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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調整好麵上神情,微微一笑,阻止孟大師還欲出口的話,“孟大師不必安慰朕,朕心裡清楚得很!朕也習慣了!
都說帝心難測,這世人之心才更是難測!你傳話給那幾位學生,就說朕應允了!
他們幾人的功勞,朕會記得,以後有機會一並賞賜!”
“謝陛下!”
“不過,這紀小雪的名字朕總覺得有幾分熟悉!”蔣大師在得知紀子期與他的關係後,已稟明皇帝陛下退出此次術數大賽的評判。
隻是皇帝陛下事務多,一下子想不起來。
“陛下,紀小雪便是蔣大師的曾外孫女!”孟大師提醒道。
“是她?”皇帝陛下突然又想起一事來,“前些日子杜元帥向朕說起一事,去年在天涼杜家軍中立下奇功的紀子期,便是本名紀小雪的女子。
而且蔣大師親自允了她和杜峰的婚事!”
說到這又笑罵一聲,“杜元帥這是怕朕為了掌珠公主,阻擾他兒子的婚事,特意說給朕聽的!”
孟大師雖常年在外,關於宮中陛下最疼愛的掌珠公主對杜峰心有所屬的傳聞,也是聽說過的。
隻是這一來涉及兒女私情,二來是皇家私事,他也不敢隨意置喙。
便嗬嗬兩聲蒙混過去。
皇帝陛下接著道:“不過朕也不能這麼委屈了朕的掌珠公主!
這些日子以來,布置了許多要務給威遠將軍,讓他忙得腳不沾地,也好消消朕這心頭之恨!”
“嗬嗬!”孟大師更不好接口了。這陛下要給人穿小鞋,誰敢有意見?
這時太監總管的聲音傳來:“陛下,戶部林尚書求見!”
“宣!”
滿頭白發的林尚書走了進來,正欲跪拜。
皇帝陛下一揮手,“林尚書不必多禮!快過來看看這份方案!”
——
得知一切已順利解決的六人,都齊齊舒了口氣,想著還有兩日才公布成績,順便宣布下一道考題。
幾人便約定今日早點休息,明日一早去京城好好逛上一番。
紀氏夫婦見女兒今日這麼早回來,問道:“小雪,今兒個怎麼這麼早?”
紀子期麵上還有完成任務後的輕鬆和笑意,“事情提前解決好了!這幾日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兩人於是對望一眼,拿出婚書,囁囁嚅嚅地將蔣大師與杜峰私下簽了婚書一事,告訴了紀子期。
“什麼?”紀子期大怒,手裡捏著婚書,恨不得撕爛了它,“什麼時候的事?”
紀父想起之前與女兒的約定,有些不敢麵對她,“有十日了。”
十日?那就是九月十幾的事情,難怪杜峰昨天見到她,一副看到媳婦的神情!
呸,什麼媳婦?鬼才要做他媳婦!
手中的婚書有如千金重,沉得紀子期的手臂發酸。
她怒火中燒,渾身似要噴火般。
好你個杜峰,竟然先斬後奏,實在太過份了!
她將婚書一扔,轉身跑了出去。
紀仲春擔心道:“阿靈,怎麼辦?小雪好生氣,好不願意的樣子!”
傻相公!紀母白他一眼,心道:這女人的心思你太不懂了!
不管是生氣、憤怒、高興、欣喜,因為在乎,才會有反應。
沒反應才是叫可怕!
紀子期已顧不上去到杜府,會不會被杜峰爹娘發現這個問題了。
她一門心思隻想找到杜峰,質問他為何自作主張!
然後,退婚!
杜峰剛快要到家門口的時候,就見到紀子期紅著小臉,氣衝衝朝他衝了過來。
皇帝陛下因今兒個要和戶部林尚書商談要事,沒空理他,難得的讓他走了個早。
紀子期一把拉住杜峰的衣袖,將他扯進了旁邊的小巷子裡。
見她這麼主動,杜峰眼一彎,昨日被她忽視的怨氣散了不少,順從地隨著她的步調,進了巷子裡。
天色還早,巷子很窄,終日不見陽光,有些陰寒。
紀子期拉了他進來後,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這巷子實在太窄,兩人麵對麵站定後,就快胸貼著胸了。
這樣子,倒像是迫不及待找地方偷情似的。
看到杜峰似笑非笑的臉,有意挺起胸膛想要與她觸碰的動作,紀子期臉上因奔跑本就有些紅,現在更熱厲害。
肩一縮,含著胸,氣勢上就弱了。
“杜峰,你為何私作主張,與我太爺簽訂婚書?”紀子期忽視對麵男人發出來的熱氣,板著臉問。
“這事啊!”杜峰攸地伸手,觸向她的臉,紀子期頭一歪,杜峰便抓住了她耳邊的幾縷碎發把玩,“你不是說一切聽你爹娘安排嗎?”
