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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生意上並不常購置糧食,夥計也是打聽過才找到的糧商,“他聽我買糧食,便問我要多少,多要可優惠。”

二娘皺眉,“他可問你從哪裡來,為何家做事了嗎?”

夥計想了想,“他問了我從哪裡來的,我說從陽泉關來,他沒問我為何家做事。”

此事有問題,尋常的商賈若是要大量出貨都會問上一嘴,說不定能做長久生意,何況二娘要的如此量大。

二娘揮退眾人,再次覺得大事不妙。

戴望再次拜訪,二娘躺在床上裝病不見他,誰知他直接闖進寢殿,看著臉色煞白的二娘道,“怎麼生病了?”

二娘幽幽道,“夫君托夢而來,怨我不曾為他收屍,驚懼之下又受風寒,就一病不起了。”

戴望搖搖頭,“真是體弱。”

二娘翻個白眼,“得了,讓我安心養病,退下吧。”

戴望湊近二娘,二娘身形一顫,穩住,後頸使勁往後縮貼在床上,他道,“二娘,你好香啊,怎麼會如此香?”

二娘瞪大眼睛,指指旁邊的熏香,“香料熏得,你彆靠那麼近。”

戴望退後,“哦。”

二娘心中疑惑更盛,不知道熏衣的香料?二娘問他,“你家中可有孩子?”

戴望打量她,“二娘想要嫁我?我比你年歲大些,家中長子已經十八了,你誕下孩子也沒有繼承權。”

二娘眉心一跳,他提到繼承權,感覺身份很高。

二娘便趕緊打斷他,“我對你不感興趣,我要養病,恕不相送。”說完拿被子蓋上頭。

戴望呆上一會兒便走出去。

入夜,二娘將所有人安置好,讓她們一批批出府,小草和洪悅視死如歸,說會一直守在二娘門前替她迷惑戴望。

二娘擦擦淚,“等我回來。”

小草和洪悅點頭。

二娘從城牆小洞鑽出去,往安縣趕。出陽泉關範圍,戰亂的痕跡越少越貼近自然,二娘發現前往漠城和周圍城市車履的痕跡。

應該是從陽泉關出來的商人。

二娘跟著一輛車的痕跡走,發現它斷在半路,斜插進林中,最終消失不見。

二娘在那斷處細細察看,掀開雪層,有大片的血跡被掩蓋,這裡曾經發生凶殺案件,看著雪的厚度,還是在不久前。

賊人將商人攜帶的銀財都搶走了。

二娘又挑一處查看,同樣如此。假設這個賊人將所有從陽泉關出來的商人都一網打儘了,那隻有一個人能做到。

他知道所有商賈走到哪,隻要從陽泉關就開始跟著他們。

戴望為什麼要這麼做?二娘皺緊眉,埋頭往安縣趕,那裡或許會有答案。

安縣的情況比二娘想的還差,屋舍隻剩斷壁殘垣,有些地方焦黑,遭了火災後又被厚雪覆蓋。

整個村莊寂靜無聲,不似當年二娘到時歡聲笑語生機勃勃。

覆蓋著一股死氣。

二娘走在熟悉的鄉道,看看這個嬸子家又看看那個姐姐家,通通無人,連個屍首也沒有。

走進香料作坊,那裡早被洗劫一空,唯有一口大鍋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