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篇、呼延雲汐之死(1 / 2)

本站 0zw,最快更新術女有毒:將軍,請自控最新章節!

於是,王後想將戰馬變成舞馬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還有些有懷疑的人,在聽到另一番言論之後,徹底地認識到了自己的無知。

“王後將我西羌本來低賤無用的馬,變成了可以表演的舞馬,讓很多的百姓吃上了飽飯,甚至打算用這些無用的馬,去到黎國表演,為西羌換來糧食!這樣一心為我西羌百姓的王後,咱們怎能隨意聽信謠言,那樣誣陷她?”

許多的百姓沉默了。

散播謠言的人不甘心自己苦心布出來的局,這麼輕易就給破了,“還有玉的事……”

原本已經反省到自己問題的百姓,被一提醒,又想起了血玉之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就算王後有心為西羌百姓又如何?現在是老天爺不允許啊!

當天晚上的時候,天剛黑,外麵不知何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驚天動地。

所有京都的百姓都被驚著了,紛紛從家中跑出來,然後就看到遠處,幾道耀眼紅光從天而降,而後形成一團詭異的紅,飄蕩在某處,持續了約半盞茶時間,才慢慢散去。

眾人都被這異象驚呆了。有些個大膽的,趁著紅光還未散去時,便約上鄉鄰,悄悄地跑去想要瞧個明白。

然後親眼見到那紅光落入了一處禁止進入的玉石山,那玉石山便是先前崩塌壓死人,玉染鮮血被視為不祥的那座玉山,即屬於當今大王,而不久前當今王後命人開采的那座玉山。

看到異象又知曉紅光所落之處的人,越發心驚肉跳,紛紛暗中猜測,這老天爺到底是什麼意思?已經示過一次警,這次難道是第二次示警,幾道紅光的意思難道是還要再死幾人不成?

一宿不能成眠的百姓,趁著天剛亮,悄悄地潛入到了玉石山。

也不知是不是守了一夜的關係,守著玉石山不許外人靠近的士兵,精神不振,竟然讓好幾個好奇心極重的百姓,偷偷潛入了玉石山。

憑著記憶,那幾個上山的百姓摸到了紅光降臨的地方,發現那兒躺著五塊形狀不一的石頭,明顯與周遭原有的石頭格格不入。

走近一瞧,上麵畫著些奇奇怪怪的圖形。

有人脫下外衫,按著上麵的圖形形狀,臨摹了一份。

待到偷偷下得山來,幾人立馬奔向坊間,找了當時最有名的夫子,讓他看看那些字是何意?

夫子細看之後,大吃一驚,“這…這是西羌失傳已久的祭司文!”

傳說西羌很久以前有一種祭司文,意思是上天傳達下來的旨意,隻有能與神靈通話的人才懂得,而後慢慢失傳,終成傳說。

後來有很多人試圖研究該文字,摸索與神靈溝通的決竅,一直不得其法。

如今夫子突然見到,難免詫異不已。

他將那圖看了一遍又一遍,對那幾個百姓道:“這字老夫也不認不大全,隻能憑其形大概猜其意。”

對百姓來說,能知曉這些奇怪的形狀是遠古的祭司文,已經非常厲害了,既然能認,意思一定錯不了。

一位年長的西羌百姓道:“夫子請說!”

“這上麵的意思是說,有處地方龍氣太盛,裡麵的東西若一般人得了,隻怕受不住龍恩,會招來巨大災難。

因而上天選了一些有誠心的人的鮮血灑在上麵,與裡麵的龍氣相中和,以後,那地方的東西便是大吉大福之物,一般人若得之,便可保他長命百歲,延年益壽!”

夫子說完後奇道:“這東西是從何處而得?”

那幾人震驚之下,說了實話:“是王後開采的那處玉山上得來的。”

當下便將昨晚異象,以及今早偷溜上山之事告訴了夫子。

夫子聽完後沉吟片刻,摸摸下巴上的胡須,最後拍案定論:“如此說來,倒是咱們冤枉王後了。

玉染鮮血不是不詳,而是上天擔心一般人受不住那麼大的福澤,故而用鮮血消掉了部分龍氣,讓其成為普通人亦能受益的好玉。”

“夫子說得有理,咱們幾個也是這樣想的!”幾人惶惶不安,“王後為了咱們百姓,想法子將廢馬變成舞馬,又開采玉石山,讓黎國匠人教授咱們西羌精湛的雕刻手藝,全都是一心一意為咱們好啊!

