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清北市有點名氣的裁縫店,都是這兩個地方的師傅開的。
清北市的人也就認這兩個地方的裁縫師傅。
“大姐,這家店主要是我做衣服……”艾山緊張回道。
許佳人已經叮囑過他了,不讓說做衣服跟她有關。
“啥?你做?哎呀媽呀,你這小夥子是不是在逗我們呢?”
“就是啊,小夥子你多大了啊?哪裡人啊?聽口音也不像是南方人啊。”
“我把布料交給你,估計要糟蹋掉!說實話,的確良我都不敢給你!”
“是啊!這麼年輕開裁縫鋪,肯定都沒出師呢。”
“現在的年輕人……你看看門口這些花,就知道糟蹋。”
大嬸七嘴八舌的開始批評艾山的“大言不慚”,眼高手低。
艾山氣的死命辯解了半天,最後落荒而逃。
“珩少……佳人……”
艾山躲進了鋪子,門外議論的聲音絲毫沒有散去。
許佳人把一早用紅紙寫好的“通知”遞了過去:“把這個貼到門口去。”
“這是……”
艾山早上就看到許佳人帶了紅紙過來,卻沒留意她寫了什麼。
他展開卷起來的這紅紙,隻見上麵寫著:1,本店做衣服不收自帶布料,所有布料需從本店購買。2,本店采用會員預定製,凡是開會員卡的顧客優先收訂衣服,3,本店不接受任何形式賒欠,一旦訂製衣服,需全款一次付清。請各位顧客周知。
艾山一條條的看下來,每看一條眼皮就跳一下,看到第三條他已經覺得後背全是冷汗。
“佳人——這貼上去,怕是不合適吧?”艾山覺得手上的東西貼出去,裁縫鋪彆說開張了,恐怕是徹底要涼涼了。
時煜珩瞧了眼紅紙上寫的東西,深眸中滿是玩味和射好奇。
她的這些古靈精怪的主意,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做衣服不收布料,還有會員預定?
哪怕在南豐市他都沒聽過哪家鋪子這樣做生意。
還有“會員”這個詞,他依稀記得在家中一本國外雜誌上見到過一次。
她又是從哪裡知道的呢?
“貼出去吧。我說合適就合適。”許佳人堅決說道。
艾山知道這個小老板的脾氣,她決定的事兒,不會改主意。
無奈歎了一口氣,艾山把手上的“涼涼”貼了出去。
這“通知”剛貼出去,立刻就引起了一陣“聲討”。
“啥會員啊?這說的啥意思啊?還不要料子?”
“人家說了,必須買他們的料子才能做,咱們自個帶的不行!”
“哎呦——這怕不是黑店啊,賺兩份錢啊。”
“小夥子!你這手藝不怎麼地,心倒是挺大啊!你咋不直接說拿錢買呢?”
議論聲中艾山的臉早就紅的像是個煮熟的大螃蟹。
他早就想到要這“通知”會讓這群大媽議論,但是還是低估了各位大媽損人的功力。
正準備逃進店鋪,就聽到清脆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各位阿姨,嬸嬸,我哥哥的裁縫店今天在這裡開業,還請大家幫襯下。”
“這些鮮花是我和哥哥的心意,請大家不要嫌棄,要是願意要的阿姨,嬸嬸,排好隊一人一束!”
“是要錢還是白送的啊?”有人問道。
“是白送大家的!還請大家多多幫襯下!”許佳人笑眯眯的回答。
議論歸議論,白送的東西誰不要呢?
圍觀的人群立刻自覺排隊,興高采烈的領免費鮮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