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渺茫,也許後退才是生機。
兩邊懸崖上的埊部戰士隨著巽部的眾人移動而動,不停的投擲尖竹。投擲組負責投擲,彎刀組負責砍伐蒼竹,削尖竹管,還管夠。這樣的打仗實在是痛快,砍砍竹子就能將敵人打得落花流水。
阻隔穀口的火牆依舊在燃燒,熊熊蕩蕩。近的三五丈遠,便感覺灼烈的炙熱。閆鬆咬牙,使勁將手中的屍體扔出,壓下一塊火勢。
其他族人有樣學樣,紛紛將屍體向火牆拋去。一會兒就是一個屍山。燒肉的味道令不少人欲嘔。但與活命作比較,還是忍下去。
崖上的埊族戰士紛紛嚷嚷:“不要走了狗賊,殺了閆鬆!”
閆鬆心慌,一躍而起,先頭向火牆衝去。到了屍堆上,足下一點,借勢升高三丈,拋物線般飛過火牆,落到外麵。不愧是族長,身形太快,十數根尖竹慢了一拍,刺穿他身後虛空,無功落入火牆。
跟在後麵的旋風戰士就沒有那麼好運。有幾人才飛到火牆之上,竹竿陡至,生生刺中刺落,跌入火海中,當時沒死的,還在火海中奮力的掙紮著。
巽部的戰士心神喪失,如同喪家之犬,哭爹喊娘,玩命的突圍,竟然飛出來一百多人。
看著抱臂冷眼看過來的巴山與凶神惡煞般的陽泉,閆鬆不敢去崖上纏鬥,隻在遠處接應飛出的戰士。
身邊漸漸聚集了不少部下。看他們神情沮喪,身體帶傷,憔悴膽顫,已無鬥誌。族長歎了一口惡氣,伸手指著懸崖之上,想要放幾句狠話,卻又欲說無語。他能說什麼?他能說什麼呢(我們是來拜年的,你們怎能殺我們)?隻有悻悻敗走。
遠處峽穀的火牆邊崖上,埊部的戰士逐漸集合,待火牆熄滅,開始下穀打掃戰場,擊殺受傷巽部戰士,收攏投降戰俘,收拾彎刀,收集屍體,刓足掩埋。最後留下一百戰士扼守峽穀出口。其他人立即帶著戰利品回寨。
這一戰,埊部依靠地利,以少勝多,付出輕微可以忽略不計的代價,退了南麵來犯之敵。
夜晚,星光正好,彎月如鉤,埊部的混合隊伍悄悄地運動出了寨。兩支隊伍不少於兩千人,由鐵臂隊五百人、長矛隊五百人,搬運隊五百人飛索隊五百人組成。還驅使著兩隻銅皮鐵牛。鐵牛背上背負著許多物件,更顯得臃腫龐大,也不知作何用途。(埊部原本共有十個隊,每個隊隻有一百人,如今擴編了。幾乎埊部的青壯都入編戰隊,所以很多人戰力很一般)
眾人顯然熟悉路程,走的安靜無聲。領頭的是阿渡檀伽。搬運隊的戰士們除了拿著兵器,還背著密封的木桶,桶裡裝載了黑水。至少有三百人都是如此的裝備。還有一兩百人竟然扛著長長直直的竹竿。
六長老盤熙走在隊伍的中間位置。這位長老最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