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珩,我介紹下,這個是西區派出所的所長,鄭河。這是他的寶貝女兒,鄭寶珠。跟你年紀……”
“荊叔,有事兒直接說吧。”
不等荊海林介紹完,時煜珩直接打斷了。
荊海林無事不登三寶殿,他肯定是有事才來。
他不想浪費時間。
等下還要陪小家夥吃飯呢。
荊海林聽出了這話裡的不耐和催促,隻好開門見山:“是上次石東過來辦的那件事。不知道煜珩你還有沒有印象。”
時煜珩眼神微微一冷:“你說。”
“小鄭,你把情況跟珩少說說。”荊海林示意旁邊的鄭河說道。
鄭河忐忑的看了眼對麵的小姑娘,有些狹促的搓手說道:“珩少,一個月前我們接到命令拘了一個嫌疑人,叫做趙桂香。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呢?”
趙桂香?!許佳人很意外聽到了這個名字。
她第一反應就是去看時煜珩。
剛抬頭就對上了時煜珩漆黑深邃的眼睛。
下一秒,她的手背就被一雙大手蓋住。
他手心暖暖的溫度讓許佳人莫名安心了。
鄭河說完也不見對麵人開口,一時間不知道該繼續說還是不說了。
他趕忙轉頭看向荊海林,對方微微點了點頭,鄭河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我們調查過了,趙桂香那天並不是故意去打那個小孩子的。
而且,趙桂香是畜牧獸醫學院的講師,文化程度也是大專,怎麼可能做出故意傷害兒童的事情呢?”
“你是想告訴我,學曆高就不會犯罪?”時煜珩譏諷的問道。
鄭河趕緊擺手:“不不不,當然不是這樣。我的意思是……趙桂香不會。她是我妻子的老師,所以……”
“你妻子的老師犯罪就要網開一麵?嗯?”
時煜珩聲音轉冷,已經帶了很明顯的不悅。
“不是……我的意思是……”
鄭河有點語無倫次了。
他沒想到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這麼難說話。
“煜珩,這位趙老師的先生也算是我的點頭之交了。這件事我也了解了,並不算什麼大事。不如你就給我個麵子,算了吧。”荊海林開口當了和事老。
“不算大事?在荊叔眼裡,一個孩子的胳膊斷了,也不算大事?”時煜珩的聲音像是結了冰,冷的讓人遍體生寒。
荊海林也不懂時煜珩在生氣什麼,解釋道:“那個受傷的孩子是趙老師家親戚的孩子。對方已經達成了諒解。所以這件事就算了吧。”
“諒解?”時煜珩轉頭看身邊的小家夥。
“煜珩哥哥,我今天才拆了石膏。”許佳人說道。
好了傷疤忘了痛,那起碼也得傷疤好了再說啊。
今天她才拆了石膏,然後立刻諒解了趙桂香?
她還真沒大度到這份兒上。
“荊叔,你聽到了?”時煜珩冷聲問道。
荊海林有點懵,聽到了什麼?
那小乞丐說的話他壓根連聽的興趣都沒有。
“煜珩,這件事……”
“剛才她說,她今天才拆了石膏!你聽到了?”
時煜珩一字一頓又問了一遍。
感受到了對麵少年身上克製的怒氣,荊海林趕緊應道:“嗯,聽到了。”
“聽到了你還需要繼續說這件事嗎?”時煜珩再問。
“我……”
荊海林看了眼抓著時煜珩手的小乞丐,起身說道:“煜珩,那今天就告辭了。改天我請你去家裡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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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煜珩沒有說話,連眼神都沒有給對方一個。
他身上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寒氣兒,意思隻有一個:本少現在很生氣,趕緊滾。
荊海林也不敢多說,對鄭河遞了個眼色趕緊離開。
小公主出門前狠狠瞪了眼沙發上的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