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嗎?”荊海林看了下手表,吩咐身邊的秘書:“去給各區的同事準備宵夜,今天太辛苦大家了。”
各區負責人道謝後離開,李生軍留在了最後。
“小李,你還有什麼事嗎?”
鄭河看到李生軍拿了一個牛皮袋的案宗,知道他肯定有事兒要說。
“荊局,鄭局,這是六年前的一個案子,我覺得有問題想要重新查一查。”李生軍拿的正是徐蘭的那個案宗袋。
鄭河跟荊海林接過一看,兩個人的臉色同時發生巨變。
不過,這變化也僅僅在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
鄭河不動聲色的將案宗放好,說道:“這個案子當事人已經銷案了,沒有必要重新查了。”
“可是,高秋明還是有很大的嫌疑。要不查一下吧。”李生軍急著說道。
自從看過徐蘭的案宗,李生軍越看就越覺得有問題。
今天趁著開會,他把卷宗也帶了過來。
“小李,現在咱們全市都在開展‘除惡’行動,大家都在為這個行動忙的焦頭爛額,你卻分心查一起陳年舊案,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鄭河大發雷霆,將卷宗重重摔在了會議桌上。
看到鄭河惱怒的臉色,李生軍不由想到來之前和許佳人打的那通電話。
他告訴許佳人打算重新查徐蘭的案子。
可是許佳人卻一點都沒有期盼,隻說了一句話:‘高景倉和鄭河是多年好友’。
當時李生軍很生氣許佳人的這種惡意揣測,可現在……
“李生軍!你是覺得咱們警力特彆充沛還是你根本分不清楚輕重緩急?”
鄭河重重拍著桌子,怒火衝天:“堂堂刑偵大隊隊長,竟然在這麼緊要的時候,跑去翻陳芝麻爛穀子的案子,你是不是有毛病!?”
“鄭局,案件無大小,更何況這案子牽扯的是刑事案件!”
李生軍調整了下情緒,說道:“而且,根據我們接到的一些線索,高秋明利用職務的便利,幫著廖司凡做了不少惡事,如果真的要說,高秋明也應該是我們這次行動的目標人物!”
“什麼?!”鄭河被後麵的話驚到了,瞪著眼質問道:“照著你的意思,這次不但是要把廖司凡給除了,連高秋明你都要給拉下來?”
“鄭局,現在清北市的情況北坤已經成為過去,廖司凡肯定是要除,至於高秋明我現在不能保證什麼,但是我一定會查清楚。”李生軍十分嚴肅的回答。
鄭河沒想到李生軍根本沒聽懂他的話,冷笑道:“小李,我和荊局還沒決定把這次行動的目標定在北坤還是正興,你就替我們決定了?李隊長,你是不是想要坐在我們的位置上決策啊!?啊!?”
“鄭局,我相信您的決定一定不會讓清北市的老百姓失望!”
李生軍雖然性格固執,卻絕對是察言觀色的好手。
他看到鄭河的臉色和語氣,心裡就已經明白許佳人那句“提醒”的意思了。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李生軍拿起帽子戴好,給二人敬了禮轉身出了會議室。
哐當——
會議室的大門關上,鄭河氣的直拍桌子:“荊局!你看看這小子什麼態度!”
“老鄭,咱們現在要做出選擇了。”荊海林沉默良久後,重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