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2 / 2)

淩七七愣愣看著崇洲,突然湊近,然後伸手去扒拉他眼睛。

崇洲沒有心情躲,任由她動作:“……又怎麼了?”聲音很是疲憊。

淩七七摁住他上眼皮,不讓他眨眼:“剛剛你的眼睛很奇怪。”

你的眼睛才奇怪,崇洲心想。他捂著胸口心悸不已,剛剛心中莫名出現一股強大的占有欲,逼得他差點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強行擁抱淩七七入懷,甚至還想……

崇洲眼中暗色一閃而過,神情疲累,唇角泛起苦笑,隻覺自己真是中邪了,又或者是那所謂的命定,讓他竟敢肖想對淩七七做那種事。

淩七七一通觀察,卻什麼也沒發現,不由眉目微鎖,心中黯黯:“那雙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會是師尊所說的,命定之人特有的感應嗎?

她不動聲色打量崇洲,見他穩穩坐著,哪怕麵上略有疲色,也依然姿態雅正,如鬆如竹。

這樣一個人,她實在想不出來,他怎麼會用那樣灼熱肆意的目光看她。仿佛她已是他的掌中之物,讓她心中竟立時生出退逃之意。但看到他平靜的目光,好像萬事萬物在他眼中隻是塵世浮雲時,她又會不爽,總想打他、罵他,拿他狠狠發泄出氣才好。

兩人就這般各自陷入彼此的心緒之中。

經曆尚少的少年男女,對“命定之人”這四字還停留在表麵,一知半解地並沒有意識到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那是前世強求而來的緣,以秘術獻祭己身一切,換取一世情緣,今生才得以命運交織相遇,遇則必情起,情起必夫妻一世。

不論何時何地何境,隻要彼此遇上,哪怕不言不語,有時甚至隻遙遙相望那麼一眼,就能感應到彼此的特彆。心緒波動之時還會催生出特彆的感應,比如前世最難忘,最痛苦,最執著的一絲執念。

那前世不知是誰乞來的飄渺朦朧的情緣,如月如夢,似有似無,卻像蛛網般牢牢鎖定彼此,莫名牽扯著彼此的心弦。於是,對方的眉眼情態、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在潤物無聲處,無知無覺地深深烙印在彼此心海。

等到發現之時,早已一章一印,冥冥中情緣注定,不可抹去。

……

那夜之後,幻象中都是小蘋同阿柱的婚後恩愛日常。

這對新婚小夫妻黏黏糊糊的,他們那種甜蜜氛圍,有時候什麼也沒做,偶爾對視一眼也甜得人受不了。一旁的淩七七跟崇洲也像被傳染了似的,莫名其妙嘴角上揚跟著互相對視,又會不好意思飛快躲開彼此視線,心中一陣古怪的癢。

阿柱那個身材,成婚前還以為隻是拿來養眼的,成婚後才知道原來還有那種好處。

淩七七也是長了見識了,原來夫妻之事可以這麼頻繁嗎?除了在床上還可以在彆的地方啊?也不隻是晚上才可以做啊?

她心中感歎連連,隻是礙於和她待在幻象中的是崇洲,和未來道侶談論這種事到底不妥,要是換了彆人,她興許早已同人討論一番了。

不過任何事見多了也就不奇怪了。一年半載過去,小蘋同阿柱依然愛意不減,但淩七七和崇洲經過數次鍛煉,他二人已經從最初的麵紅耳赤,好奇驚乍,發展到彼此默契的堵耳塞,熟練中帶著尷尬,到最後習以為常,淡定得仿似無欲無求。

兩年多時日的幻象甜蜜又溫馨,連淩七七都以為會一直平靜下去,不成想變數會來得如此突然。

那是雨水繁複的春末,下午時忽然天光暗暗,風起雷動。阿柱和小蘋像往常一樣待在山上,見天色生變,春水將至,便打算提前下山回家。

快走到山腳時,便瞧見不遠處有七八個生人麵孔,穿著打扮一模一樣,懶懶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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