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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請來的閱卷夫子對這詭異的平靜,感到萬分疑惑,不過他們有更重要的問題要問,所以其中一個神經線條比較粗的高個子夫子,提出了問題,“郝院長,老副院長,請問這甲級甲班的夫子是誰?”
這不問還好,一問房間裡的氣氛立馬變了!
丁級的四位夫子蒼白臉瞬間變成了難堪的豬肝色,雙眼冒火的瞪著荀夫子,恨不得心中的怒火能將他焚燒個乾乾淨淨!
兩位院長嘴角掛著苦笑,心知也不能怪那人亂問,這問題遲早要解決的!
郝院長起身向請來的四位閱卷夫子拱手行禮,“多謝幾位前來參加閱卷,本書院還有些內部的事務要處理,今日請四位先行離去!
待事情解決完後,我和老副院長必會登門道謝,解各位之惑!”
那神經較粗的夫子還欲再問,其餘三人已感覺不妙,忙拉著他行禮告辭,離開了學院。
郝院長看著丁級四位夫子欲吃人的神色,對著荀夫子歎口氣,“老荀,去把紀小雪同學叫過來吧!”
正在代荀夫子授課的紀子期,便被莫名其妙地帶了過來!
房間裡除了兩位院長外,還有四位有些眼熟但叫不出姓氏的夫子!
紀子期舉手行禮,“兩位院長好,各位夫子好!”
然後放下手,雙手相握放在腰間,低頭垂目,一副乖巧等著長輩訓示的小娘子模樣!
丁級乙班的夫子沉不住氣了,帥先發難,“紀小雪,聽說甲級甲班的術數成績都是你的功勞?”
原來是這事!紀子期平靜道:“夫子過獎了!小雪隻是偶爾為同學解惑而已,真正的功勞還是荀夫子,以及各位同學自身的努力!”
丁級甲班的夫子陰陽怪氣道:“荀夫子,你的學生紀小雪都說不是她的功勞了,你怎麼說啊?
先前你撒謊糊弄我們,這下被揭穿了吧!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紀子期抬頭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荀夫子!
先前荀夫子一字未提其他夫子的刁難,隻不停叮囑班上的同學,不必理會風言風語,專心備考用成績來證明!
紀子期作為一個見識過各樣人心的現代人,自然知道荀夫子肯定會受到排擠。
今日這短短幾句毫不留情麵的指責,看來這矛盾比她想像中的要深啊!
老副院長見那丁級兩位夫子,不顧有學生在場,當場奚落起荀夫子來,不由狠瞪了那二人一眼!
接著轉頭換上溫和的語氣,對著紀子期道:“小雪啊,事情是這樣的!
前幾日的三等術生考試,你所在的甲級甲班有二十人合格了,有五人差一點點就能合格!
學院裡的夫子便很好奇,問荀夫子到底用了什麼方法,令到學生們的成績提升得如此之快?
荀夫子便直言是你的功勞!其他夫子自是不信!
我和郝院長承諾要將事情查個明白,給各夫子一個解釋!
由於接著便是選拔賽的考試,為了不讓大家分心,我和郝院長原本打算過了今日後,再親自到甲級甲班詳細了解原委!
但今日選拔賽結果一出來,前六名即參加術數大賽的六人,你、羅書、程清、唐宋、江嘉桐、吳思語,均出自甲級甲班!
這不隻各夫子覺得奇怪,我和郝院長也驚奇地不得了,便讓荀夫子喊你過來,想了解了解,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同班的同學們齊齊神速進步?”
僅管老副院長話說得婉轉,將其他人的嫉恨或挑釁全部換成了比較含蓄的詞,紀子期還是一下子明白了這其中的問題所在!
之前的三等術生考試結果,此次的選拔賽成績,在棋林學院開院以來,均是前所未有,給學院裡的每個夫子每位學生,都帶來了巨大的衝擊。
因而看好事者有之,說風涼話有之,表麵沉默不語內心不知如何想有之;羨慕的有之,嫉恨地更有之!
丁級的學生作為學院的老大哥,對學院其他級的學生影響甚深,稍有不甚,聚眾示個威是小,罷課鬨個事可就說小不小了!
這些學生們都在十七上下年紀,正是衝動講義氣不顧後果的時候!
說懂事也懂事,說不懂事也不懂事,正是感情用事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時候!
因此兩位院長心中的焦慮可想而知!
一個不好,棋林學院百年名聲毀於一旦不說,這在校的學生缺少了約束,誰知將來會變成如何?
紀子期心中想明原委後,拱手回道:“兩位院長,各位夫子,小雪剛剛所言絕非虛言!
這世上本沒有速成之事,即使有,時間一長也會弊端立現!
甲級甲班的同學經過啟蒙兩年、初級學院四年、中級學院四年,共十年的時間,加上自身的天份、勤奮,以及對術數的熱愛,早已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小雪便是在這基礎上,用了一些略為新奇的解題思路和題型,加上不斷地練習,拓寬了同學們的思路!
