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驚道:“阿墨哥,你乾什麼?”
“寵幸本王的王後!”西烈墨嘴角挑起笑,笑卻不達眼底,那裡麵如千年深潭暗不見底,“王後不是一直希望本王能寵幸彆的女子嗎?可整個後宮中,本王偏偏隻想寵幸王後你!王後你說該如何是好?”
掌珠的臉騰的紅了,西烈墨儘管常常調戲她,卻從未用如此神情語氣,這麼直白地表達他的欲—望,她眼神閃躲,結巴道:“大…大王!”
西烈墨重重壓她,不讓她逃避:“本王除了王後,對其他的女子通通提不起興致,若王後不答應本王的求歡,不願為本王生兒育女,西羌王室血脈就此斷了,這罪責,王後打算如何辦?”
“大王,這女子除了衣衫都是一樣的,大王為何就…沒有…興致?”掌珠聲音越來越小。
西烈墨哼道:“這男子除了衣衫也是一個樣,那王後為何不能接受本王?”
這,分明是強詞奪理!掌珠咬著下唇,卻不知如何反駁他。
西烈墨盯著身下的女子一眨不眨眼,她鮮豔的唇被她一咬之下,在油燈下看來更加瑩潤,更顯光澤。
他的怒火散了些,另一種火卻越燒越旺。
西烈墨不自禁咽咽口水,頭微低越發靠近那紅唇,聲音又沉又性感,“王後,你今兒個喊錯多少次了?”
“什麼?”掌珠被那聲音一魅惑,呼吸一滯,有些反應不過來。
“讓本王想想,三次還是四次?”西烈墨佯裝思考的模樣,“王後既然喚錯了本王的稱呼,得接受本王的懲罰才是!”
掌珠反應過來,“是…先喚妾身王後的!”
西烈墨突地笑了,眉梢眼底儘是風情萬種,“王後,本王不介意你用同樣的方式懲罰本王的!”
“妾身不…”同意兩個字還未說出口,西烈墨一低頭,精準地吻上了掌珠的唇。
“唔…唔…”掌珠牙關緊咬,不讓他得逞,身上的男子用力一咬她的唇,趁她呼痛的瞬間,突破防線,強勢地鑽了進去。
火熱的舌如蝶入花海,拚命汲取裡麵的芳香,霸道而瘋狂,很快的,掌珠的呼吸便開始有些不順暢了。
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對他趁機作亂的手,也一時忘記了反抗,不斷被攻池掠地。
身上男子的手越來越放肆,越來越大膽,待掌珠驚覺時,全身上上下下早被摸了個遍。
她開始大力掙紮,吃夠了的西烈墨滿意放開她,嘴角掛著狐狸偷吃成功般的賊笑,兩日來積蓄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掌珠漲紅著臉瞪他,氣憤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那迷蒙眼裡的一汪清泉,在他的誘惑下,終於也染上了一絲異樣的神采。
西烈墨看得心動,低下頭又想吻她,掌珠猛地伸出手,擋住他的雙唇,警告道:“不許亂來!”
手心裡傳來一陣炙熱,像被火燙過似的,一直蔓延到她心底。
原來是西烈墨在她手心裡重重吻了一下。
他看著她,笑得寵溺又纏綿,“好,聽阿姝的,留著下次。”
什麼下次?哪還有下次?掌珠被那吻燙得雙頰更紅,美麗鳳眼圓睜卻不肯示弱。
西烈墨一挑眉,“阿姝,莫得寸進尺!本王剛剛說的話可是真心的,本王可以給時間你接受本王,但本王的耐性是有限的,你最好早些適應!不然這西羌王室的香火斷在阿姝手上,阿姝你可就成了這西羌的千古罪人!”
明明是他自己的事,為什麼推到她頭上?掌珠氣得半死,半晌後才擠出幾個字,“你,你無賴!”
西烈墨哈哈大笑,“本王就是無賴,可本王隻對你一人無賴,今生今世!”
隨口而出的今生今世幾個字,對於西烈墨來說,仿佛已經說過了千千萬萬遍般自然,對於掌珠來說,卻無異一顆炸雷響在了她的耳邊。
她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卻又讓她一時抓不住,隻知道西烈墨剛才的這幾個字,像烙印般,深深地刻進了她的心底,想一想便燙得整個人難受,於難受中又生出一種異樣的飄忽的感覺。
“阿姝,”西烈墨輕輕吻她的鬢角,眯著眼蠱惑道:“本王也不是這麼差是不是?咱們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來日雖方長卻也短暫,阿姝你好好考慮清楚,快點接受本王好不好?”
