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時間,柴成偉這手上的確是不怎麼乾淨了。
“柴子,你會不會怪我?”許佳人有些歉意的問道。
柴成偉笑著搖頭,道:“老大,我現在想起來,還挺慶幸那時候和兵子把你給綁到山上了。要不是那一次認識了您,我現在可能還是個在學校門口轉悠的小混子。”
“可是,你手上不乾淨了。”
柴成偉點了點自己的心臟:“如果不跟著您,我怕是連這裡都不乾淨了。”
“對了,我跟齊飛打了招呼,月月生孩子前一個禮拜你打個電話,他從上陵給你找個專家過來。”
“老大……謝謝。”
“行了,你都不怪我,就彆跟我客氣了。”許佳人端起桌上的果汁揚起手:“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你更像是我的家人了。”
“老大……”
兩個人在舞池旁聊了一會兒,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
柴成偉的一個小弟匆忙過來,說了幾句話,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聲音:“呦,不是說這娛樂場所不收未成年人嗎?這小姑娘怎麼也在這兒呢?”
側門浩浩蕩蕩進來了二十幾個人,為首的正是當初被許佳人送進監獄的廖司凡。
進門一看到舞池旁坐著的女孩子,廖司凡的眼中立刻閃過一抹恨意。
當年,要不是他錯估了這個丫頭的本事,他怎麼讓駱亦然翻盤,又怎麼會身陷囹圄?
在監獄的幾百個日日夜夜,廖司凡隻想著一件事,出去報仇!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也不用人招呼,廖司凡徑直走到了許佳人的桌前,身後小弟立刻拿過去一把椅子,廖司凡抖掉了肩膀上的風衣坐下。
一係列動作駕輕就熟,像是演練了無數遍似的一氣嗬成。
許佳人端著果汁吸管一言不發,就像是在看戲一樣盯著坐在跟前的廖司凡。
旁邊的柴成偉手上盤著珠串,嘴角噙著淡笑也不開口。
廖司凡就像是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被兩雙眼睛盯著看。
安靜了幾分鐘後,他打破了沉默:“怎麼?剛才打了我的人,你們不是挺厲害的?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你的人?誰?”柴成偉一臉好奇問道。
“……”
廖司凡沒想到柴成偉竟然裝傻,手指揚了揚。
剛才那個黃毛被兩個人架到了桌前。
“他剛才被你們斷了兩根手指,你們北坤不會那麼不要臉不認吧?”廖司凡冷笑問道。
斷了手指的黃毛一來一回,早就疼的快昏過去了。
這會兒渾身顫抖,麵色慘白的說道:“我……我剛才在這裡被那個……光頭……斷了手指!”
“噢——”柴成偉恍然大悟應了一聲,道:“原來剛才在我這裡鬨事兒的狗啊……”
“柴成偉,你說話注意點!”廖司凡的跟班怒斥了一聲。
柴成偉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些許,點點頭:“好了,那就暫且當他是個人吧。”
“你!!”
“行了!”
廖司凡示意屬下安靜,問道:“我的人傷了,你們打算怎麼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