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念及師生情誼的人,就算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
去李家村兩個半小時的路程,李生軍在路上休息時給同事打了電話,讓他們去調查一下正興和廖司凡的情況。
“李隊長,我舅媽的這件事我已經跟你說了。我還是希望她可以關進去一段時間。”
許佳人認真說道:“這一次就算李發財的問題解決了,保不準她回去還要整出來一個張發財,王發財,我覺得她很有必要去接受下教育。”
“我當警察這麼久,還是第一回見到有人求著把人往裡麵送的。”
李生軍指著許佳人半開玩笑的說道:“你這個丫頭心狠啊。”
“李隊,不是我心狠,等下見到人你就知道了。”許佳人隻當聽不出來李生軍這話裡的揶揄,歎了一口氣表現的十分無奈。
這幾年時間,許佳人的生意能瞞得了彆人,卻無法瞞得了李生軍或者段克金。
她跟駱亦然走的近,和陳東,宋峰等人都有生意往來,這些事彆人不知道,可李生軍和段克金卻是知道的。
也因為這個原因,這兩年她和李,段二人都是點頭之交。
有一年,許佳人給李生軍和段克金送去拜年的禮物,卻被拒之門外,從那時起她就知道兩人跟她打算保持距離。
許佳人有些鬱悶,卻又有些欣慰。
鬱悶的是,她要是真的有把柄到了這兩個人手上,她絕對不可能通過關係出來。
欣慰的是有了他們這樣剛正不阿的人,清北市的老百姓才是真正有福氣。
不過,段克金也好,李生軍也好,隻要不是什麼原則性的事情,許佳人開口了他們都會幫忙。
君之之交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到了李家村派出所門口,剛下車就聽到裡麵雞飛狗跳的爭吵聲,還有女人哭喊的聲音。
李生軍一下車就被這聲音鬨的蹙了下眉頭。
“沒想到,這村子的派出所,比我們刑偵大隊還要熱鬨。”李生軍感慨了一句。
許佳人笑道:“其實,雞毛蒜皮的事情不見得比大案子好處理。大案子直接按法量刑就好,這種雞毛小事卻總要帶一些人情味。”
“呦,你這小丫頭說的話要是讓基層的同事聽到,恐怕要感動的流眼淚了!”李生軍調侃了一句。
他在基層待過兩年,非常同意許佳人的這個觀點。
此時,聽到許佳人這麼說,他心裡又對這個小姑娘的看法扭轉了一些。
在廖司凡的問題上,也許他和段克金是把這個小姑娘想的太複雜了。
……
“讓俺出去!俺又沒犯法,你們憑什麼關著我?”
吳玲玲坐在地上撒潑耍賴,身上已經臟汙不堪,她卻渾然不覺丟人,一個勁扯著嗓門喊:“警。察就能隨便關人啊?還有沒有王。法啦?”
辦。案。民。警被氣的夠嗆,這個女人從昨天關進來就開始胡攪蠻纏。
“吳玲玲,你把自己未成年的女兒嫁給比她大了二十歲的男人,這事兒本身就是犯法!你當母親的能乾出這種事兒,你還好意思說法?”
“我……”
每次一說這個事兒,吳玲玲就有些心虛,卻還是扯著嗓門回道:“多多是我女兒,我給她找婆家天經地義!有啥不好意思的?”
“真是無可救藥!”
許佳人在門口說明來意,李生軍也亮了證件打了招呼,三人進了辦公室的時候,恰好聽到了吳玲玲的“胡話”。
李生軍一下子就沉了臉。
冷眼掃了下地上頭發蓬亂,灰頭土臉的女人,走到辦案。民。警那兒說了幾句,隨後招呼許佳人坐下。
聽到聲音的吳玲玲也看到了進來的許佳人,不過她看了好半天,才猜測出來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