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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賀你們!”
“你們的表現實在是太棒,希望以後還會有機會大家一起切磋!”
“恭喜恭喜!這次你們獲勝,實至名歸!”
“至於最優秀學生的稱號,”孟大師的聲音一響起,底下立馬安靜了下來。
“棋林學院紀小雪同學!”
依舊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依然是熱烈的歡呼聲。
程清和江嘉桐紅著眼眶抱住了紀子期。
這一瞬間,突然就意識到比賽結束了,她們要分開了。
這一想,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歡呼的人群聲頓時停了下來,受二人情緒的感染,一些眼皮淺的男同學,也開始紅了眼。
另外的一些人麵上,也掛上了淡淡的愁緒,即將要回家的欣喜衝淡了不少。
孟大師幾位加起來快兩百歲的老人,對於現場這突來的情緒變化弄得有些慌了手腳。
自從幾人成名以來,何曾有人在他們麵前如此真情流露過,何況不是一人,而是二十幾人。
而且,以往每一次的術數大賽,勝出者喜極而泣的情況不是沒見過。
但現在,明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看來不是我適應太慢,而是這世界變化太快。
孟大師輕咳兩聲,“請本屆的冠軍學院,派代表上來領獎,由戶部尚書林大人頒發獲獎證書。
以及最優秀學生紀小雪同學上來領獎,由術數北鬥蔣大師頒發獲獎證書!”
紀子期和作為代表的唐大公子便走到了眾人中間。
戶部林大人其實很想紀子期的這個獎由他來頒發,不過曆來此獎都是由大術家蔣大師或孟大師來頒的。
心裡略略有些可惜,這種機會估計這一輩子也就隻有這一次了。
蔣大師將證書放入紀子期的手中,嘴裡說著“恭喜紀小雪同學,繼續努力”,眼睛就是不看她。
紀子期恨得牙癢癢,心道: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難道你永遠不回蔣府不成?
在術師協會的安排下,所有人一起用了頓午膳,便要起程回各自的家鄉了。
程清和江嘉桐拉著紀子期的手,淚眼汪汪。
“子期,你可一定要來天順看我們啊!”江嘉桐眼哭得紅紅的,一抽一抽,像個兔子似的。
程清拉著她的手,“子期,這一分彆,也不知何時才會再見。希望你以後一切都順順利利的!”
被二人的情緒一感染,紀子期也覺得有些傷感了,要是在現代,隨時一個電話,一個視頻,想見就能見。
“天順離這京城也不遠,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去看你們的!你們要是有時間,也可以來京城來找我!”
話雖如此說,可三人卻心知要再相見,卻不知是何時的事情了。
三人年歲已不小,一來有學業在身,二來也要準備人生大事了。
等到成婚生子後,再相見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吳三多也是想到這一點,對於紀子期讓程清哭這件事情,咬咬牙也就忍了,隻時不時給個飛刀眼過去。
然後看到站在一旁滿身落寞的唐大公子,終是忍不住歎口氣,走到三人中間。
拉住程清,用眼神示意她看一眼唐大公子,意思是,留點時間給唐大公子道道彆吧!
已入情網的程清,更能深刻體會那種愛而不得的痛苦,便拉著江嘉桐隨吳三多走到了馬車邊上,將位置留給了唐大公子。
“唐宋,”紀子期微笑著打了聲招呼,“一路順風!”
“子期…”唐大公子因為上次被紀子期明確拒絕後,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心。
可臨彆再即時,那顆他以為已經死了的心,又生出了不舍和不甘。
“子期…”唐大公子再次輕喚她的名字,心中的千言萬語和依戀,通通化成了一聲飽含深情的呼喚,“子期”。
紀子期聽得有些不忍,正想再說兩句時,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帶著慵懶的拖長的語調,“期期!”
那聲音裡隱隱含著一絲警告和不滿,是杜峰!
這廝不是說過兩日再見嗎?這才過了一晚上而已?這麼快就跑過來乾什麼?
紀子期心中做了個鬼臉,卻回頭給了他一個笑臉:“杜峰。”
看到她第一時間便回轉了頭,且笑容甜美的份上,杜峰輕輕哼了一聲。
因唐大公子用深情的眼光看著自己媳婦兒而帶來的不滿情緒也略略舒緩了些。
他走近紀子期身邊,以占有的姿勢站在她身前,擋住了她半個身子。
“唐宋,一路順風!”杜峰說了同紀子期剛剛說的同樣的話,卻帶著男人間的挑釁姿態。
唐大公子此時卻板直了腰杆,伸出手行禮道:“杜將軍!”