“那是我太爺,不是我爹娘!”她伸手拍掉他的手,怒道。
杜峰順勢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細細端詳,看著那蔥段似的小手偎著他的褐色大手,襯得像鮮嫩的藕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聲音帶著幾分暗啞,
“有什麼差彆?你聽嶽丈嶽母的,嶽丈嶽母聽太爺的,不就等於你聽太爺的?”
紀子期覺得他此時盯著自己小手的神情,好似看到的是熊掌,就想要張著嘴咬下去。
她邊掙紮邊吼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杜峰抬眼看向她,眼神似箭,“都是家中長輩,有何區彆?期期,你又想說話不算話?”
“我什麼時候……”她正想反駁杜峰,自己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忽想起求他救小雨時,自己衝動之下說出的話。
始終還是覺得有些理虧,後麵的幾個字便吞進了肚子裡。
杜峰握著她的手,帶著繭的大拇指在她手心輕輕滑動,有些癢。
她再用力想抽出來。
杜峰一低頭,將那青蔥白嫩的手指含在了口中。
吸吮、啃咬、輕舔,發出曖昧的聲響,好像那是她的唇舌一般。
又麻有癢,有種奇異的感覺,從她的指尖傳到她的心臟。
她心跳加快了,發出砰砰的響。
“杜峰!”紀子期想製止他的這種行為,可怒喝的聲音因怕被人聽到,不敢大聲,而顯得嬌軟無力,反像撒嬌似的。
杜峰沉沉地笑了,笑聲醇厚綿密。
他放開紀子期的手,身體略一前傾,手肘撐在牆上,將紀子期壓在了牆上,困在了方寸之間。
紀子期困難地咽咽口水,覺得腿有些發軟,警告道:“杜峰,你,可彆亂來,現在大白天的!”
巷子外麵因著陽光的照耀,確實很明亮。
巷子裡始終還是有點暗。
杜峰頭靠近她,輕吻她的鬢角,語氣卻張狂,“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和我未來的媳婦兒親熱親熱,還用分什麼白天黑夜?
就算被人看見了,又如何?咱們現在明正言順!”
親熱親熱?你還要臉嗎?還明正言順?
紀子期惱得抬腳踢他,杜峰即不惱也不阻止,跟撓癢癢似的,反而讓他心更癢了。
“杜峰,我不管,我要退婚!”
紀子期衝口而出,也不管被激怒後的杜峰,會做出什麼發瘋的舉動出來。
杜峰的心裡確實是發了瘋,胸腔裡的野獸叫囂著要衝出來,撕了眼前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人兒!
他強忍著怒意,冷冷道:“退婚?和誰退?找誰退?
管他是否合乎禮法,婚書上的署名人是你太爺蔣滄雨和我爹杜長青!
哪個衙門吃了熊心豹子膽,冒著得罪術數北鬥蔣大師和坐擁萬軍杜元帥的風險,敢受理?
若真有哪個不長眼的楞頭青接了,爺我就提著劍衝到衙門裡,架他脖子上,看誰還敢?”
紀子期被他語氣裡的霸道和狂妄震住了!
他這意思是說,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憑什麼?
紀子期心裡一陣委屈。
想到在天涼時,一開始被他捉弄戲弄,礙於身分,敢怒不敢言!
後來發現他對她彆有心思,日日裡膽戰心驚!
等知道她是女子後,更是從不問她意願,想親就親,想摸就摸,想娶就娶!
憑什麼?
紀子期越想越難受,越想越憋屈,眼裡陣陣酸意上湧,瞬間聚滿了淚。
她卻不想在他麵前示弱,咬著下唇睜大眼,不讓眼淚掉下來。
杜峰慌了神。
除了上次小雨被樓九綁架,他的期期在離開天涼後,何曾掉過淚?
他一時手足無措,焦急哄道:“期期,彆哭,彆哭!”
不說還好,一說紀子期就忍不住了,眼淚嘩嘩往下掉。
杜峰更慌了,將她抱在懷裡,像他小時候哭泣時,他娘哄他一樣,拍著紀子期的背,在她耳邊柔聲道:“期期乖,期期乖,彆哭了啊!”
紀子期心中的委屈再也藏不住,全化作淚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杜峰胸前一片潮濕,紀子期的淚像雨水一般,漫入了他的心田。
他心裡又軟又酸,隻求懷中的小人兒不要再哭了,“期期,你說,要怎樣你才能不哭?”
紀子期頓了一會,想張嘴,卻抽抽噎噎地發不出聲。
杜峰苦笑一聲,還用問嗎?
