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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紀子期嗬嗬道:“民女相貌尋常,扮成男人來無什差異,公主豔麗無雙,著男裝也掩飾不了你的絕色容顏!”
掌珠哼了一聲,自是不信!
“當然啦,還是要做一些小小的修飾,讓自己看起來更像。
特彆是到了,咳咳,現在這個年齡,該長的地方都長好了!外貌上的特征也很明顯了!”
掌珠眼裡發出迷惑的神色,看著她等她繼續往下講,紀子期輕咳兩聲,“比如這個臉,女子一般膚色較白而且細膩。
可以稍微抹些調好的蜜粉讓膚色暗淡些,眉毛可以略微畫粗些,然後就是這個,胸,要儘量裹得緊些。
肩膀位可以加些墊肩,讓自己整個人看起來更寬闊一些,就自然會帶上幾分男子氣概了。”
掌珠若有所思,紀子期被她看得有幾分不自在,“公主,該…”
歇息二字還未出口,掌珠打斷她,微笑道:“紀小姐,你應該能猜得到本公主為何而來吧?”
聲音清脆得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還有聲音要壓低些,儘量低沉的感覺,紀子期在心裡默默加上一句,否則無論你外表扮得多像,一開口就會露餡。
“大約,能猜到!”紀子期微笑道。
“上次紀小姐既說了,我與他的事隻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與他的事也隻是你們兩個人的事,與所有人無關。
本公主想了想,既然是本公主與他的事,本公主還是想著要爭上一爭!
不隻是同你爭,重要的,是同他爭!這是最後的機會,本公主是不會放棄的!”
掌珠驕傲的麵容上露出一絲堅定,“紀小姐,本公主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本公主隻是在告訴你這件事!”
“公主既然誠實地告訴了民女,那民女也不妨誠實地告訴公主,”紀子期笑眯眯的,一字一句道:
“他是我的男人,注定隻能是我的男人。我不會允許也不會給機會任何人,來肖想他的!”
掌珠也笑了,鳳眼裡迸出奪目的光彩,“好,紀小姐,本公主拭目以待!”
紀子期麵上淡笑著應下挑釁,心裡卻將杜峰狠罵了一通。
死男人,叫你招蜂引蝶,淨讓本姑娘不痛快!下次再見定要讓你好看!
兩個互為競爭的女人,各占據床的一邊,相安無事地睡了一晚。
一晚上身邊的人都規規矩矩的,沒怎麼翻身,不過紀子期心中掛念著杜峰又咒罵著杜峰,所以睡得不怎麼好。
早上起來的時候黑眼圈有些明顯,再偷瞄一眼掌珠,發現她精神也不大好。
也不知是因為身邊睡的人是她,還是因為身為金枝玉葉,從未在如此簡陋的地方住宿過,適應不了。
早飯是黎淵專門派人送來的,托掌珠的福,早餐花樣倒是不少,還有兩樣精致小點,看來是專為掌珠準備的。
紀子期很識趣地沒碰那兩碟小點,反倒是掌珠淡淡道:“紀小姐,不必客氣,一起用。”
“公主,這一路上隻有你我兩個女子,隻怕在一起的機會不會少。
但咱們現在都是扮的男子,這稱呼是不是該改改會妥當些?特彆是有外人在的時候。”
兩個身著男裝的人,若當著不熟悉的外人,一個喚對方公主,一個喚對方紀小姐,怎麼想怎麼怪異。
掌珠手中筷子略一停頓,道:“本公主也有此意,不知紀小姐有何建議?”
紀子期道:“民女有兩個名字,小雪,子期,扮男裝時,都自稱子期,公主不介意的話,可喚民女子期。
至於公主嘛,公主可為自己另取一個名字!”
“子期,既如此你也不用自稱民女了,怪彆扭的!”掌珠蹙眉想了一會,“哥哥在外化名為楊成,那我就叫楊功,叫我小功吧!”
小功!噗,這跟掌珠公主的形象怎麼也搭不上邊啊!關鍵是,這個功字,咋一聽就會讓人想到那個攻字!
真可惜,這麼好笑的點,隻有她這個現代人明白。
唉,果然天才是寂寞的!
她清咳兩聲,建議道:“那個公主,不如叫阿功吧!”
“那就阿功吧!”掌珠的語氣裡竟然帶著一絲掩藏不住的興奮,“子期,你等會多叫幾次,讓我先適應一下。”
紀子期心中默默吐槽,公主,咱倆不熟的好嘛!