可現在外麵都在說王後的壞話,還要將王後趕回黎國,這可如何是好?”

夫子毫不猶豫道:“那就號召這附近的村民,四下轉達,玉染鮮血是上天之好意,莫要錯怪了王後!”

“是,夫子,咱們立馬就去辦!”

謠言的散播速度十分快,這等與神秘傳說掛勾的事,在有心人的渲染下,傳播得更加快。

不過一天一夜,坊間的風向已經變了。

快到連三大家族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整個坊間已由“王後是禍害,趕出西羌”,變成了“王後是上天派來拯救西羌百姓的使者”。

宮門外又重新聚上了許多的百姓,這一次不是憤怒,而是感激還有歉意,也不管他們的感激之心,會不會被傳入王後的耳中,百姓們自顧自地說著自己想說的話,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有跪地膜拜的,有叩頭請罪的,有眼眶含淚表達謝意的。

同上次一樣,王宮守衛驅趕又驅趕不得,隻得上報了上級。

西烈墨知曉後,道:“就讓百姓們儘情表達他們的心意吧!”

從那之後,王宮所在的五百米外,專門劃出了一塊地方,建成簡易通風的亭子,專供百姓前來跪拜,成為了京都一道奇異的風景線。

舞馬與血玉的流言像狂風一樣驟起,很快的,又像微風一樣散去。

一切好似未發生前那般未曾留下一點陰影,然而民間關於舞馬的好奇,和對玉山之玉的渴盼卻空前地高漲了起來。

開辦馬戲表演的班子越來越多了,逐漸擴展到西羌更偏遠的地方,以及與西羌接壤的涼州。

因為掌珠與西烈墨的聯姻,雖然兩國之皇帝與大王還未明確下令,黎國與西羌之間可以通商,但一些精明的商人,早就開始暗中活動起來了。

比起西羌,黎國對馬戲班子的熱情更高,即使水平不太高的馬戲班子,去到黎國,仍然會受到十分熱烈的歡迎。

與此同時,之前掌珠令人開采的那座玉山被冠上了天山之名,而天山之玉乃是天賜良玉的故事,不知如何就此傳開了。

故事總是會越傳越玄乎,玉山之玉還未被開采出來,還未製成玉製品,已被炒成了開價。

僅管掌珠從此事發生之初,就保持著十分淡定的心態,然而她始終隻是個十八歲的少女,一生中何曾經曆過這樣的風雨?

她的平靜與從容,不過是十八年的皇室教養與骨子裡深藏的驕傲使然。

因而,當此事真正過去,她再回頭細想時,才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其中的可怕。

也越發地了解到,西烈墨對她的全然信任是多麼的珍貴!

如果此事發生在她母後皇後娘娘身上,她想,她的父皇黎國的皇帝陛下,未必能如同西烈墨一般,從事發開始就對她無一絲的懷疑,義無反顧地站在她的身邊,出謀劃策,作她最堅實的後盾。

掌珠不由想起紀子期,她想起自己曾對她說過,這世上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如她紀子期那般幸運,能擁有一個全心為她的男子,所以那時她決心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而放棄可能的幸福機會。

但現在,掌珠嘴角浮起夢幻般的笑容,子期,她好像,也得到了。

西烈墨回到太和殿的時候,看到便是他的王後一臉溫柔甜蜜的笑臉。

今兒是初幾,他知道,可今兒個輪到誰侍寢,他早就不記得了。

掌珠也很有默契地絕口不再提起此事。

西烈墨心中暗喜不已,這是不是說明他的王後,決定要給他生王子了?

這一想,他就覺得渾身血液沸騰不止,身體裡的火從頭燒到腳,又從腳燒到頭,最後集中到了一處。

他走進她,啞著聲音喊了一聲,“阿姝!”