少年人本就思想活泛,小雪略加點拔,他們的思維立馬發散開來,便能做到舉一反三,因而成績提升得比較明顯!
小雪並無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隻是在他們漫長的求索道路上指點了一下方向,真正的路還是他們自己走出來的!”
這話親眼見證奇跡的荀夫子信,深信紀子期能力的兩位院長信,可丁級的四位夫子不信!
丁級丙班的夫子冷笑道:“紀小雪同學,你這話說得似是而非,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可一細想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說!
老副院長問的是方法,你這幾句略為新奇的解題思路與題型,少年人腦子活泛,略一點撥就舉一反三,這樣就想糊弄過去嗎?
而且你這話越想越覺得意有所有,你這是在諷刺我們幾位夫子授課水平有問題嗎?”
這最後一句話一出,其他三位夫子更是怒不可遏!
堂堂黎國四大術數學院之一的、教學經驗豐富的、三等術師術科夫子,居然被個一十五歲剛入學院的小娘子,當著兩位院長的麵,嘲笑他們授課水平有問題?
幾位夫子的怒火沒有衝著紀子期,卻衝著荀夫子去了!
若不是他暗中授意,這個紀小雪敢如此膽大妄為?
荀夫子心中苦笑連連,這仇怨怕是越結越深了!
紀子期聽了那丁級丙班夫子的話,也不惱,大方道:“小雪心中並無此意,倘若言語上給了夫子誤解,也是小雪的過錯,小雪給各位夫子賠不是!
還請夫子看在小雪年幼的份上,莫要追究責怪!
關於先前所說的,小雪字字發自真心,若夫子不信的話,小雪願意接受夫子的考驗!”
“考驗?”一直未出聲的丁級丁班夫子開口了,“如何考驗?”
紀子期不卑不亢,微笑道:“小雪一切聽從夫子的指示!”
“好,很好!”那夫子桀桀怪笑,“荀夫子的學生果然好樣的!當著兩位院長和各夫子的麵,也能說出如此大言不慚的話出來!”
荀夫子有些忍不住了,這幾位夫子如何奚落他都沒關係,可如此說他的學生,他就不能再忍了!
沒等他控製好情緒組織好語言,紀子期已笑眯眯地開了口,語氣仍如之前的一般淡定,似乎剛剛那位夫子的指責根本就不曾存在!
“荀夫子教導學生要懂得尊師重教,尊重長輩!
各位夫子即是小雪的夫子,又是小雪的長輩,長輩有令,小雪不敢不從!”
那位夫子被堵得說不出話,兩位院長及荀夫子卻被紀子期的氣度折服!
不卑不亢,有理有據,進退有度!
丁級丙班的夫子見丁級丁班的夫子被堵住了,便接過了話茬,“紀小雪同學口才了得!在下佩服!
不過光耍嘴皮子功夫算不得真本事,這裡是術數學院,自然要以術數的高低見真章!”
“不知夫子有何提議?”紀子期仍是微笑著淡淡問道,那語氣就像小輩向自家長輩討要方法時那般的自然。
丁級丙班夫子卻不吃這套,“既然紀小雪同學術數了得,甲級甲班又在紀小雪同學教導下,進步神速!
在下不才,想讓丁級丙班的同學,與甲級甲班的同學,集體鬥數!”
“對!”其他三位夫子一起附和,“當著全學院夫子和學生的麵,我丁級的所有學生,向你甲級甲班的學生挑戰!”
兩位院長臉都氣青了,一向沉穩不形於色的郝院長都怒了!
荀夫子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幾個不要臉的臭匹夫!竟然不顧臉麵地以大欺小!
“好!”
兩位院長及荀夫子三人正在氣憤中,想著如何阻止這場鬨劇,免得事情越來越糟時。
便聽到清脆的女聲,帶著自信,沒有絲毫猶疑和害怕地答道“好!”
紀子期似乎根本沒有想過她所麵對的是什麼樣的挑戰,那語氣輕柔地像風吹過花端的聲音,“不知各位夫子想定在什麼時候?”
幾位夫子原本是衝動之下說出的話,略微腦子清醒點的,話衝出口後已覺得不妥當了。
若真是鬥數,贏了勝之不武,輸了是辱上加辱!以後丁級的學生不用在學院混下去了!
隻是要自己開口反悔又嫌丟臉。
想著若這紀小雪同學猶豫或推托的話,他們可順勢取消剛剛的要求,還可顯出幾人的大度。
可現在紀子期一口應了下來,幾人麵色僵住,便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不過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愧的,幾位夫子的臉上又新增了不少可疑的紅色。
丁級乙班夫子道:“這日子便由兩位院長選定吧!”
老副院長看了一眼紀子期。
紀子期知他的難處,開口建議道:“不如三天後如何?”
剛剛幾位還有些羞愧之意的夫子,這下子連那點殘存的羞愧也沒了。
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果真是目中無人到了極點!
