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如履薄冰(2 / 2)

“穩重而不輕浮,持禮而不悖則。”

“何為婦功?”

“世間何來婦功?實是人功。修身養性,敬老慈幼,儉以養德,男女皆如此。”

“好啊,好,好……”魏齊源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不住地顫抖,麵色愈加鐵青,手指顫抖地指著魏辭盈。

曹夫人見狀,急忙上前為其撫背順氣。魏辭盈見父親被自己氣成這樣,心下生出愧疚,低聲說道:“請父親大人息怒,女兒往後定當謹言慎行……”

“你把我弟弟打成那個樣子,這樣輕描淡寫就想糊弄過去嗎?”門外傳來陳子興的聲音,他假模假樣地對著一屋子長輩行了禮。

然而走到魏辭盈麵前,他卻換了一副麵孔,倨傲地問道:“分明是你勾引我弟弟在先,你擔心事情敗露有損名聲,於是把他打了,惡人先告狀。”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陳母的哭嚎更加響亮,一直喊著“我可憐的兒啊”。魏齊源憤怒之下,將桌上的茶具掃落在地,怒目而視。

魏辭盈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子興。深深的無力讓她的大腦陷入空白,她原以為自己擺出“悍婦”的架勢,陳家便不敢再刁難自己。卻未曾料到,陳家竟會如此顛倒黑白。

“不,你胡說!”她眼中滿溢著淚水,急切地為自己辯解,“是他先動手動腳,我為了保護自己,才不得已而動手。”

“我兒子從小本分守己,怎麼可能做出這等齷齪事?定是你在汙蔑!”陳母憤慨起身,衝向魏辭盈,欲動手掌摑。

魏辭盈愣愣地看著那隻蒼老的手高高抬起,全身竟似被定住一般無法動彈,她閉上眼,以為疼痛馬上便會降臨,卻遲遲沒有等來。

她睜開雙眼,隻見沉默許久的母親周夫人,正牢牢地抓著陳母的手腕,手臂顫抖,牙齒狠狠咬住的下唇異常蒼白。

麵前荒謬的場景似乎在她眼中定格,她掃視堂上眾人,原本混亂無比的大腦竟清明起來。

她想起陳子旺當時曾提到二哥魏仲遠的名字,腦海中將這些人飛速串聯起來,冥冥之中似有一種力量將她的思緒細細梳理。

她毅然說道:“父親!此事大哥與二哥或許知曉內情,可否請他們前來對質?”

她心中雖隻有七分把握,然而此刻已彆無他法,隻得冒險一試。她不僅要試自己的猜測,更要試一試這兩位兄長的人品。

魏伯聞和魏仲遠很快來到正堂,不等父親開口,魏辭盈率先發問:“大哥,二哥,你們可曾與陳家二哥談論過我與他的婚事?”

魏仲遠眼神微閃,避而不答,魏伯聞則坦然地搖了搖頭說道:“此事與我無關,自然未曾提及……”

不等他說完,魏仲遠突然屏住呼吸,自背後輕拉魏伯聞衣袖,魏伯聞疑惑回望,未再言語。

魏辭盈輕歎一聲,轉身看向父親,隻見魏齊源此刻滿臉疑惑,與同樣困惑的曹夫人、周夫人對視一眼後,皺著眉頭看向陳父陳母:“此門親事,我為何不知?”

陳母立時收起哭相,拭去眼角淚痕,哂笑道:“害,此事我們也隻是心中所想,尚未正式向您提及……”

魏齊源目光如劍,射向魏伯聞和魏仲遠,兩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任是再癡傻之人也能看出今日之事定有蹊蹺。

若是她與陳子旺的婚事已經進入納采、問名等階段,她理應早已經知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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