西烈墨昨晚一夜沒睡,今日又忙碌了一整天,早就累得不行,說完這話後,雙眼竟然撐不住地閉上了。
因而沒看到被他緊摟在懷中的掌珠,居然在他的蠱惑下,雙唇緊抿而後鬆開,輕輕點了點頭。
王室馬戲表演班子在元宵夜的精彩表演,在這兩天傳遍了京都,除了當日進宮的貴族大臣見識過外,坊間眾人竟好似也親眼見過一般,描述得繪聲繪色,唾沫橫飛。
緊接著,關於民間馬戲表演班子的許可證由王後頒發的消息發了出來,在朝中大臣還沒搞清楚狀況無人反對時,掌珠已搶先一步占住了先機。
坊間眾人僅管將那晚的表演傳得神乎異常,然而實際上,大部分人都不知曉,馬戲表演到底具體是什麼樣的。
直到讚普尊帶著幾人,在街上輪流表演一番後,民間百姓才恍然大悟。
普通的百姓還沒明白過來,這些表演精彩是精彩,可跟他們的生活有什麼關係?一些精明的商人,從坊間的口口相傳中,已經嗅到了隱藏其中的巨大商機。
既然貴族少爺小姐們愛看,王室馬戲表演班子肯定供不應求,也就是說,如果他也組建一個,不就可以接受那些等不及王室馬戲班子的貴族的邀請了嗎?
而且許可證是由王後親自頒發的,就算到時候貴族們知曉了這其中巨大的利潤,也不敢亂來不是嗎?
有著精明頭腦的商人,紛紛先去了解能成立馬戲班子的條件。
條件不算苛刻:最少十人三十馬,表演項目經過王室馬戲班子認可,一天表演不得超過五場,不得觸犯西羌任何一條律法等。
而且,有條件但表演能力略差的,王室可派人免費培訓,隻要到時候王室有需要的時候,民間馬戲班子隨時得聽受召喚即可。
後麵這個條件,與其說是條件,不如說是對他們的保障,有了王室這個堅強的後盾,表演水平可以隨時提升不說,日後的經營及安全也有了保障。
西羌的商人生存異常艱難,其原因便在於西羌家族式的壟斷,幾乎所有能賺錢的商業運作背後,都是三大家族的人。
一些小的商人,即使有再好的點子,過不了多久,便會被三大家族強行搶去。
知道了這些條件後的商人,心中紛紛感慨,若是西羌其他行業也能像馬戲表演班子這班,西羌的經濟何嘗不能繁榮起來?
一時間,這些人感慨又感激,不愧是強大黎國的公主,見識就是不一般。
有了她做西羌的王後,相信西羌的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好!
感歎完後,有著敏銳嗅覺的商人,紛紛表達了要開馬戲班子的意願,有些為了表示誠意,甚至下了一部分訂金,保證三日後定會帶著人與馬過來,若過不來,這些訂金就當打擾他們的茶水費。
負責此事的讚普尊,婉拒了訂金,並表示道:“馬戲班子是個新的行業,是否會火爆還不可知,而且這個項目還需要各位的大力推廣,才能得以讓全西羌知曉,所以各位請收回訂金,咱們先專心做好事再說!”
做得商人自然知曉這世上哪有穩賺不賠的事情,但王室所表示出來的包容、謙遜和誠懇的態度,卻讓他們願意跟著賭上一把!
讚普尊的計劃裡,馬戲表演班子裡,不僅有馬,還有其他小動物的聯合表演,如猴子,狗,甚至於熊。
掌珠深表讚同,將這些事全權交給了如月和讚普尊二人共同負責。
隔天,王室馬戲表演班子去了某位權貴家中表演,其結果可想而知,自是滿座皆驚,叫好驚呼與掌聲不斷,勾住了所有人的眼光。
好在如月先前做了約束,而且去的始終是王後的人,才讓他們遵守約定,隻表演了三場。
否則,若一天不間斷地表演下來,馬不死人都會累死。
王室的馬戲表演再一次在民間掀起狂潮,那些有著先見之明的商人,心中暗喜不已,有些甚至已經打定了要擴大規模,三十匹太少了,少說也得百匹,才夠氣勢!
馬戲班子的事眼看上了正軌,掌珠便將心思放在了開采玉石和自行車一事上。
開采玉石暫時交給阿玉監工,雕玉匠人由黎國帶來的匠人正在培訓中,她暫時可以先不必理會。
自行車是穩賺不賠的事,掌珠自是不願放過,她想著找個機會跟西烈墨說說自行車一事。
若西烈墨尋個機會,騎上自行車在眾大臣麵前溜達一圈,想必定能引起狂熱!
掌珠想著這麼好的事情,西烈墨沒有理由不答應,何況他先前也提過,將自行車打造成同玉石馬匹一樣的賞賜品。
隻是前兩日兩人才剛剛和好,掌珠這兩天對著他,都帶著小心翼翼,生怕他一個不痛快,就找她“算賬”!
她還欠著好幾次懲罰未還清,咳咳!