又暗自歎息道,雖貴為公主,也隻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這麼一點小事就能讓她高興成這樣。
不過有個公主在身邊,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除了三餐估計會豐盛點外,還有最關鍵的是,她不用和古夫子耶月哈同坐一輛馬車了。
想必他二人奇怪之餘,也在心中偷偷籲了口氣吧。
因是為掌珠準備的,馬車比尋常略大些,裡麵備上了些糕點茶水之類的,還鋪上了厚厚的軟墊。
這黎淵彆的不說,做哥哥還是挺儘責的!紀子期心中讚道。
馬車行了近一個時辰後,僅管有著厚厚的軟墊,與長凳親密接觸的部位還是開始有些不舒服了。
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揉屁股了!紀子期忽略掉掌珠訝異的表情,揉揉有些生疼的屁股。
覺得舒坦了些後,因昨晚休息不好,很快睡意來襲,張大嘴打了個哈欠,便側身趴在長凳上休息了。
掌珠目瞪口呆,打死也不相信眼前像貓似的,渾身軟骨趴在那的人,居然是杜峰愛慕的女子!
這好聽點叫不做作,隨性,難聽點,就是粗魯!
紀子期的幾個舉動,非常成功地顛覆了她在掌珠公主心中的第一印象,那個像風像雨像雲,有著鮮活靈魂,讓人無法忽視的女子,居然當著她這個情敵的麵,揉屁股,打哈欠!
不過紀子期本人對掌珠對她印象如何並不清楚,也並不在意,都到這份上了,再矜持住,受罪的隻是自己。
紀子期閉上眼,舒服地歎了口氣。
果然,沒多久,掌珠就有些受不住了。
滿含羨慕地看著趴在長凳上呼呼大睡的紀子期!心想著,要不她也試試?
可念頭剛起,看到紀子期嘴角流出的口水,嫌棄地避開了眼。
自己身為皇家長公主,怎能如此失儀?
掌珠暗中深籲兩口氣,掐掐手心,讓自己保持清醒的狀態。
馬車突然一陣顛簸,沉睡中的紀子期清醒了過來。
感覺自己麵頰邊一陣濕濡,伸手一摸,麵上一臊,居然是口水!
她連忙端坐好,看著過了這麼長時間,依然挺得筆直閉目養神的掌珠,莫名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雖同為女子,但二人始終是名義上的情敵,當著情敵的麵流哈喇子,一下子就將自己的檔次降低了不少。
兩人一路基本無交流,紀子期趴在凳子上休息的時候,掌珠就睜開眼看看馬車外的景色,或暗中偷偷打量一下紀子期。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掌珠便開始閉目養神,輪到無聊的紀子期看看馬車外,或偷偷欣賞一下掌珠的美麗。
兩人倒好似商量好的很有默契地輪流休息。
從京城到南秦,約十日左右的路程,越往南走,天氣愈來愈悶熱。
紀子期看看天色,陰沉沉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感覺隨時就會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暴雨。
馬兒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安,休息的空檔,蹄子不停刨地,噴著粗氣。
紀子期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朝廷的賑災物資裡,肯定大部分是糧食和藥材。
這兩樣東西最怕水,一遇水就壞了,那麼匆忙地出行,有沒有做好足夠地防雨措施叫?
特彆是這南方多山林,大雨一衝,山體滑坡,即使防雨措施做夠了,那防滑呢?
一不小心連人帶馬翻倒在地,浸入雨水中,很快就會作廢了!
一想到這,紀子期便坐不住了,立馬叫停車夫,跳下馬車,往曹雲清所在的馬車奔去。
“曹大人!曹大人!”
曹雲清聽得喊聲叫停車夫停在一邊,看著奔跑而來的紀子期道:“子期,什麼事?”
紀子期停下喘著氣問道:“大人,眼看就要大雨了,這糧食和藥材的防雨措施做得足夠嗎?”
曹雲清知她的細心謹慎,怕不隻是擔心這個問題,遂道:“子期,你在擔心什麼,直接說!”
紀子期快速道:“大人!一是這糧食和藥材的防雨措施,我擔心籌得緊急,防雨措施做得不夠。
南方的暴雨不同京城,與北地更不同,又多又猛,下個幾天幾夜是常事。
二是這山路崎嶇,下雨容易滑坡不說,即使不滑坡,也是泥濘難行。
押送賑災物資的將士都不是南方人,恐怕會容易出事。”
正說話間,一道刺眼的亮光劃過陰暗的天際,緊接著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後,豆大的雨水開始倒篩似的往下倒,迅速淋濕了二人。
大雨傾盆,讓對話增添了不少的難度,曹雲清大聲道:“子期,你先回馬車上,我去找大皇子,告訴他不能停歇,必須先冒雨趕到驛站!”
