平時更熱一些。
路野的目光在他的臉上探究似的掃視了幾圈,他的臉有些微微發紅。
一定是害羞了。
“你猜我要乾什麼?嗯?”
路野的尾音一挑,混雜著不明的意味又極具有誘惑性。
“我...”顧休止想把自己的手腕從他的手裡抽出來,緊張到磕磕絆絆:“我不知道你要乾什麼...你放開我。”
看著可憐兮兮,像是一隻不安的,睜大了眼睛求饒的小鹿。
可是獵人已經上了台,小鹿的驚慌失措和求饒隻會讓他更按耐不住。
“你知道的,我想要乾什麼。”
路野話剛說完,又快又狠的扣他的手腕,將他整個身子往鋼琴上帶過去,同時一隻手攔著他的腰,控製力度不讓他受傷,迅速而又乾淨利落地把他按在了鋼琴上。
因為顧休止的身體壓在了鋼琴的琴鍵上,破碎的,不成曲調的琴音立刻蹦了出來。
顧休止被壓在鋼琴上,眼中驚慌失措意味更明顯。
於是在他驚慌失措的眼神中,路野動作極其緩慢的向他靠近。
兩個人是麵對麵的姿勢,互相都能夠看清楚對麵的表情。
顧休止是慌不擇路地想要逃跑。
路野是計劃得逞的愉悅饜足。
路野的目光,也如同他這個人一般,帶著審視和侵略感,在顧休止的臉上掃來掃去。
從他卷翹的睫毛,到高挺的鼻梁再到薄薄的嘴唇。
然後他的目光鎖定了顧休止的唇。
顧休止知道他要乾什麼,並不是特彆想反抗,但是心裡有一些緊張。
他在期待著,同時也在害怕著。
路野仿佛他內心在想什麼似的,舔了一下唇,柔聲安慰道:“顧休止,彆怕。”
接個吻而已,現在就開始害怕了,那以後還有的他怕的呢。
這種事情上當然不能讓彆人看出你害怕了,於是顧休止嘴硬道:“我才沒有怕。”
“是嗎?”路野輕輕哼笑了一聲,還帶著一絲揶揄。
顧休止突然覺得有些惱了,好像在路野麵前他永遠落下風似的。
他的兩隻手本來撐著鋼琴在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現在有些生氣了也不管不顧了,直接撤了雙手,攀上路野的腰,把他帶向自己。
他瞅準了路野的唇,又快又準地印了上去。
兩人唇瓣相接的那一刻,顧休止就開始後悔。
這種事情他逞什麼能!
他現在在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乾什麼,該怎麼動作。
唇瓣就輕輕的印在一起,淺嘗輒止。
路野的唇是溫熱的,乾燥的,帶著熟悉的,他的氣味。
顧休止懊惱地閉上了眼,想要從路野的唇上撤離。
太丟人了,明明是自己主動的,卻一點吻技也沒有,還不知道接下來要乾什麼。
路野卻被他這番主動卻笨拙的出擊取悅到了,嗓子裡溢出一聲哼笑,但更多是寵溺:“笨蛋。”
說完,便咬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