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捂著臉,“竟然還是你們懂我。”
三人好好敘舊,小白如今吃不了硬物,二娘將雞肉倒成泥讓她舔舐。
桃紅柳綠都在京郊盤下地做了小地主婆,平日不愁吃喝,這幾年也成婚有了孩子,男方入贅,孩子跟她們姓。
兩人住的頗近,平日也會串串門。
二娘感歎,“好啊,看見你們過得好,我就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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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時恩和餘敏到京城的時候,太子妃和離掀起的女性主義熱已經白熱化,小報到處亂飛,不時有人討論這關於太子妃和離的事。
就聽一尖銳男聲喊道,“日風日下,人心不古,真是敗壞朝綱,倒反天罡,有違綱常啊,天家顏麵掃地,皇室威嚴何在啊?”
有掉書袋的老儒生搖頭長歎,一副憂國憂民之態。
旁邊有一悍婦叉腰怒罵,“什麼顏麵啊威嚴的,聽起來挺唬人,怎麼都係在一個女人身上,那太子妃這麼厲害,和離怎麼又不行了,真是奇怪。”
旁邊年輕些的姑娘立馬替她潤色,“天家顏麵,皇室尊嚴,皆係一小女子也,天下臣子何在?若太子妃比諸臣尊貴,為何卻因和離而被諸臣指點,實乃倒反天罡也。”
那老儒生氣得胡子翹起,指著那小女怒罵,“你這無父無母的天煞孤星,合該生下來就溺死在恭桶裡。”
姑娘也不生氣,回懟道,“你這於國無用,於民有害的老不死的玩意兒,合該躺進棺材裡自絕而亡,而不是在這裡滿口噴糞!”
老儒生氣急,作勢要打,被悍婦一眼瞪回去,便悻悻然丟下“好男不和女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逃跑了。
那姑娘的下巴高高翹起,一副勝利的姿態,紀時恩走上前擰緊她的耳朵,“小羚兒,怎麼白日不在課堂,反倒在這與人爭辯啊?”
紀羚頓時心虛氣短了起來,“時恩姨,你怎麼回來了?”
紀時恩將人帶回慈恩堂,紀羚告饒道,“我再也不敢逃課了,就這一次,下次不敢了,時恩姨繞過我吧~”
將紀羚扔給墨梅,“在外麵碰上的她,又逃課。”
墨梅接收過紀羚,送上一記眼神殺讓紀羚縮起脖子,又對紀時恩道,“二娘今日在府,你不如今日過去見她。”
紀時恩思索片刻便道,“也好。”
東宮,二娘路過燒毀的故所,旁邊的施行介紹道,“良娣故後,太子說什麼也不願修繕這裡,就讓這裡保持原樣。太子之前一直住在城外皇陵,為良娣結廬守墓,從陽泉關回來後才搬回東宮來。”
施行已經是三歲小女的爹了,女兒古靈精怪的不像婉娘和他,說話頗為俏皮,他從女兒處學來不少。
女兒乾什麼好事都會讓他和婉娘知道,從不掩飾自己對父母的愛意。
施行想,這本該是人與人真心相處就該有的模樣。
所以他又道,“太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