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染望著離去的馬車久久才收回目光,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估計她的好日子也不多了。
那個太後還真是非常有毅力。
“這也太可憐了!”
“就是啊,賣身葬父……”
“這小姑娘長的還挺水靈,不如陳兄收回去做個妾室保證夜夜歡啊。”
“張兄說笑了,我家有嬌妻無福消受。”
皇城大街的一處角落,一女子披麻戴孝跪在地上旁邊還有一個已經斷氣的老頭,老頭看起來也不是特彆老就四十來歲的樣子。
一向愛熱鬨的雲初染看著有人圍成群想也不想就拉著軒轅煜往人群裡鑽。
“賣身什麼父?”雲初染看著地上潦草的幾個字第三個字已經潦草到她都不認識。
“賣身葬父呢!”旁邊的人回答著,雲初染點點頭。
這世道還有賣身葬父的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那淚眼婆娑的小姑娘的時候雲初染的目光卻盯著地上躺著的老人。
這人……麵色紅潤,皮膚看起來有彈力,不像是已經斷氣的那種啊,斷氣之後臉色應該是煞白無光,然後慢慢的僵硬皮膚也不可能有彈性啊。
雲初染怕自己看錯,上前蹲下,眾人見雲初染準備觸碰那死者老人立馬製止,“你乾什麼呢,沒聽過死者為大嗎?”
“人家都死了你還去褻瀆人家?”
周圍開始一片謾罵,雲初染並沒理會,有兩個可能,一,這對父女是騙子,二,這人遇到了庸醫還沒死就判定已經死了。
雲初染摸了摸老人的手,又看了一下老人的眼睛,旁邊有人看不下去拉住雲初染的手,“你一個姑娘家知不知道禮義廉恥?”
拉住雲初染的是一個年約二十多歲的男子,雲初染被拉起來麵相眾人。
男子在看到雲初
染的一刹那眼睛一亮,“雲初染?”
“你是……”雲初染看著麵前這人隻覺著麵善卻想不起來是何人。
軒轅煜伸手把男人的手掰下來,不讓男人繼續抓住雲初染的手。
軒轅煜一出來周圍的溫度立馬直線下降。
男子聽到雲初染問他是誰臉色一黑,難道他就這麼讓人記不住?
“我是封詢!”他堂堂護國公的孫子竟然被雲初染遺忘了?
“封詢……”雲初染手指點頭,冥思,“哦,我想起來來了,我在留君閣見過你!”
周圍之人一聽留君閣立馬哄堂大笑,今日留君閣可是有一批長相不錯的男人,眾人把封詢就當做了那種人。
說完雲初染重新蹲下,手指搭在老人的脈搏上,其他人紛紛竊竊私語,“這人是乾什麼呢!”
“這姿勢好像是把脈吧?”
“難不成這姑娘是醫女?”
醫女在南詔非常罕見,因為女子要麼待字閨中,要麼嫁為人婦,很少有人學醫,學醫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