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睿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後座上的女孩子,思量再三問道:“佳人,你可以跟駱亦然解釋下的,沒必要自己扛著。”
“解釋了,他怎麼可能對我出手?”
長籲一口氣,許佳人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說道:“現在這樣正好。”
“隻怕是你的好心,彆人卻不領情!”段睿有些心疼的說道。
跟了許佳人這麼多年,他最大的感觸就是這個小姑娘太能扛事兒了。
小小年紀卻在心裡藏了那麼多事兒。
有時候他很想問問,為什麼非要讓自己那麼累呢。
可每一次,看到她閃亮堅定的眼神,段睿又覺得她很清楚自己在乾什麼,並不需要他的同情和安慰。
段睿的車子還在路上,許佳人就接到了姚兵的電話。
“段睿,調頭去夢回。”
“他們這麼快就動手了?”
沒想到這前後才十幾分鐘,北坤就已經出手了?
段睿心中震驚不已。
“唐玨一直在等這一天,這個速度已經很給我麵子了。”許佳人苦笑一聲。
……
酒吧被砸成了稀爛,不少人在酒吧門口圍觀。
警察也到了門口,正在跟老板姚兵做筆錄。
許佳人跟姚兵打了個招呼,和段睿先一步進了酒吧。
“從外到裡,沒好的地方。”
段睿進去先檢查了一遍後說道。
“要是有好的地方,那就不是唐玨的做事風格了。”許佳人淡笑一聲,表示在意料之內。
唐玨能在駱亦然身邊很快立足,靠的就是狠辣的做事風格。
“損失估計超過二十萬,還不包括歇業這段時間的營業流水。”
“鞏米,儘量將損失降到最低。”
許佳人合上賬本後,對麵前戴著眼鏡,臉頰瘦削的男人吩咐道:“最近,咱們麵上的場子應該都會有損失,先不急著維修。”
“老米,先不用裝修,把倉庫那些備存的家具拿出來用好了。”段睿提議說道。
鞏米點點頭,拿著小煙鬥吸了幾口,問道:“許總,老段,我能不能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兒?咱們和北坤不是合作關係麼?這是……翻臉了?”
“嗯。”許佳人拿起桌上的果汁,淡定的喝了一口:“我們現在和正興合作。”
“什麼?!”饒是鞏米再有心理準備,也被後麵這句話給刺激到了。
“正興那個廖司凡是北坤的叛徒,咱們和正興合作,那不就是跟北坤對著來麼?”
鞏米隻覺得眼皮直跳。
要是真的是這樣,那損失恐怕會非常嚴重吧。
“所以讓你用倉庫的家具啊!”段睿擺了擺手,示意鞏米不要再問,“反正你把財務管好就成了!”
“你們這是要我命啊!”鞏米肉痛的說道。
鞏米是兩年前跟著段睿過來的,聽說是從財經學院畢業,愛錢超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