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機搖頭,一隻手應付,沒幾下,一掌拍趴倉禹,是臉閘的那種,拍起一地的灰塵。說:“你自殺如何?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戰死,如何?”
“呸!”倉禹已經狼狽不堪,嶄新的衣袍沾滿泥汙,和那張臉相映生灰。“要死你死!”磨牙瞪眼,使出渾身招數。
倉禹原來不過一般武功,與木愚結合一次,才將功力大增,眼疾手快。使用的招數忽然就得心應手了。遠遠超越一般的戰士。攻擊石螂時,也能一招得手。但是在修行者眼中,他的動作就不夠看了。每一招每一式破綻百出。在久經征戰的樞機眼中,更是如小屁孩一般。差距太大了!絕對沒有翻盤的可能!
倉禹是破罐子破摔?
說的話,隻不過為了激怒樞機,借以求死?
樞機不是這樣認為。倉禹是個非常惜命的人,不會被揭露了齷齪行徑而要死不活。
他自然另有目的!
樞機也自有打算!
“好吧,就讓你儘情發揮,使出你所有的本事來。讓你死個瞑目!”
倉禹的拳腳並沒有多少套路。是不過占了快與狠二字。打了一會兒,樞機都暗暗心驚。這小子絕對狠毒,對應攻擊的部位刁鑽古怪。尋常那個與之交手,隻要中了他的手段,非殘即廢,絕無幸免。
“你這小子,年紀輕輕,如此的惡毒,實在是死有餘辜。我打你個——”樞機忍不住就想打斷倉禹的手腳,廢了他的武功。突然,感覺四周的空氣凝了一凝,便陡然改口“生活不能自理”為“滿麵桃花開!”
“不可不可,你不能如此惡毒的傷我的禹郎。”
那棵大樹突然分開一道樹立的口子,就像撐開簾子一樣,一雙滿是疙瘩的手就那麼撐開樹皮,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那是個怎樣的女人呢?頭發枯槁,勉強梳理到腦後,盤了一個淩亂的髻巴,一根褐色樹枝當作發簪穿過。那張臉更是凶惡,整個的沒有一塊光滑的地方,就像一張油炸失敗麵餅,坑坑窪窪,還有不少小塊頑固的如同不願脫落的樹皮疤癤停留在麵部各處,不肯離去。她的五官相對走位,一眼高一眼低。如果是仔細查看,眼珠的色彩還一黃一黑。鼻子則是半邊高半邊塌。就像少了個鼻孔。嘴巴也是,半高半撇,似乎是故意的不屑,其實是永久的頑疾。
她穿著黑色的直裰。整個人就像裝在一口四方的麻袋之中。
“木遁?”樞機還是識貨的。看出來人的遁法。“你終於出來了?”
木愚姑婆嘿嘿笑道:“你要破壞我禹郎的好事也就罷了,還要打我禹郎一個滿麵桃花,可就大大的不該了。給你一個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