他的王後好似突然間懂得了他的意思,她美麗的鳳眼回望著他,裡麵出現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動人神情,似害羞偏又想要極力忍住那羞意,而形成的一種生動的神情,像突遇心上人的懵懂小娘子一樣,怕被人發現了自己的心思,而竭儘全力地隱藏著。

可這世上的事也好,情也罷,無論你如何費儘心思地隱藏,終歸在彆人的眼中,一眼便能窺見其端倪。

西烈墨在這一刻,懂得了他的王後欲語還羞的心思。

他走過去,將順從的她攔腰抱起,輕輕放平在了床上。

掌珠咬著唇,極力掩住心中的羞澀,和因期待、害怕、緊張而顫抖不已的身子。

西烈墨溫柔地凝視著她,他眼裡的憐惜與喜悅彙聚成大海,一波又一波,摧毀了掌珠最後的防線。

她幾乎著魔般的,伸出雙臂摟住了西烈墨的脖子。

身下的女子嬌軟如水,刺激著他最後的理智,他身體裡的欲—望像遇到狂風的海一般叫囂著,想要吞噬她,想要將她融入他,與她合為一體。

細嫩的手臂如蛇般妖嬈,纏繞著他,誘惑著他,鼓勵著他。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向著那誘人的紅唇俯了過去。

掌珠羞澀地閉上了眼。

然而就在這室內一片旖旎的時候,不識趣地敲門聲響了。

是如安的聲音,帶著驚慌,“大王,王後!”

西烈墨暴怒,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好不容易盼到了他的王後願意為他生王子的日子,居然就要被人壞了好事?

這種事他怎麼能允許?

他繼續親吻著掌珠,手下動作不停,試圖重將用柔情將身下的女子魅惑住。

掌珠已經從剛剛的迷醉中清醒過來,她用手擋住西烈墨的唇,氣息不穩,“阿墨哥,停下來,聽如安的聲音應該是有緊要的事。”

“我不管!”西烈墨嘟噥一聲,按住掌珠的手就要繼續。

“阿墨哥!”掌珠麵色潮紅,迷蒙的雙眼裡現出一片清明,略不讚同地看著西烈墨。

西烈墨重重地噴著粗氣,眼中欲望像火海一樣,怎麼也無法熄滅。

可是身下的小人兒已經明確地表示了她的拒絕,他滿心欲火無處發泄之下,低頭張嘴狠狠咬了掌珠紅潤的嘴唇一下。

掌珠吃痛,心知此時怪不得他發脾氣,默默承受了下來。

反倒是西烈墨看到那被他咬破的小嘴兒,心裡痛惜不已,低頭輕輕舔了幾下後,忙不迭道歉,“阿姝,是我不好,很痛吧?”

“大王,王後!”

如安的性子甚是沉穩,難得會驚慌,想來是出了事。

掌珠顧不上唇上的痛意,“阿墨哥,我先去看看發生了何事。”

沒有了王後在身邊,一個人躺著也甚無聊,西烈墨深呼吸幾下,壓製住心中的欲火,粗啞著聲音,“我也隨你一起去瞧瞧。”

如安進來後,撲的一聲跪在掌珠腳邊,“王後,阿玉姐出事了!”

掌珠大驚道:“什麼?出什麼事了?”阿玉功夫那麼高強,誰能讓她出事?

如安的聲音驚魂未定:“呼延家的人,說阿玉姐謀殺二王妃和她身邊的宮女羅珂,將她當場抓了起來。

阿玉姐是王後您的人,呼延家的人,說這幕後主使肯定是王後您,現在正在宮門口,說要向您討個說法!

帶頭的人是呼延家的族長呼延龍,宮門守衛不敢阻攔,隻好派人報了上來。”

“二王妃出事了?”掌珠顧不上後麵呼延家守在宮門口,意欲向她興師問罪的話。

與此同時,西烈墨怒喝道:“豈有此理!呼延龍當我西羌王宮是什麼?守在王宮向王後討說法?置本王於何地!傳令下去,將所有在宮門鬨事的人統統關入天牢!”

“是!”門外有太監應道,然後腳步匆匆,想是去通知宮中守衛軍了。

“如安,想辦法見到阿玉,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若說阿玉殺了二王妃和宮女羅珂,掌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