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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若是憐惜她們,不妨告訴我,是誰給你的藥。”

二娘又被他抓住,他像是在把玩著手裡精致的玩偶,不時捏捏下巴,扭扭脖子。桃紅和柳綠本想坦然赴死,但重杖打下,皮下的肉稀爛,痛的想自儘。

桃紅流下淚來,“良娣,對不起,對不起,奴婢好疼……”

“救救奴婢吧……”

二娘心也被扯得稀巴爛,她急切道,“趙懷釋,是我自己配的藥,彆牽扯她們,放了她們。”

趙懷釋麵沉如水,“給我看著她們死。”

二娘望著他幽深冷漠的眼眸,恐懼道,“你瘋啦!”

“我瘋了許久了!”

婢女的聲音漸漸微弱,二娘覺得周身空氣都要被抽乾,她感到窒息,“我……我呼吸不上來了,趙……趙懷釋,你……你快放開我。”

趙懷釋愕然,稍稍鬆開對她的鉗製。

二娘一把撲在地上,趁機溜出去,脖頸是血紅一片,大口喘息著撲向桃紅柳綠,“彆打了,彆打了。”

兵衛當然不敢傷到良娣,舉著重杖不知所措的望向趙懷釋。

桃紅口中滿是鮮血,她望著二娘,扯出笑臉,“良娣,心太軟,奴婢不過……賤命一條。”

二娘痛吼出聲,“不準這麼說自己,你對我很重要,很重要!”

桃紅顯然處在彌留之際,她笑道,“良娣對我,也很重要。”

柳綠愣神的看著她們,對她來說都是無妄之災,被賣進宮,悄無聲息的死,就是她們的宿命。

跟著一個心軟的主子,總還算幸運。

二娘拍拍柳綠的臉,“柳綠,柳綠,你怎麼樣了?都是我連累的你,對不起……對不起……”

柳綠虛弱道,“良娣,我娘在杏花胡同,你可願把我安葬銀子都給她,彆浪費在我後事上……”

二娘淚眼朦朧,點頭道,“好,好,你放心,我一定帶到。”

趙懷釋站在上麵看著,為什麼二娘對身邊的婢女都比對他要好,為什麼二娘總是想著離開自己?

兩人都垂首在二娘懷裡,二娘痛吼出聲,看著趙懷釋如同看到仇敵,她咒罵他,“趙懷釋,濫殺無辜,不得好死,我後悔救你……。”

她捂住臉痛哭,“當初就該殺了你……殺了你!”

趙懷釋看著她瘋癲的模樣,心裡破了個大窟窿似地,兩人都遍體鱗傷。

桃紅柳綠被拖下去,二娘噴出一口血,也倒在一陣料峭的春風裡。

兩人這次沒有冷戰,因為趙懷釋繳下避子藥丸後開始陷入固執的造人情節,他將二娘關在寢宮,不讓任何人靠近。

太醫每日去給二娘問脈,任何入口之物都要經過趙懷釋的檢查。

二娘許久未開口說話,想要絕食明誌,被他捏著下巴灌入糖水,然後繼續無休止的折磨。

陳錦瑟這次都未闖入寢宮內,因為趙懷釋麵上如常,出來告訴她,“良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