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不自覺頓住。
“池述真的會是殺害小動物的壞人嗎?看著不像啊。”
她對麵的女生揪著因漂染過度而顯得乾枯毛躁的黃頭發,笑得勢在必得:“不管是不是,我申莎莎追定他了。”
“……”
申莎莎見對方沉默,眯著眼逼近半步:“不說話、什麼意思?你喜歡池述?。”
那女生有些害怕地結巴:“怎…怎麼可能。”
“哼。”她不屑道,“管他的呢,池述要真是個書呆子,我還覺得無趣。誒,你說,我該怎麼把情書給他?”
“這樣、這樣。”申莎莎手呈喇叭狀包裹住嘴,大聲喊道,“池述,我宣你!哈哈哈哈!”
聲音之大,整層都能聽見,但沒人敢直視她。
站在她對麵的女生笑得勉強,隻見申莎莎突然降下笑臉,問她:“你說,會不會太誇……”
話斷,喬皎皎剛好轉過身。
她還以為她們在懷疑池述是殺害小動物的凶手。
原來隻是想追求他。
喬皎皎搖搖頭,準備去廁所。
步子剛邁開,身後匆匆腳步聲接近,隨即——
頭皮一陣撕扯感,疼得她立馬起生理反應,眼眶瞬間紅了一圈。
“幾個意思?偷聽我們講話?”
被迫仰起頭,喬皎皎看見申莎莎猙獰的麵孔,攥著她頭發的力道還在不斷加重。
“找死嗎?”
“放開我!”喬皎皎握住發根,儘可能減少被動的局麵,反駁道,“你聲音這麼響,我不想聽見也難啊。”
“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怕是不知道我叫什麼。”
淩厲的掌風迎麵而來,喬皎皎不受控製閉上眼。
她甚至做好了挨了這巴掌,不管怎麼樣,也都要打回去的打算。
雖然現在是16歲的喬皎皎,但靈魂是20歲。
她不允許自己受欺負還一聲不吭。
直到喬皎皎條件反射的反應消失,睜開眼發現申莎莎正在打量她。
“你是不是爆料貼裡被池述抱著的那女的?聽說你是池述的同桌?”
她突然鬆手,跑回教室拿了一封封好的信塞進喬皎皎手裡。
粉色的。
“把這封信給池述,一定讓他親自看完。”申莎莎趾高氣昂地說,“加我微信,以後把他的日常生活彙報給我。”
上課鈴聲順勢響起。
憑什麼她要聽話呢?
喬皎皎看著手裡的信,勾唇道:“好。”
下麵這節課是嚴厲出了名的王靜老師教的數學課。
在旭彩中學,儘管有許多走後門進來的富家子弟,不用靠自己就能躺平後半輩子。但絕大部分學生對於上課學習這件事格外認真。
因此老師在旭彩中學的地位也格外高。
旭彩的良好風氣一屆傳一屆,除了個彆特例,例如某位混世學渣——x冀。
喬皎皎將過分引人注意的粉色信箋塞在校服裡麵,迅速衝進教室。
信封尖銳的邊角劃過她的皮膚,讓人無法集中注意力。
要是落下什麼知識點,估摸著後麵的課會全都聽不懂。
喬皎皎無奈之下,打開了手機錄音機,想課後再去鞏固幾遍。
列表中有一條長達兩個小時的錄音。
日期是發現殺害小動物凶手的那天。
她這才想起來,那天晚上不方便拍照,她為了留證據特地錄了音。
可惜錄音隻能證明凶手不是池述,無法找出真正的凶手。
黑板與教棍發出兩聲敲擊,喬皎皎收起手機。
“下麵我抽個同學來回答個問題。”王老師握著粉筆,無框眼鏡架在鼻梁上,眼神掃過下方每位同學。
指尖點著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