哎,羞死人了,她怎麼就想到那上麵去了?掌珠麵一熱,吐口氣,用手輕扇,驅散麵上的熱意。
連續忙了幾日,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西烈墨的作息進入了正軌,晚膳的時候,離開禦書房,來到了太和殿。
“阿姝,聽聞昨日劉大人府上甚是熱鬨,在親朋友戚友中出儘了風頭,你的馬戲表演班子功不可沒!”他的大臣心情愉悅,在政事處理上也爽快很多,不再像以往那樣揪著點小問題就和政見不同的另一方理論不休,今日的早朝異常順利,因而西烈墨的心情十分開懷。
“都是阿墨哥英明!”明明一句大王英明怎麼說怎麼順,換了稱呼後,怎麼說怎麼彆扭!掌珠心中默默吐槽。
“哈哈,哈哈!”西烈墨心情好,也不計較那彆扭的話,愉快道:“阿姝今日一天在做什麼?”
掌珠見他模樣想必今兒個心情不錯,想起自行車一事,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我今日一天都在想自行車的事。”
“自行車的事?”西烈墨有些不明白,“不是進行得很順利嗎?可是出了什麼岔子?說出來讓我聽聽!”
“暫時還是很順利,光呼延一家的小姐們,就訂多了二十輛,都是比著二王妃妹妹的禮單子送的禮。”掌珠道:“我想的是,這自行車由我這兒推廣到後宮再推廣開去,始終隻是局限在年輕的貴族夫人和小姐們身上。而貴族少爺們那一塊,卻是沒法涉及。”
“所以阿姝的意思是?”西烈墨見她望向自己的神情,突生警惕。
掌珠燦然一笑,“若阿墨哥願意出麵將男子自行車展示在眾人麵前,想必貴族少爺們那一塊,所收回的禮單會更為豐盛!”
讓他堂堂一國之大王,為了那區區幾百匹馬和幾百鬥寶石,當著眾人的麵騎那個勞什子自行車?
西烈墨麵皮一抽,有心想拒絕,但看到掌珠難得的燦爛容顏,又有幾分不忍和不舍。
他眸光一閃,決定讓她知難而退。
西烈墨身子放鬆,往床邊一靠,悠悠道:“讓我一國大王在眾臣麵前騎自行車,這多少有損我大王的顏麵!”
掌珠楞住,她沒想到西烈墨會這麼直接拒絕。
“不過嘛,也不是可以,隻要阿姝給的獎賞豐盛到讓我願意不顧顏麵就成!”西烈墨狡黠道。
掌珠一時沒意會過來,急急開口:“最多得到的銀子,分大王一半,不行的話,分七成也可以!”
西烈墨睥她一眼,意味深長道:“阿姝,本王的玉山隨便挖點出來,就夠買你百輛以上的自行車了。”
“不要銀子?那你要什麼獎賞?”掌珠說完後,立馬反應過來,臉不可抑製地紅了,結巴道:“你…你不許提些過份的要求!”
那嬌俏又帶著嬌橫的神情,看得西烈墨眼饞不已,他將臉湊到掌珠麵前,雙眸帶笑,“不過份,隻要阿姝主動親我一下便成!”
“不行!”掌珠想也不想,下意識就拒絕。
西烈墨坐直身子,拉長語調,“既然阿姝不願意,那就算了吧。”然後一翻身,作勢就要睡下。
“不行!”掌珠連忙扯住他的袖子,聲音帶著哀求,“哎,換個條件好不好?”
“不行!”西烈墨學她斷然拒絕。
掌珠一口氣堵在胸口,“這自行車推廣開來所得的銀子,最後都是用到西羌百姓身上!阿墨哥,那是你的臣民!為他們謀取利益是你身為大王的責任!”
“阿姝,你現在是西羌的王後,那也是你的臣民!為他們謀取利益也是你身為王後的責任!”西烈墨不鹹不淡道。
“你…”掌珠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
“阿姝,”西烈墨見她真要生氣了,又放低姿態輕聲哄她,“反正咱們也不是沒親過是不是?更親密的都做過了,何況隻是吻我一下而已?閉著眼睛往前一湊不就完事了?我也不是有心想為難你,但我一國之大王,說過的話,怎能輕易出爾反爾?”
虧你還知道你是一國之大王!掌珠氣得咬牙,這個爛攤子除了好色同之前一樣外,完全看不出絲毫大王的氣度!
為他自己的臣民做事,居然還要向她索要報酬?
西烈墨見她不搭理他,故意打了個哈欠,“阿姝,我累了,要不明日再議?”
明日再議你就會改變想法嗎?掌珠橫他一眼。
心想著他說的也沒錯,又不是沒親過,親他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就當親頭豬好了!
掌珠念頭一打定,決定快刀斬亂麻,快速完結此事。
眼一閉,撅著唇,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朝著西烈墨的唇衝了過去。
西烈墨沒想到他的王後不說就做,一個不防,兩人的牙齒隔著嘴唇用力撞到一起,然後是兩聲嘶地抽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