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完話後,倉庫內並沒有產生任何動靜,隻有門口的四個人仍在為身上的燒傷而痛苦哀嚎。
“好痛啊啊啊啊啊——”
“丁哥……丁哥救救我們,燒得太疼了……”
“丁哥救命啊!”
領頭的人見狀冷笑:“你們所追隨的人就是這樣卸磨殺驢——”
話音未落,倉庫大門終於打開,丁信安從裡麵大大方方走出來。
他嘴角習慣帶出微笑,眼神卻是冷的:“你們重傷我的人,還想分走倉庫一半的物資,哪有這種道理?”
要不是場合不合適,食物也都得留好用於回複飽腹值,周荃都想把她的炸薯條拿出來一邊吃一邊看戲了。
她原以為那些突然攻擊丁信安團夥的玩家是抱著不死不休同歸於儘的念頭來的,她都做好了衝上去給人滅火的準備,以免火勢大起來真把整個酒店都燒了他們無處可去最後還是被凍死或燒死。
好在這些人還是帶了點腦子,否則也不會埋伏了這麼久就為今天這一手。
或許是早就對丁信安的作風有所耳聞,預料到他不會輕易將一半物資交出來,因此另一邊領頭的69036號玩家給出了交換條件:“我們這邊有燙傷膏可以給他們治療,當然,我們也是帶了誠意來的,除了燙傷膏之外,還有其他藥品可以拿來換取這一半的物資。”
王槐在丁信安身邊聽到他給出的條件,根本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你倒是想得美,拿一點藥品就想換走我們倉庫一半的物資?你原來是搶銀行的吧!”
麵對王槐的謾罵,69036號玩家不為所動,隻好整以暇地等待丁信安做決定。
丁信安按住暴躁的王槐,低頭看向地上兩個被燒得臉上黑乎乎一片,連血肉都有些模糊不清的人。
他們兩個痛呼的聲音已經小了很多,眼中的光也暗了下去,卻始終盯著丁信安看,仿佛堅信著丁信安一定會救他們這些同伴。
丁信安知道身後還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他呼出一口氣,露出悲憫的表情:“王槐,彆說了,就算這是虧本的買賣我們也得換,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的同伴倒在我們麵前!”
聽到這話,周荃躲在配電室防火門後無聲地咧嘴笑起來。
真是好一樁“虧本”的買賣啊!說得好像那一倉庫的物資原本就屬於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