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來月事的時候,嬤嬤總會備好紅糖水,所有要沾冷水和乾重力的活,通通不讓她乾,隻讓她好好休息。
那時候安安常常會生出一種,她不是來跟嬤嬤學規矩的,而是來被嬤嬤照顧的錯覺。
因為缺少與同齡人的溝通,安安對小女兒心態一直懵懵懂懂的。
但是,她畢竟已經十五了,女人天生的直覺讓她意識到這支簪子的危險性。
於是安安下定決心,哪天碰到杜喜大人的時候,一定要將簪子還給他。
第二天早上,安安去到少夫人房間時,發現少爺已經在那了。
這少爺也太早了點吧?安安心裡小聲嘀咕。
可一看應嬤嬤和春花的臉色,又覺得好像沒那麼簡單。
春花雖是大丫頭,但始終未嫁,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出來。
應嬤嬤可就理不了那麼多,板著臉訓道:“少爺,您歲數不小了,也實在太不懂事了,這要鬨出什麼事來,傷了兩位小少爺怎麼辦?”
應嬤嬤是少爺外祖家的,少爺不好反駁,隻摸摸鼻子,輕咳兩聲,對著少夫人溫柔笑道:“期期,我先走了。”
氣得應嬤嬤在後麵磨牙,“少爺,今晚可不許偷偷來了,不然老奴去告訴夫人!”
見少夫人捂著嘴在旁邊偷笑,應嬤嬤管不了少爺,便隻好板著臉對少夫人道:“少夫人,您也有錯,怎麼能由著少爺胡來?”
少夫人忙放下手,安撫道:“嬤嬤,子期知道了,晚上他要再來,子期一定趕他走!”
應嬤嬤麵色這才好了些。
可安安心裡清楚的很,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