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艾山點頭答應。
許佳人叮囑了一番,不到中午就返回了幼兒園。
中午時煜珩來接許佳人吃飯,卻被告之她已經走了。
“去問問陶美娟,出什麼事兒了。”時煜珩坐在車子上說道。
石東點點頭,下車跑進了馬路對麵的幼兒園。
沒一會兒,石東就回來了,“小姑娘的姨姨早晨去幼兒園鬨了一場。”
“姨姨?又是老太婆那家子?”時煜珩蹙眉問道。
他已經有點厭煩這家人了,跟個狗皮膏藥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這是他出手幫忙的情況。
如果許佳人不認識他,那他都不敢想小家夥要怎麼麵對這麼一家無賴。
“走,去侯玉海那一趟。”
……
侯玉海有點頭疼的聽著楊萍的控訴。
“侯局長!那草原上動不動就冒出來個狼!狼啊!你知道我怎麼勘察的嗎?我背著獵槍騎著犛牛勘察!!嗚嗚嗚——侯局長,這兩個月我風吹日曬,你看看我這臉,你再看看我這手!我都沒法兒見人了!”
“咳。楊萍同誌,你的奉獻我們都看在眼裡啊。金銀灘那邊都是牧民,你這次去也看到她們生活條件了。咱們是不是應該為了群眾早點解決喝水的問題呢?”
牧民喝水都是從山上挑雪水回去,要麼就是在河邊打了水回家澄著。
楊萍是親眼見到了那些人飲水多困難。
可這關她什麼事兒啊?
要怪就怪那些人不會投胎,生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侯局,我是真的很想奉獻,可是我是個女人啊。再這麼出差,我孩子怎麼辦呢?”
楊萍抹著眼淚,訴苦說道:“我兒子還不到一歲呢,家裡也沒人看著,你知道孩子多可憐麼?我這次回來,他都不認識我了……”
“額——辛苦你了。”
“侯局,這次我是真的不能去出差了,我家出了事,我媽媽被人冤枉進了派出所,我丈夫也對我工作很有怨言!如果再讓我出差……那我就隻能離開咱們水利局了……嗚嗚嗚。”
侯玉海哪裡聽不出來這話裡的威脅。
一個正式職工要調離水利局,那必定要寫報告寫申請,楊萍把剛才說的這些理由全部呈上去,他這個局長頭上就多了一條“苛待婦女職工”的罪狀。
“小楊,你先彆急。這件事我們會開會研究下的。再說了……你這回來不是有半個月的假期麼,也不用那麼著急啊。先陪陪丈夫,陪陪你的孩子。”
“侯局……”
楊萍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一通,侯玉海竟然還是給她打哈哈。
“小楊,我這邊還有點事兒,等開完會我再聯係你。”
“可是……”
咚咚——
辦公室門敲了兩聲,有兩個人推門進來。
楊萍還想說點好話,卻看到侯玉海從椅子上站起來。
“小楊,你出去吧。把門帶上。”
侯玉海接收到了時煜珩的眼神示意,立刻說道。
楊萍掃了眼進門的兩個人,是兩個很年輕的小夥子。
是分配到水利局的新人?這是楊萍的第一反應。
可是,為什麼侯玉海會對兩個年輕人,態度會那麼謙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