紀子期渾身濕透地回到了馬車上,怕感冒又怕弄濕了軟墊,顧不得掌珠在旁,立馬換了身乾爽的衣裳。
這馬車裡倒是樣樣都齊全,紀子期拿起乾布開始擦拭自己的頭發。
掌珠見她模樣狼狽,忍不住問道:“你剛下去做什麼了?”
紀子期放下手中的乾布,頭發還是很濕,果然還是現代的毛巾比較好用。
“我擔心賑災物資防雨措施做得不夠,去提醒一下曹大人,若真如此,必須馬上趕到驛站!”
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劃過,幾聲巨響直穿耳膜,把二人嚇了一大跳。
大雨啪啪地打在馬車頂上,雷鳴閃電不斷,坐在裡麵的紀子期和掌珠已忘了剛才的對話,蒼白著臉捂著胸口,隻覺得心驚肉跳。
在這樣的滂沱大雨下,仍能聽得到馬匹受驚的嘶鳴聲,還有車夫的大聲吆喝聲,以及翻車的驚呼聲,想必出了許多不大不小的事故。
馬車前行的速度明顯地慢了下來。
“不好!”紀子期皺眉道:“這閃電雷聲連人見了都想躲起來,這些馬兒估計也會怕的,等一下若發起狂來,怕是不得了!”
她敲敲馬車,對著車夫大聲道:“大叔,將馬的耳朵塞上,眼睛蒙上。”
雨聲太大,前麵的車夫全力控製住受驚的馬,聽不清紀子期說的話,隻能大聲問:“什麼?”
紀子期又說了一遍,馬車夫還是聽不到。
她隻好大吼道:“停車!”
這兩個字簡單,車夫聽到後勒住韁繩停了一下來。
紀子期巡視了一下馬車,沒看到蓑衣,隻得拿起剛才的濕衣服頂在頭上,在掌珠驚詫的眼光和驚呼中,又跳下了馬車。
“大叔,這閃電雷聲太過激烈,馬兒容易受驚,塞住它的耳朵,蒙住它的眼睛。”
紀子期走到馬旁,大聲道,“這邊安排好後,去通知其他的車夫,我去稟告大皇子!”
雨太大,路難行不說,馬兒又有些不受控製。
為了防止意外,整個隊伍速度慢了許多,紀子期隻在雨中奔跑了一小會,就趕上了黎淵的馬車。
兩旁騎馬護行的士兵正想攔住,領頭的阿大認了她出來,他一抬手,“讓她過來!”
“阿大!”紀子期跑到已下馬的阿大身邊,喘著氣,“我有事稟告大皇子!”
阿大看她一眼,“跟我來吧!”
黎淵的車廂裡除了他,還有先前來的曹雲清,以及工部侍郎朱潛,一個五十多相貌普通的老人。
因這突來的暴雨,想著可能的損失及即將來到的危險,幾人麵色都有些陰沉。
“主子,術師協會紀子期求見!”
“快進來!”
馬車停了下來,阿大掀開車簾,紀子期渾身濕透地出現在幾人麵前。
黎淵驚道:“紀師妹,冒這麼大的雨過來,有何急事?”
紀子期顧不上行禮,也顧不上整理自己糟糕的儀容,“大皇子,請速下令,馬上蒙上馬眼塞住馬耳!”
話聲剛落,車內三人已明白用意何在,黎淵對立在一旁的阿大道:“阿大,速傳令下去,立馬照辦!”
“是!”
“紀師妹,雨太大,穿上這個,你先回車上去!”黎淵將車上的蓑衣扔給她。
紀子期穿著蓑衣重新回到自己的馬車上,再一次當著掌珠的麵,快速換下了身上的濕衣。
饒是如此,還是連打了幾個噴嚏。
千萬不能感冒!紀子期在心中暗暗祈禱。
“你剛剛又下去做什麼了?”掌珠問道。
“我去跟大皇子說,讓他馬上下令蒙住馬眼塞住馬耳。”紀子期老實道。
掌珠看著她的眼神閃爍了幾下,好似想再問點什麼,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馬被蒙上了眼睛塞住了耳朵後,因減少了雷聲和閃電的乾擾,速度反倒比之前快了,也有序了許多。
終於在天黑的時候,一行人等趕到了驛站。
驛站在收到黎淵派人快馬送來的消息後,早早地準備好了熱水和生薑水。
紀子期到了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猛灌了一大碗熱辣辣的薑水,泡了個熱水澡。
感覺全身的冷氣和濕氣都逼了出來後,才舒服地從桶裡爬了出來。
還未來得及用膳,阿大便過來了,“紀子期,我家主子召你現在過去,有要事共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