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祖傳信物(2 / 2)

二來從長遠考慮來看,建議兩家商行可以在合適的地方建個園林,專門種植這些樹木,蘇氏木匠鋪按市場價格收購;

再來是人手方麵,兩家商行人脈廣,如果有天順附近的,信譽良好的木匠鋪,讓他們幫忙留意一二。

如果商行願意自己出資建一個大型的木匠製造廠,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這木匠製造廠,咱們必須要有三成的股份!”

“我就知道子期你準有法子!”蘇武嗬嗬笑道,“不過這木匠製造廠,咱們為什麼必須要有三成的股份?如果可行的話,咱們自己開可行?”

“三成股份的事,不過是以防萬一。雖說這兩家商行現任當家信譽良好,但誰能保證下任或下下任當家也是如此品性高潔之人?

這自行車的核心技藝,遲早有一天會泄露出去,或被人仿製出來!

以咱們的實力,根本沒法與之抗衡!那不如提前做定投資,拉近關係!

就算有一天,這自行車銷售咱們爭不過人家了,但這自行車總得生產是吧?

到時候起碼咱們還有製造廠的股份!”

紀子期正色道:“至於為什麼我們自己不開製造廠,蘇武哥,我們必須認清自己的優勢和劣勢。

你是老實本份的商人,這廠子一旦開起來,人數一多,魚龍混雜,我怕你管不過來;

如果請個經驗老道的人來,以你的性子,我怕你鎮不住!

而且開廠子耗心又耗力,還是給有經驗的人去做比較好!”

蘇武仔細想了想,覺得紀子期說得很有道理。

不過他現在對紀子期說的任何話,都覺得有道理,其實剛剛那幾個問題,也就是好奇問一問,順便增長點見識。

自行車的事情,就此全盤定了下來。

紀子期覺得,以後好長一段時間裡,她都不需要再為此事費心了。

隔日來到蘇氏木匠鋪的唐氏商行管事,在聽完蘇武對將來發展規劃的建議後,肅然起敬!

果然是後生可畏!難怪二爺會如此看重!

不過當他快要出門時,突然想到這蘇老板前幾日還焦頭爛額的,怎麼才過了兩日,就想出如此深遠的計劃?

他抓住店裡一個夥計,狀似無意地問道:“這幾天店裡可來過什麼人?”

夥計傻笑道:“回管事的話,這店裡天天來的人可多了,不知管事您問的是誰?”

“有沒有來過什麼特彆的人?”

“特彆的人啊?”那夥計低頭想了想,又笑道:“沒什麼特彆的人,就昨日二當家的來過!”

“二當家?”管事大感意外,他與蘇氏木匠鋪合作這一個多月來,從未聽說過還有二當家!

“是啊!二當家紀小姐!”

“紀小姐?”管事更加意外了,這二當家還是個女子?

“對啊,今年剛去棋林學院的紀小姐!”

紀子期和蘇武從未特意隱瞞兩人的合作關係。

因為紀子期是女子的關係,蘇武本著保護她名聲的想法,並未特意宣揚過。

當然,也未曾禁止過店裡的師傅夥計不可對外人說。

這新來夥計也是昨日紀子期過來才知道,這木匠鋪還有個年輕貌美的二當家!

知道這個消息後,心裡癢癢的不行,正想與人分享。

剛好這唐氏管事問到,對方勢高權重,又與木匠鋪有生意往來,這夥計便毫無顧忌地全說了。

唐氏管事便帶著這信息回去稟告了二爺唐樹。

唐樹便問了同是今年考進棋林學院的自家侄子唐大公子,“今年棋林學院的新生裡,可有一個姓紀的小娘子?”

姓紀的小娘子?紀子期?

唐大公子臉色頓時不好了,這麼風流成性的二叔,才剛和那愛唱山歌的寡婦分開,現在打聽子期,是要乾什麼?

唐樹看到他滿是不讚同的神情,大手往他後腦勺一拍,惱道:“唐宋你這臭小子,瞎想什麼?

二叔我雖然風流,卻不下流,對個十幾歲大不了心兒幾歲的小娘子,怎會下得了手?”

唐大公子往邊一躲,避過唐樹的手掌,帶著防備道:“那二叔問來做什麼?”

“最近唐氏與蘇氏木匠鋪合夥推廣自行車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這要加三萬輛的數量,還是我定的!”唐大公子皺眉道:“這和紀姓小娘子有什麼關係?”

唐樹見自家侄兒還是不相信自己,翻了個白眼,“她是蘇氏木匠鋪的二當家!

負責這事的林管事回來告訴我,說蘇氏木匠鋪這一切想法奇特的運作,背後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紀姓小娘子!”