“嗯!”杜峰從鼻腔應了一聲,嘴角似笑非笑地翹起一邊,“我和期期還有事要辦!遠走不送了!”
說完拉著紀子期的胳膊,就欲轉身離開。
唐大公子雙拳緊握,渾身發抖,終是忍不住開口道:“杜將軍,你不覺得你配不上子期嗎?”
杜峰聞言停下身子,並未轉身,卻堅定答道:“不覺得!”
“以子期之才,成為術師指日可待,甚至可能成為黎國第一位女大術家!受萬民愛戴!
杜將軍雖出身也不凡,在戰場上是英勇殺敵的將軍,受萬軍敬仰!
但與子期將來的身份地位比起來,杜將軍您與子期之間,相差的可不是一絲半點!”
杜峰回轉身,雙眼直視唐大公子,“我喜歡上紀子期的時候,她還不是紀小雪;
我喜歡上紀子期的時候,她還不是一等術生;我喜歡上紀子期的時候,她還不是蔣大師的曾外孫女。
我以前喜歡的是她這個人,現在喜歡的是她這個人,將來喜歡的,仍然是她這個人。
不是因為她變成了誰而喜歡上她,而是因為她是她,而喜歡上了她。
在我心中,她隻是她自己,她隻是紀子期,她隻是我的媳婦兒,我未來孩兒的娘親!”
你丫的,不說最後兩句你會死啊!
正被他前半段感動的紀子期聽到最後兩句後,剛聚攏的柔情散去,忍不住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聽得此言的唐大公子卻好似受到了天大的打擊,麵色死白,渾身一軟,忍不住往後踉蹌兩步。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唐大公子在心中悲涼不已。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輸了。
他的愛情裡摻雜了太多利益和分析。
從初初他覺得對她有感覺開始,他覺得她配不上他,他們不會有結果。
到後來,他覺得他配不上她,他給不了她更多的榮耀。
可杜峰的愛情,從一開始就純粹得不摻一點雜質!
他喜歡她,隻因為她是她!
從來就沒有配與不配,隻有愛與不愛!
紀子期依依不舍揮手送彆了唐大公子等人。
馬車漸行漸遠,心中的不舍還未散去,耳邊響起陰惻惻的聲音:“怎麼,舍不得那個小白臉?”
紀子期白他一眼,懶得理他。
人都走了,這吃的是哪門子的飛醋?
紀子期輕哼一聲,轉身就走。
杜峰怒了:“紀子期!”
紀子期轉身雙手叉腰,雙眉一挑,“杜峰,你是來找我吵架的嗎?”
杜峰的怒火頓時散了,眼帶幽怨的看著她。
紀子期被他看得心中一毛,輕咳一聲道:“那個,你不是說過兩日才來看我的嗎?這才過了一晚上而已!”
“昨日加今日不就是兩日嗎?”杜鋒的聲音帶著埋怨,又帶著哀怨,“還好我來了,不然你就要和那個小白臉,你儂我儂了。”
乾嘛一副怨婦的神情?紀子期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朝他招手:“好了,乖,過來,彆鬨了,啊!”
杜峰氣得咬牙,隻不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未見麵,兩人的角色怎麼就對調了?
他決定要扳回一城。
杜峰大大踏兩步走到紀子期麵前,離她不過寸許。
因為挨得太近,紀子期不由後退兩步,想起他昨日說的過兩日要她補償他的話,忍不住雙臂環胸,警惕道:“杜峰,光天大白日的,你可彆亂來!”
“那咱們找個人少的地方,可好?”杜峰壓低聲音,一邊眉毛微挑,帶著戲謔,以及一絲絲隱含的期待。
“不好!”紀子期直接拒絕。
杜峰撇撇嘴,幽幽看著她,毫不掩飾他眼中的企圖。
紀子期被那赤裸裸的眼神看得喉嚨發癢,咽咽口水,不敢與其對視,“杜峰,我,我得回去了!
早上出門的時候我跟阿娘說過,大約午時過後就會回去了,現在已差不多時辰了!”
好啊,和外男分開就依依不舍,和自己的未婚夫一起,就說怕嶽母大人擔憂?
杜峰火起,陰著臉又朝她走了兩步。
紀子期生怕這廝不管不顧,光天化日之下,就做出什麼有傷風化的事情來,隻得退進了旁邊的巷子裡。
杜峰跟著進了去,雙手撐在牆上,將她困在自己雙臂之間,雙眼冒火地看著她。
紀子期看到他眼裡不僅有欲火,還有怒火,心裡隱約明白他是為了什麼事情而彆扭。
當杜峰的頭越來越低時,她忽然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像昨日一樣將頭埋在他胸前。
好像自言自語般,小聲喃喃道:“杜峰,其實我前段時間也有點想你的。”
杜峰的心田頓時像乾涸的土地,得到了雨露般滋潤後的舒爽。
他嘴角止不住的翹起,聲音裡卻仍然帶著一絲不滿,“隻有一點想我嗎?”
