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辭盈走近一小步,站在他的麵前,手掌擋在唇角,小聲說道:“殿下,此事辭盈不便陪同,若您不識路,我到廚房去為您借一盞燈籠。”
方衍舟這才明白她的誤會,他氣極反笑,但看著魏辭盈那張無辜的臉龐,又發作不得,隻得壓下怒火,辯解道:“你把爺當成什麼人了,我豈是那種好色之徒?”
“飲食男女,人之常情,殿下不必介懷,辭盈自會為殿下守口如瓶。”
說著,她還要舉手起誓。方衍舟見狀,真是哭笑不得,宛如六月飄雪,恨不得跳進黃河,隻得忿忿地說道:“我是來找你的!”
此言一出,魏辭盈更是震驚不已,她愣愣地與他對視,隨後猛地後退幾步,在桌案上摸索出一個瓷碗,緊緊握在手中,戒備地看著他。
方衍舟想要繼續解釋,向她走近一步,那瓷碗便清脆地碎在他的腳下。方衍舟被氣笑了,無奈地問道:“魏辭盈,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啊……”
見他停下腳步,魏辭盈緊繃的身體才稍稍放鬆,聽了他這話,終於稍稍轉過腦筋,試探地問道:“殿下不是來……”
“當然不是!”方衍舟幾乎想要仰天長嘯一聲“冤枉”了,看來這偷雞摸狗的行徑他還是上不了手。
“那殿下為何要藏在屋頂上,為何要跟蹤我,又為何不讓我說話,為何帶我來這無人的閣樓?”
方衍舟隻覺得自己哪怕是長了一身的嘴也解釋不清,不作回應,直接說回正題:“我隻是來問你,那日你與裴鈺到底說了什麼?”
誰知魏辭盈絲毫沒有如實相告的打算,作勢便要離開,“殿下既與太子相熟,為何不直接去問太子殿下?”
方衍舟急忙拉住她,魏辭盈掙紮著甩開,於是他未作多想,像方才在竹林那般,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臂,將她緊緊地錮在臂彎。
饒是魏辭盈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也無法掙脫一個自幼習武、比自己高出許多的成年男子的束縛。
掙紮間,方衍舟反而將她圈得更緊了,二人的上身緊緊相貼,溫熱的體溫透過夏日輕薄的衣衫,傳到對方的肌膚上,熾熱的氣息在頸間流轉。
魏辭盈隻能感受到不屬於自己的熱度將她的臉烘得燥熱,臉頰漸漸泛起紅暈,耳根也散發著熱氣。
方衍舟一起一伏的呼吸間,華貴的衣襟與她薄衫上的刺繡勾連在一起,細小絲線拉扯的感覺在寂靜的夜色中異常清晰,仿佛她的心也被這絲線輕輕提起。
“殿、殿下?”她聲音悶悶地喚了一聲。
方衍舟怔怔地看著懷中少女的頭頂,聽到她的呼喚,思維才重新開始運轉。魏辭盈老老實實地被他圈在身前,無處可逃。
少女的體溫猶如一塊清涼的玉石,不知是她的體溫還是她難得聽話的樣子,安撫了他急躁的心緒。
他正色道:“那日,你和裴鈺談完之後,太子就變得非常慌亂,這幾日來還與許多人見麵商議著什麼。”
他稍稍鬆開手臂,將二人的距離拉開一些,低下頭去找她的眼睛,看著她深邃的眸子,嚴肅地問道:“此事似乎與長公主有關,你們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