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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剛到隊裡,便得知許州站附近的某小區發生一起命案,在他們轄地內。

沈婉婉隻能先放下陶薑的事,跟著朱建華一起去現場。

案發地所在的小區還算高檔,樓體都新得多。

沈婉婉看到小區名後一怔,死者竟然和李文同一小區,是巧合?

沈婉婉問朱建華,“知道死者的身份了嗎?”

“李文,剛放出去沒多久,不是什麼好人。”

*

李文遇害時正在睡覺,腹部被刺入匕首,他的妻子蔣慧寧自打李文進監獄後,一直在娘家住,今天早晨才回來,看到的卻是李文的屍體,已經涼透。

沈婉婉隨朱建華來到現場。

李文的家裝修得不錯,生活水平在許州算中上層。

他曾經是高校的教師,父母都是讀書人,在許州有頭有臉,待遇都不錯。

在李文被陶薑送進監獄前,他的生活可以說是美滿幸福了。

沈婉婉來到臥室,臥室靠牆擺放著一張一米五寬的床,李文躺在床中間,匕首還在他的腹部。

崔落跟著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偷偷拽了拽沈婉婉,低聲道:“不會這麼巧吧?”

她們剛找到極有可能陷害陶薑的人,對方便死了,還是被殺。

朱建華問:“巧?怎麼回事?”

崔落便將她們的調查結果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朱建華不動聲色道:“這就對了,第一個犯罪嫌疑人已經找到了。”

“你懷疑陶隊?!”

朱建華說:“所有和李文有過節的人我都懷疑。”

崔落無法接受,“那也不能懷疑陶隊,陶隊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你……老朱,你該不會是因為從前的事,故意的吧?”

朱建華古怪地笑了一聲,崔落心裡更不舒服。

雖然朱建華和陶薑的恩怨已經持續很多年,但崔落總以為,他們二人隻是不合拍,兩個人本質上都是好人,不曾想朱建華竟然會落井下石。

崔落小聲埋怨道:“陶隊昨晚明明和我們一起喝酒,怎麼可能跑出來殺人,老朱真是的。”

沈婉婉安撫道:“清者自清,沒關係的。落姐,你看屍體的狀態,有些奇怪。”

崔落擰著眉看過去,說:“是挺怪,腹部的匕首應該是致命傷吧,他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看著就跟睡著了似的。除非……”

沈婉婉接過話,“除非他再遇害前就已經是昏迷狀態。”

沈婉婉又去檢查臥室的窗戶。

臥室有被搜尋過的痕跡,據蔣慧寧說,家裡有五百塊現金和一塊手表不見了。

整個家中隻有臥室的窗戶是開著的,窗台上還有鞋印。

李文家在一樓,並未安裝防盜窗,如果李文忘記上鎖,凶手便可以自由出入。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似乎是入室盜竊,在遇到主人後將其殺害。

李文家長期沒人,會被小偷盯上不奇怪。

可問題是,李文在遇刺前似乎就已經是熟睡狀態,若是小偷發現家裡有人,直接離開就好,再次還可以大著膽子繼續找值錢的東西,為何要直接將李文殺害?

朱建華明白這一點,他將所有人都派出去走訪,一整個上午過去,都發現些線索。

沈婉婉跑了一上午,回到隊裡後,先喝了一缸水。

她來不及多休息,便被朱建華叫過去開會。

市局有會議室,但陶薑嫌麻煩,除非有領導過來,其他會意都在大辦公室解決。

朱建華更是如此,說是要開會,他甚至都懶得把小黑板拉過來,還是崔落去準備的。

朱建華懶洋洋地問道:“李文的人際關係都摸透了?”

向東第一個發言,“李文和鄰居們關係不錯,在李文出事前,鄰居們對他的印象很好,都說他看起來是個斯文人,不管遇到誰都笑嗬嗬打招呼。”

崔落補充道:“我去李文工作的學校,他的同事們評價也是如此,另外,他講課幽默,管的少,很受學生歡迎。當年李文的情人就是他的學生之一,二人不僅是婚外情,還是師生戀,案發後女方被家裡人送出國了。”

“能出國就說明家裡條件很不錯啊,”鄒國棟感慨道,“家裡條件好,還要跟著一個老男人,師生戀可真。”

崔落說:“學生對老師有崇拜心裡是正常的,就怕老師憋著壞,學生又太天真,不過她一直沒有回國,李文的案子應該與她沒關係。”

沈婉婉去見了李文的妻子,通常情況下,丈夫、妻子都是被懷疑的對象。

“蔣慧寧和李文是青梅竹馬,兩家一直交好,從小就定了親事。蔣慧寧十八歲那年就和李文擺了喜酒,婚後幾年生了一個女兒。蔣慧寧稱,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但蔣慧寧娘家的鄰居說,蔣慧寧的父母一直抱怨女婿,二人似乎總吵架。”

向東補充道:“鄰居們提到過,總能聽到蔣慧寧和李文打架的聲音,而且有幾次還看到蔣慧寧臉上有淤青。”

李文與情人相處時,就喜歡動用暴力,與妻子更是如此。

“李文這是家暴啊,”鄒國棟說,“對外人好,對自己的女人就換了一副嘴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