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司凡一直看著新聞,上麵報道了今天在體育館發生的“惡性事件”。
但是新聞上隻說是“鬥毆”,沒有說死了人。
“凡哥,您說這代表什麼?”王誕小心翼翼的問道。
“代表什麼?代表外麵已經織起了網,就等著咱們往上麵撞!”廖司凡陰惻惻的來了一句,拿起桌上的酒盅,仰頭喝了一口。
不過剛喝完,廖司凡就把整瓶白酒給砸了。
玻璃碎裂的聲音驚醒了一旁睡著了的胖子,“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警。察追上來了?”
廖司凡的眼神裡略過一抹陰狠,王誕趕緊把手邊的一個枕頭砸過去:“睡你的,我在呢還能讓你被抓了?”
“哦——”胖子撓了撓頭,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剛才喝了點酒,再加上這一天的奔波,他的體力已經透支了。
胖子的呼嚕聲重新出來,廖司凡這才繼續開口:“我們得搞一輛車,這個車太紮眼了。”
王誕見廖司凡沒有再問胖子,鬆了一口氣,說道:“咱們的錢不夠買車。”
“買舊車,新的查的嚴。”廖司凡說完後,又道:“你放心,咱們不會被抓!”
“嗯,我相信凡哥!”王誕點點頭,露出深信不疑的表情。
廖司凡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個滿臉刀疤的光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承諾:“隻要錢到手,我絕不會虧待你。”
“謝謝凡哥。”王誕感激的說道。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辦事兒。”廖司凡走到門邊的床鋪睡下,也不管王誕有沒有睡覺,直接關了屋內的燈。
陷入了黑暗中的王誕,聽著胖子均勻的呼嚕聲,聞著劣質酒的味道,心裡卻開始盤算起來:剛才胖子被驚醒,他在廖司凡的眼裡看到了殺意。
聽說廖司凡之所以和駱亦然成了仇人,是因為他當年夥同外人,害了駱亦然的父親駱傑。
在清北的小混子,誰不知道堂堂北坤當家人駱傑的大名。
那樣一個響當當的人物,最後死在了自己心腹的手上。
最可笑的是,駱傑到死都不知道是誰害他,還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托付給了害他的凶手。
要不是許佳人那個小丫頭出現救了駱亦然,今天這清北市恐怕就不會有駱亦然這號人了。
一個對自己老大都出手狠辣的人,會對手下的小。混子講義氣?
打死王誕他都不會相信。
一旦廖司凡拿到了許佳人所有的錢,他會殺了許佳人跟唐玨,然後絕對會讓他和胖子也從此閉嘴。
王誕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著身後的那道門。
門裡麵關著他的仇人許佳人,可現在他在考慮,到底是跟許佳人一起死,還是重新再合計合計?
……
門外的聲音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寂靜。
剛才外麵電視機聲音巨大,許佳人睡了一覺。
這會兒萬籟俱寂,她反而精神極了。
“你不困?”唐玨看到許佳人睜開眼,問道。
許佳人搖搖頭,打量了下唐玨,問道:“你困?”
唐玨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他要是能睡得著,那也算是本事。
可是唐玨還沒有心寬到刀架在脖子上,還能睡得著的地步。
“你說段睿會找到咱們嗎?”唐玨低著聲音小聲問道。
“嗯。”許佳人應了一聲。
唐玨有點不太相信,問道:“可是現在過了好久了。”
這間屋子沒有窗戶,看不到外麵的天色,可是外麵廖司凡他們沒有了聲音,說明這會兒時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