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裡的人群散開,可是那一道道探究和防備的眼神卻並沒有消失。
嚴欣帶著許言權像是逃離一樣,快步離開了小區花園。
一直走到了樓下,嚴欣才放慢了腳步。
“佳人……”嚴欣眼眶微紅,說道:“今天要不是你來,我怕是……”
怕是要被那些人用唾沫淹死了吧。
嚴欣這段時間蒼老的厲害,兩鬢的白發比上次又多了許多。
“奶奶。”許佳人忍著心裡的難過,笑著說道:“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啊?再說了,那個女人本來就是在胡說八道。”
“哎——”嚴欣睨了眼跟在身後的兒子,先一步上樓了。
進了家門,嚴欣第一件事就是拿了速效救心丸先吃了幾顆。
許佳人擔心問道:“奶奶,你最近心臟不舒服?要不要找齊飛給您看看?”
“沒事。”嚴欣擺擺手,道:“我就是剛才被氣到了。”
“奶奶,你要不要躺一會兒啊?”許言權懂事的詢問道。
嚴欣揉了揉孫子的小腦袋,擠出一抹笑:“奶奶沒事,木木不要擔心。不過,奶奶要和你姐姐說些事,你能不能先回房間看會兒書呢?”
許言權稚氣的問道:“奶奶,我也長大了,您有事可以跟我講。”
“木木,我和奶奶說點事兒。等下去檢查你的作業。”
“姐姐——”
在家裡,許言權挺害怕姐姐,所以許佳人這麼一說,他隻好不太情願的進了屋子。
小孩子一進屋,嚴欣繃著的情緒就有點崩潰了。
“佳人——”嚴欣眼淚不自控的掉下來,說道:“你爸爸這次是被人陷害的。你……你能不能幫幫他?”
嚴欣從來都是個自信又樂觀的女人,這是許佳人第一次見到她如此脆弱無助。
原本要拒絕的話,她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爸,這件事你怎麼說?”許佳人看向坐在凳子上垂著頭的父親,他的神情十分消沉,顯得整個人都異常頹喪。
許紹遠搖了搖頭,哽咽著說道:“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他不知道那個女學生為什麼一定要誣陷他,但是許紹遠覺得自己問心無愧,就不怕彆人查。
“您今後打算怎麼辦?”許佳人又問道。
許紹遠還是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他從部隊出來就一直潛心做教育,現在都快四十了,突然讓他重新找工作,許紹遠除了迷茫還是迷茫。
嚴欣看兒子這頹廢的模樣,歎了一口氣說道:“佳人,要不把你媽媽找來一起商量下吧?畢竟……她是木木的母親。”
“奶奶,您知道我媽和我爸的事兒了?”許佳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能不知道嗎?你媽媽把平時穿的衣服都拿走了。”
嚴欣苦笑一聲,道:“而且,她在教育局的小區買了房子,我就算不去打聽,也有人告訴我。”
“媽——”許紹遠沒想到他和李卉秘密離婚的事,竟然讓母親知道了,他頓時覺得愧疚萬分:“我對不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