不給甲級甲班荀夫子及全班學生一點顏色瞧瞧,怕是以為他們丁級的人全都是孬種!
“好,就三日後!”幾位夫子咬牙應下。
處在事件中心的幾人自行訂下了約定,兩位院長想拒絕也拒絕不了了!
老副院長的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終於艱難道:“三日後全學院夫子和學生巳時(早上九點),太和院集合!”
荀夫子對紀子期不隻是擔憂,還有深深地愧疚,“紀小雪,這一切本應是夫子我承擔的,現在卻讓你來代為承擔,夫子有愧啊!”
“不是的,夫子!”紀子期安慰道:“這件事不管怎麼說也是因我而起,無論如何我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夫子您不必愧疚!
而且現在關鍵的問題,不是輸贏的問題,而是學院麵臨的分裂問題!
時間拖得越久,隱藏的危害越大,越早麵對越容易解決!”
荀夫子讚同地點點頭,感慨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也能看出這其中的關鍵!
若非如此,以夫子我的性情,怎會任那幾人奚落?
隻是兩位院長為了學院奉獻了一生,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兩位院長人到老,親眼見到自己終身守護的學院分崩離析!”
“夫子胸襟寬廣,小雪佩服!”
“心胸寬廣又有什麼用?忍辱負重又有什麼用?”荀夫子忍不住長歎,“根本解決不了實際的問題!”
“所以夫子,即來之則安之,危機危機,有危便有機!
丁級的幾位夫子雖說心胸狹小了些,但為人不失磊落!
若真是陰險小人,隻怕不會當場發作,而是在背後陰謀陷害了!那樣才真是叫人防不勝防,徹底心寒!
因此現在將這一切攤開來,其實更是一件好事!
至少大家都是明刀明槍,功夫底下見真章!
隻要處理得當,未必不能皆大歡喜!為棋林學院開創嶄新的局麵!”
“隻盼能如你所言!不過,你說得如此自信,可是心裡已經有了什麼對策?”
紀子期微笑道:“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不過要跟兩位院長相商!”
“好!”荀夫子的氣色終於好了一些,“隻是委屈你了!”
甲級甲班同學先是知道了這次參加術數大賽的學生全是自己班上的學生時,個個歡呼雀躍不已。
羅書是一貫的沒什麼表情,隻嘴角難得帶上了淡淡笑意。
唐大公子和程清略為穩重些,雖心裡興奮難掩,麵上神色卻不至於太失禮,隻眼睛賊亮賊亮的!
吳三多和江嘉桐便不同了,在楞了一瞬後,也不管是在課堂上,立馬大呼小叫起來。
吳三多:“終於可以找借口向老爹要銀子了!哈哈!”
江嘉桐:“看我娘還說不說得出女子無才便是德,擔心我嫁不出去的話!我江嘉桐有才也有德!誰娶了我那是祖上冒了青煙!”
眾人:……
歡樂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緊接著下一個消息將眾人的情緒打擊到了穀底。
“三日後咱們甲級甲班二十五人,要與丁級全部學生百人,當著學院全體夫子及學生的麵,同台鬥數。”
消息一出,個個氣紅了臉。
有脾氣不好的,當堂便罵丁級的人不要臉,技不如人不反省自己,反而想著如何耍陰招找場子!
膽子小的,一想到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答題,麵色就變得蒼白了!萬一輸了自己丟臉沒什麼,給甲班丟臉才是罪過!
紀子期麵帶淺笑,看著眾人不出聲。
唐大公子幾人原本還有些擔心,看到她淡定的神情,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似的,心裡奇異地平靜了下來!
待到議論聲漸漸小聲,紀子期開口道:“不知各位當初對我的印象如何?”
下麵的人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紀子期又說了一遍,“初到學院時,聽到紀小雪這個名字時,見到我這個人時,大家心裡是如何評價的?”
有嘴乖的立馬道:“是個美人兒!”
下麵的同學頓時笑開了花,不停起哄噓他!剛剛的壓抑在這一笑中減輕了不少!
“這個我承認!”紀子期笑眯眯道:“還有呢?說實話!”
“就,就覺得挺神秘的!”有人怯怯開了口。
“在心中猜想,到底什麼來路,二位院長頻頻破例!”
“有點丟臉……”那同學還沒說完,就被眾人怒瞪得低下了頭,然後聲音越來越小,“第一次月考時,三科倒數第一。
其他班同學議論紛紛,我那會兒真是覺得有點丟臉!”
然後提高音量,“不過我這會覺得特自豪了,真的!”
“說得好!”紀子期嗬嗬笑著點頭,“這才是最真實的想法!其他同學呢?”
這一說開,底下就熱鬨了。
“不服氣!當時心裡覺得特彆不服氣!憑什麼樣樣都要與眾不同?”
“懷疑!就想著這種成績怎麼進的棋林學院!對學院心裡都有了幾分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