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感受到了她情緒的變化,但沒有太過在意的秦老師繼續說道。
“其實李敬言那小家夥真的很好,這也是我當初沒有阻止你們的原因。
你不知道啊,去年他考上大學後,還沒跟他的班主任道喜,就先跑到我這裡來說關於你的事情。
讓我一定要多關注幫扶一下你,甚至還說了點關於你的習慣,那樣子感覺比你家長還要關心你呢。”
聽著秦老師嘴角帶笑的回憶,蒲冰雪低下了頭,用劉海蓋住了自己已經飽含淚水的眼睛。
等說完整段話後,秦老師才後知後覺的覺察到她情緒的低落。
也是趕忙岔開話題,“你們那屆走了之後,還沒人回來看看呢,你是第一個。”
“在海城那邊待得習慣嗎?”
聽到關心的問詢,蒲冰雪強忍著淚水顫抖的回道。
“習慣的。”
其實她又騙了老師,她一點也不習慣。
“那就行、那就行,學習也跟得上吧?咱們這邊的人過去,確實是有些比不過內地的孩子的。”
......
隨後的談話都是關於學習生活,一個好的高中班主任是真的會把自己的學生當成自己的孩子。
不過整段談話蒲冰雪的興致都不高,平常經常跟高中生接觸的秦老師自然也明白了問題的來源。
但她不願意多說什麼,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
如果一片樹林裡分出兩條路,而你走了人跡更少的一條,那就注定了你迥異的命運。
聊天持續了很久,直到有課的秦老師才依依不舍的將蒲冰雪送到校門口。
“嗯,那秦老師,有時間我再來看您。”
熟悉如同李敬言當年說的客套話一般,蒲冰雪也對著她說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讓她看到了當年那個少年的影子。
於是出於不忍她在蒲冰雪臨上車前又說了一句話。
“其實如果不是大問題的話,那還是希望你們能好好的。
聽李敬言班主任說,那個孩子高中時候過得也不是很好的,希望你們能互相多包容吧。”
這句話明明是長輩的勸慰,但卻如同數千萬根細小的鋼針一般紮入了蒲冰雪原本就破碎的心臟。
等坐到車後排,徹底看不見人和校門後,蒲冰雪才恢複呼吸。
猛吸幾口氣抵禦缺氧的暈眩感後,眼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