讓他爹讚歎不已、二叔當場拍板定下合作的蘇氏木匠鋪,這一切的背後,竟是紀子期在暗中操控嗎?

唐大公子想起那個奇特的小女子,麵上浮起一絲笑容。

若真是她,好像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

對男女之事異常熟稔的唐樹,見到唐大公子麵上怪異的笑,像思春的貓一般,敏感地想起之前他的異常,眯著眼若有所思。

這侄兒最近一副魂不守舍的樣,莫非和紀小娘子有關?

若是兩情相悅,定當是春風滿麵才是!

看他憔悴神傷的臉,看來是單相思了!

這麼聰明的女子,於唐氏的未來必大有裨益,可不能輕易錯過了。

何況唐宋又喜歡,總強過將來找一門當戶對,卻隻能相敬如賓的媳婦要強多了!

這男人嘛,事業愛情雙收,才是人生最大樂事!

唐樹立馬果斷道:“宋兒,你知道二叔我,除了做生意的本事,最讓外人稱道的,便是這追求女子的本事了!

二叔我追女人,可從未砸過銀子,付銀子那都是後來分手時,二叔想著相好一場,不忍她們後半生淒涼!

不是二叔我誇海口,隻要二叔我想追,這天下就沒有你二叔我追不到的女人!

宋兒啊,你年歲也不小了,最多過兩年也要成親了。

你娘三年前,就開始托媒婆到處打聽合適的人家了。

你這要是有喜歡的人,可得主動點,免得錯過了將來後悔!

要是有不懂的,可千萬彆去問你那古董老爹,隨時來向二叔我請教,二叔我必定知無不言!”

將來後悔?他現在已經遲了!唐大公子麵露苦笑,像在回他二叔的話,又像在喃喃自語,“已經太遲了。”

唐樹一把拍上唐大公子的肩,語重心長道:“這世上哪有太遲的事?有心上人又如何?訂了婚又如何?成了親又如何?生了娃又如何?

隻要歡喜,用心去搶過來就是了!

宋兒啊,這關乎你終身幸福的大事,怎能如此輕易就放過?

這年輕人,不為愛爭過,不為愛癡過,不為愛瘋過,哪能稱得上是少年?”

是啊,就算她與杜夫子兩情相悅,那又如何?我歡喜她,總得要儘力爭取一番才是!

何況,我從未問過她心思,她與杜夫子之間也不過相識月餘,哪這麼快就情投意合了!

那晚或許杜夫子是教她騎馬呢?

不管如何,我不能這麼輕易就放棄!

想明白了的唐大公子,麵上陰霾一掃而空,如風吹走烏雲,頓時睛空萬裡!

他抱拳感激道:“多謝二叔提點!”

——

剛下完藝科課的紀子期,正抱著琴準備離去,一個馬房小廝跑過來,“紀小雪同學,香菇好像出了點問題!”

紀子期一聽,慌忙抱著琴往馬房跑去。

一入香菇的馬廄,立馬將琴往地上一放,跑到馬槽前,將香菇上下打量,急道:“香菇,香菇,你哪裡不舒服,啊?”

吃得正歡的香菇,抬起馬頭“嘶”了一聲,繼續低下頭吃它的馬食。

紀子期左看右看沒發現異常,正想問那小廝。

剛抬頭便被一個熟悉的懷抱從後麵緊緊擁住!

杜峰!

紀子期不用回頭,也知是這廝,“杜峰,放開我!”

杜峰愉快地笑聲在她耳邊響起,“期期,你怎麼知道是我?還想著嚇一嚇你,這麼快就被你識破了!

看來幾日不見,你也想得我緊了!”

誰想你了?紀子期暗中咬牙,除了你這貨,誰還有你這麼不要臉?

“你放開我!”紀子期扭動身子。

這次杜峰如她所願地鬆了手,紀子期轉過身後退幾步,站到自以為安全的距離。

隔得有些遠了,幾日未見想好好看清楚她的杜峰,不滿地勾勾手,“期期,過來!”

我才沒那麼傻呢?紀子期瞪著他不動。

杜峰勾起一邊唇角,帶著幾分邪氣,眯著眼像打量獵物似地看著她。

紀子期的心突突地跳了起來,腿一抬就想跑。

杜峰聲音涼薄,語含威脅,“期期,你是想讓我抓住,先吻你一番呢?還是主動過來,讓我今日放你一馬?

你不是術科第一嗎?這術數計算不是很厲害嗎?

不如你算算看,是你跑得快,還是我跑得快?

到底如何做才更劃算?”

紀子期的腿便定住了。

她左右衡量一番,不甘心地向著杜峰的方向小移了兩步。

“走近點!期期,我的耐心有限!”

