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會瘋狂地追求,讓自己愉悅的事情,無論合不合理。
蘇琬琬的力氣在女子中並不小,但是跟齊君赫比起來,幾乎是蜉蝣撼樹。
她被壓住的第一反應,是用雙手抵住齊君赫的肩膀,然後借力往後退試圖這樣躲開,但是她整個人的重心都在他身上,沒辦法使出最大的力氣。
更彆提齊君赫的手勁大得出奇,抵在蘇琬琬背後不肯退讓分毫。
蘇琬琬察覺到兩人的喘氣聲都越來越重,簡直要被氣哭了,當下什麼都顧不上,直接雙手抓住齊君赫的頭發,試圖將人腦袋往後拉。
齊君赫下朝時就已經將冕冠褪下,隻餘下一方玉冠。
玉冠被蘇琬琬粗暴的動作扯弄下來,摔落在鋪著地毯的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事實證明,扯頭發是真的會很疼。
齊君赫深吻的動作停住,順著蘇琬琬手上的力道,腦袋微微後仰,嘴上輕“嘶”了一聲。
“蘇琬琬,很疼,鬆開。”
他這副不著調的樣子,讓蘇琬琬想起在縣城時的齊錚,但是她不敢放鬆,手上力道不變,淚眼朦朧地試圖談判。
“你先放我下來。”
齊君赫挑眉,“現在放嗎?”
齊君赫的嘴唇顏色一向很淡,但是今日卻明豔得厲害。
蘇琬琬點頭,“三聲之後一起放,你還得放我離開。”
齊君赫思忖一瞬,“可以。”
蘇琬琬擔心齊君赫隻是應付自己,答應後又會出爾反爾,但是想著如果他真這麼做,他的頭發還長在腦袋上,自己總歸也還能繼續抓。
他都不在乎帝王的麵子,自己也不必給他留了,簡直是欺人太盛。
她開始數數,“一,二,三……”
蘇琬琬鬆手的時候,察覺自己身子一鬆,知道是齊君赫放開了自己,便試圖讓自己下墜的時候調整姿勢,好讓自己可以穩當地站在地上。
可是隻過了一瞬,她還沒來得及調整,整個人就坐在了一方柔軟的地方。
蘇琬琬心頭一空,猛地轉頭一看,她竟然坐在了龍床上。
方才兩人糾纏的時候,齊君赫已經不知不覺間就抱著她走到了龍床旁邊。
蘇琬琬臉色難看,猛地站起來,繞過齊君赫就往外走。
男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他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周南行了,沒有我的命令,他是不會送你出宮的。”
齊君赫的話讓蘇琬琬的腳步一頓,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上次看見周南行的樣子,周南行變得沉默寡言,與之前跳脫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齊君赫說得沒錯,這樣的周南行為什麼幫自己?
她轉身看著齊君赫,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完全被抹去,眼眶依舊通紅,看著齊君赫的眼神充斥著滿滿的怒氣。
蘇琬琬是頭一次,被氣成這樣。
反觀齊君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