“那,比一點多一點好了!”
“不行,還是不夠!”杜峰難得露出孩子般的霸道和任性。
“那,我很想你!”紀子期終於如他所願地說出了他最想聽的話。
杜峰心中一陣激蕩,忍不住就想低頭吻上她的唇。
紀子期頭一歪,柔聲道:“杜峰,下次好不好?等會被阿娘知道就不好了!”
杜峰的唇與她堪堪擦過,輕輕觸到了她白嫩的臉上。
望著近在咫尺的紅唇,聽著她的軟語哀求,看著她眼裡難得的溫柔。
杜峰艱難地點了點頭,帶著一絲凶狠道:“下次必須得好好補償我!”
紀子期強忍住笑,露出乖巧順從的神色,裝作認真地點了點頭。
心中道:這廝也很好搞定嘛!
紀子期回到蔣府,正欲找蔣大師算賬時,蔣府書房裡正發生著一件天大的事情。
“林白,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你兒子更是豬狗不如!”蔣大師的聲音氣急敗壞口不擇言。
“蔣大師,當年寒軒和若儀的事情,老夫剛剛已跟你說的分明。
寒軒當年被人設計毫不知情,事發後恰好銘煙在他身旁,因而誤以為自己輕薄的是銘煙,繼而讓老夫上門提了親。
若儀因為年少羞愧,發生了這件事後,不敢跟任何人說,所有人都被她蒙在了鼓裡。
而後得知寒軒與銘煙訂婚的消息後,以為寒軒一直以來喜歡的人是銘煙,以她驕傲的性子,自是不願破壞彆人的婚事。
當年寒軒讓老夫上範府上門提親時,老夫心裡還覺得有些奇怪,老夫和夫人一直以為他喜歡的是若儀,要提親也應該是來蔣府提親才是。
可寒軒一口咬定是去範府提親。老夫想著,也許是自己年歲大了,對年輕人的事情看走了眼,便依了他所言。
若不是上次小雪被容禛扣留,棋林學院學生求助孟大師,老夫剛好在場,一起去將小雪帶了回來,因而碰上了小風,老夫也不會知曉此事。
小風那孩子,除了歲數小些,與老夫曾長孫凡兒,至少有七八分像。
這才起了疑心,寫信詢問了寒軒。
寒軒匆忙從外地趕回來,偷偷見過紀氏一家後,確定了心中的想法,才知道了當年事情的真相。”
上次同孟大師一起的,不就是戶部尚書林大人,莫非裡麵那人是他?
紀子期用眼光詢問站在外麵的蔣靈,卻發現她身旁除了小風小雨小星外,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粗一看過去,還以為是突然間長大了的小風。
紀子期嚇一跳,正想出聲,紅著眼的蔣靈伸出手指,朝她作了個噓的動作。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蔣大師憤怒地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當年若儀未婚先孕,死活不肯打掉胎兒,又不肯說出孩子的爹是誰!
老夫以為她不知廉恥,大罵了她一頓,若她非要生下這個孩子,就讓她滾出蔣家,永遠不要回來!
若儀性子烈,竟真的一走了之,一輩子到死也沒回來過。
老夫夫人因為思念女兒,積鬱成疾,不到五十就已去世。
若儀更是三十出頭,因獨自養大女兒,年輕時勞累落下了病根,又無錢醫治,年紀輕輕就陰陽兩隔。
我蔣滄雨一世受萬人愛戴又如何,受陛下倚重又如何?
人到老年,孤苦伶仃,不過就是一等死的半殘之人而已。
這一切的一切,不該怪林寒軒又該怪誰?”
蔣大師的聲音越來越激動,“林白!彆以為老夫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你看著若儀的後人個個這麼優秀,想將他們要回林府是不是?
哼,門都沒有!那是若儀的孩子,是我蔣家的後人!誰都彆想從老夫這裡將他們搶走!誰都彆想!”
林大人的聲音裡多了一絲被戳破心事的羞惱,“他們也是寒軒的後人,是我林家的後人!”
然後裡麵聲音突然停止,書房被大力打開,卻見林大人被蔣大師給大力推了出來。
“林白,你這老匹夫!給老子滾!我蔣府不歡迎你!”
林大人衣襟鬆開,頭發散亂,臉上脖子上似有幾道血痕,貌似剛剛經過了一場老人間的博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