隻是他雖不會輕易放棄,卻必須妥協:“期期,婚書已定,我是萬萬不會允許毀約的!
要不這樣,婚書的事就這樣了,但婚期由你定,如何?嗯?”
紀子期咬著唇不出聲。
這已是杜峰的底線,本想著來年洞房花燭的他,怕是沒能這麼快如願了!
這一想,又覺得自己剛才的妥協太過衝動,懷中人兒還在不停抖動,杜峰牙一咬,惡狠狠道:“若你不應允,就當剛剛我沒說過!一切照舊!”
那怎麼成?
紀子期從他懷中抬起小臉,猛點著頭,聲音嘶啞,“說好了,婚書算數,婚期由我定!不許反悔!”
杜峰氣笑了,一低頭凶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紀子期掙紮了兩下,想著哪能一點甜頭都不給他嘗,萬一他反悔了,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
哼,婚期由我定,好的很!本姑娘不到二十五是絕不會嫁人的!你就慢慢等著吧!
本姑娘等著你主動退婚!
這般想著,就有些心不在蔫。
杜峰便不滿地狠狠咬了她的唇一口。
紀子期吃痛,那舌鑽了進去,開始了新一輪瘋狂地追逐。
許久,直到快到窒息,杜峰才終於放過了她。
“聽說你們今日已交了答卷,明日有何打算?”杜峰緊緊摟著她,在她耳邊喘著氣。
你這廝倒是消息靈通!
紀子期不悄撇撇嘴,老實答道:“和程清幾人到處逛逛?”
杜峰拉開她,眉頭皺起,“幾人?也包括那小白臉唐宋在內?”
唐宋哪裡像是小白臉?
紀子期翻翻白眼,“我們是一起從天順棋林學院來的,自然是一起去逛!”
“不準!”杜峰霸道道。
“憑什麼?”紀子期吼回去。
杜峰唇角勾成動人的弧度,“因為明天你這個未婚夫,要帶你出去遊玩!”
未婚夫三個字故意咬得重重的,意有所指。
紀子期心中咬牙,卻不敢拒絕得太明顯,隻得道:“你明天不是要去宮裡嗎?”
杜峰笑得可惡,“我明天可能不舒服,等會去宮裡請假!”
這個借口好爛!
紀子期輕哼出聲,又無可奈何。
“明日帶上你的那匹小母馬香菇!我一早去接你!”
——
紀子期鬼鬼祟祟偷摸回了蔣府。
想著她橫眉倒豎地跑出來,卻這副鬼樣子溜回去!
她覺得好沒臉!
卻被在叁園裡焦急等著的紀氏夫婦逮了個正著!
紀氏夫婦驚愕地看著自家女兒,微紅的明顯哭過的雙眼,還有,可疑的紅腫的帶著小傷口的唇!
身為過來人的兩人,自是明白之前大概發生了什麼事!
紀父氣得渾身發抖。
臭小子!才剛簽完婚書,就敢對他女兒這般輕薄?太過份了!絕對不能輕饒!
紀母看著女兒閃躲的眼神,羞怯的神情,心中的大石落了地。
果然如她猜想的那般!並非郎有情妾無意,那就好!
雖然她也很舍不得女兒,可這世上哪有比女兒幸福更重要的事情?
當下裝作毫不知情,隨意問了兩句,拉扯著猶在幻想如何給臉色未來女婿看的紀仲春,離開了叁園。
杜峰一大早的來了蔣府,紀仲春昨晚一肚子的想法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鼻孔朝天,對他視而不見!
杜峰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嶽丈大人早!嶽母大人早!”
“不敢當!我家女兒還待字閨中!”紀仲春陰陽怪氣道。
他想著無論怎麼好脾氣的人,看到他這態度,肯定也會生氣的。
杜峰對此卻見怪不怪。
這麼多年來,他爹每次去外祖家,外祖父和兩位大舅子,哪次給過他好臉色看?
而他爹在他們麵前一直是唯唯諾諾的陪著笑臉。
剛開始還有些替他爹抱不平,有次他爹彆有深意地對他說:“等你以後娶了媳婦,你就明白了!”
後來杜峰就慢慢習慣了。
所以紀仲春如此對他,在杜峰看來,比他外祖父對他爹好多了。
於是毫不在意,和氣卻堅定地回道:“遲早是要喊嶽丈大人的,小婿是想讓您先提前適應!”
小子霸氣!
蔣靈笑得合不攏嘴,紀仲春卻氣得肝疼,這般厚臉皮的人,小雪哪是他的對手?以後指不定被欺負的死死的!
還想多說兩句,蔣靈拉住了他,“杜峰啊,小雪快出來了,你先等等!
今兒個出去了,可得完完整整地將人送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