杜峰站在那屹立不動,眉一挑,表示自己的不耐煩。

紀子期咬牙又向前走了幾步。

眼看已觸手可及,杜峰眼睛含笑,他伸手一拉,將紀子期拉入懷中。

紀子期大驚,雙手撐在他胸膛,怒道:“你不守信用!”

杜峰雙手摟著她的腰,讓她靠近自己,雙唇上揚:“我隻說放你一馬不吻你,沒說不抱你!

若你想換過來也成的!”

說完噘著嘴便向她靠近。

紀子期忙將頭扭向一邊,大聲急切道:“不換!不換!”

杜峰略有些可惜地收回壓向她的頭,輕輕道:“不換的話,那你乖乖彆動!

好幾日未見了,讓我好好看看你,解解相思之苦!”

那聲音輕得像情人間的低語,柔得像情人間的呢喃,纏綿得像情人間相互織就的網,讓雙方自願深陷其中。

紀子期隻覺得臉上陣陣發熱,垂著眼咬著唇,不敢與他對視。

然後感覺杜峰炙熱的眼神掃過她的額頭、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最後停在了她的唇上,久久不肯離去。

紀子期心中怦怦亂跳,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

杜峰輕輕笑起來,像春日細雨般綿綿密密,“期期,彆緊張!睜眼看著我,嗯?”

紀子期隻覺得心中一蕩,無法抗拒地睜開了眼,對上了杜峰的眼睛。

那對黑眼珠子像泡在一汪春水裡,旖旎多情又清澈純粹,倒映出她粉麵桃花含怯帶羞的臉。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紀子期的腦海中忽然閃過這句話,然後渾身一驚,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看夠了沒?”她咬著唇問道。

杜峰歎息一聲,隻覺得心中柔得一塌糊塗,“永遠也看不夠,怎麼辦?”

紀子期抿緊雙唇,說不出話來。

杜峰鬆開一隻手,從懷中取出一物,然後萬般不舍地鬆開另一隻手,抓住紀子期放在他胸前的左手腕,將那物套在了她手腕間。

紀子期低頭一看,原來是一隻紅玉鐲子。

紅得似血,妖豔詭異!

“送你的!”

紀子期右手抓住那鐲子,用力向外拔,“我不要,還給你!”

“不是我的!”杜峰看著她的動作,也不急。

紀子期停了下來,不是他的,什麼意思?

“據說這是我曾曾祖父送給我曾曾祖母的定情信物,所以應該算是我曾曾祖母的物件!”杜峰眼含戲謔,“你要還的話,就還給我曾曾祖母好了!

不過她老人家已作古多年,你戴個七八十年,到時與我一同下了地府後,見到她老人家,再還給她好了!”

紀子期氣結,家傳信物?更要不得,於是手上更加用力了。

杜峰不慌不忙道:“這鐲子據說帶上後就取不下來了,除非去世,或者是砸碎!”

然後雙眼銳利地對著紀子期道:“期期,彆說我沒先警告你!

這鐲子與杜家的命運息息相關,若是稍有損壞,等於是斷了杜家的後!”

然後紀子期握著鐲子的手,就開始抖起來了。

她愁眉苦臉地打量手上的鐲子,想著有何不損壞鐲子的方法,可以將它除下來。

因此忽略了杜峰嘴角得逞的笑容。

小丫頭片子!隨口編個謊話你就信了?這麼容易心軟,還想跟爺鬥?

——

轉眼又到了月考時間,這是紀子期入棋林學院的第三次月考,已兩月藝考不及格的紀子期,這次考試至關重要。

杜峰自那日給她戴了個什麼曾曾祖母的遺物後,很自動地沒再騷擾她,讓她專心準備這月的月考。

唐大公子也因為月考這個原因,這十來日並沒有刻意與紀子期親近交談,當然時機合適的時候,他還是沒忘搭訕一兩句,表現自己一番。

程清則在每日下學後和其間的一次沐休日,專門抽出時間來陪紀子期練琴,耐心地指導她。

知道嚴重性的小雨,不再嫌棄紀子期的琴藝難聽,反而每天隻要沒聽到琴聲,就會緊張兮兮地跑過來,催著紀子期要勤加練習。

學院裡的兩位院長還有各位夫子以及甲級的所有學生,也都密切關注著這次月考。

看看紀子期是能逆襲成功呢?還是術科第一卻因藝科不合格,而成為有史以來第一位被退學的學生。

反倒身為當事人的紀子期,事到臨頭,成為了最不緊張的那一位。

因為她已經儘了力了!

至於結果如何,已不是她能控製的了!

早上禮書術三科順利結束後,下午第一考的藝科開始了。

百裡夫子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除了紀子期之外,他是壓力最大的那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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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怕昨天那章會被駁回,十幾號的時候一次性預傳了一周多的章節,所以感謝有些遲,請繼續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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