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雄喪了好幾個月。
他本以為自己坑了一把自己前妻和她的丈夫,沒想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人家過的風生水起,而他成了過街老鼠。
為了這件事,他得罪了北坤,也得罪了鞏米,現在他的錢莊也做不下去了。
一把年紀要什麼沒什麼,難不成要回老家種地去?
咚咚——
有人敲門?
許雄聽到聲響,先是一怔,隨後自嘲笑笑:怕是自己喝多了出現幻聽了,他現在這落魄模樣,誰會來找他?
昔日的兄弟一個個見他都像見了瘟神躲著他。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許雄瘸著腿有些遲疑的去開了門。
“是你!!”
看到門口站著的二人,許雄睚眥欲裂,陰沉著臉問道:“你們想乾什麼?”
許佳人站在門口,看了眼一眼望到頭的出租屋,問道:“你要在這裡說還是出去說?”
“要說就在這裡說!”許雄往二人身後望了望,沒看到有彆人跟著才稍稍放心:“我腿腳不方便,不想出去!”
唐玨看了眼臟亂的屋子,滿地煙頭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一張簡易的餐桌上麵擺滿了酒瓶破報紙。
屋子裡還散發著一陣陣的異味,讓人難以忍受。
不管許佳人願不願意,他是不想讓她在這種環境裡多呆一秒鐘。
“換身衣服跟我們出去說。”唐玨喊道。
許雄不屑說道:“你讓我出去就出去啊?我——”
一轉身,他嘴裡的話咽了回去。
唐玨手中拿著五張百元鈔票,道:“給你十分鐘下來。這錢就歸你了。”
“好好好——我這就下去!”許雄要伸手去拿錢,唐玨收起轉身:“到了樓下給你。”
……
外麵的空氣清冷,卻比樓上許雄的出租屋強百倍。
“佳人,等下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就由我來說。”唐玨說道。
許雄畢竟是許佳人的親生父親。
“唐玨,我的父親隻有許紹遠一個。”
許佳人深吸了一口氣,道:“無論哪一輩子我都隻認許紹遠。”
至於樓上這個男人……
上次許佳人給他的那筆錢,已經了了生她的恩情。
現在許雄對她來說,也就是一個路人甲。
……
許雄裹了個大衣出來,下樓一眼就看到了路邊停著的銀色跑車。
頓時,他的眼睛像是裝了探照燈一樣亮起來。
這樣的車子,是他做夢都不敢去想的。
沒想到,自己閨女的男朋友竟然開著……
……
許雄被帶到了佳珩大廈一樓還未開業的咖啡廳。
這裡是在隔壁的夜色關閉期間,許佳人讓姚兵和柴子籌備的。
裡麵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就等柴子那邊騰出手來開業經營。
唐玨叫姚兵過來開了門,帶著許雄進了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