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來,幫相公更衣!(2 / 2)

“還沒來得及。”杜樂不好意思道:“本來想抱住她後,跟她說的,結果來不及。”

“沒表白,你就敢抱人家?”紀子期哼道:“是我,一腳踹死你。”

“不能吧?”杜樂懷疑,“少爺不還是活得好好的?”

紀子期噎住,敢情杜樂這招是從那廝那裡學來的?

“你們家少爺,”紀子期咬牙切齒,不願承認自己一開始不是不想踹死他,而是根本踹不死他,“一開始就說了要娶我的!”

杜樂忽然間恍然大悟,“原來我順序不對,下次遇到她,我要先跟說,我想娶她,再抱她,最好……”

杜樂突然紅了臉,一看就知想到了彆處。

紀子期心裡突然有想踹他兩腳的衝動,磨著牙恨恨道:果然這天下男人一個德性!

不過,這杜樂是不是理解錯了?

紀子期想叫住杜樂再說幾句,那家夥卻早已一溜煙不知跑哪去了。

後來被彆的事情一耽擱,紀子期就把這事給忘了。

然後不出意料的,隔了兩天,杜樂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熊貓眼更腫了。

這次他不但沒有閃躲,反而捂著眼跑到紀子期麵前控訴:“少夫人,您不是說跟阿玉說我願意娶她做媳婦,她就會讓我抱嗎?

結果,我話才剛出口,又被揍了。”

說完還將手放下,特意將兩個熊貓眼展現在紀子期麵前。

紀子期看著杜樂臉上原本的淤青還未散又添紅腫,忍不住笑了。

“少夫人!”杜樂滿臉的哀怨,“您教的法子不成!”

她什麼時候教過他法子了?紀子期一回想,想起他剛才的控訴,有些無語。

誰說男人是一條筋的?她不過說那廝很早就說了要娶她,他就自動理解為因為少爺說了要娶她,所以她才允許他動手動腳!

同理,他跟阿玉說要娶她,然後阿玉就允許他動手動腳。

結果,現在又被阿玉揍了,杜樂便來指責她的方法了。

嗬!揍得好!紀子期想起先前被那廝欺負得無招架之力,現在看杜樂這模樣,忍不住有幾分幸災樂禍。

“少夫人,您說過幫我說媳婦的!”杜樂見她不出聲,委屈道。

見他一臉委屈的小模樣,紀子期心軟了,“行!不過你得聽我的,我說可以做的,你就做。

我說不可以做的,你絕對不允許做!

要是你能答應,我就教你!要是不能,趁早滾蛋!”

“好!少夫人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杜樂忙不迭點頭。

“首先,在阿玉沒有同意的前提下,絕不允許對她動手動腳,也不可以開口閉口說你想娶她做媳婦!”

“不這樣,她怎麼知道我想娶她做媳婦?”杜樂傻眼。

紀子期忍不住扶額,這想法到底是誰灌輸給他的?莫非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可杜康杜安杜喜好像挺正常的呀。

紀子期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說清楚,隻眼一瞪,“聽不聽我的?”

“聽!”杜樂身子一縮,老實閉了嘴。

“其次,每天給阿玉送一束花!不用直接交到她手上,讓人代為轉交!再來,打聽阿玉喜歡什麼,投其所好!”

紀子期想了想,“先就這樣,等阿玉對你有好感了,再往下教你。”

“什麼叫有好感?是不是她願意做我媳婦了就是有好感了?”

紀子期揉揉眉心,“有好感的意思是,不會一見到你就揍你兩個黑眼圈了,明白不?”

杜樂撓撓頭,“明白了。”

紀子期滿意點點頭,孺子可教也,揮揮手,“下去吧!”

——

很快到了術數晉級考試的日子。

紀子期在考場裡,不意外地碰到了西烈墨。

兩人點了點頭,並未交流。

倒是其他來參加一等術生晉級三等術師考試的術生,忍不住悄悄打量他倆。

紀子期自不必說,在術數界的名聲已傳開,對絕大部分人來說,她就是個遙遠的天才般的存在,隻可仰視,才能瞻仰到其容顏。

因而看她的眼神,大多是帶著好奇和敬畏。

看西烈墨就不同了。

西烈墨樣子妖孽不說,氣場又強大,一進考場就震得那些人忍不住將自己身子縮小再縮小,不自覺生出卑微之感。

後來據說,與二人同一考場的這班術生是有始以來成績最差的。

因為完全被二人身上強大的光芒所折服,腦子出現了暫時的短路,無法集中精神。

出了考場後的紀子期不顧眾人的眼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放下手臂,便見到前邊立在追風處的男子。

一人一馬,立在冬日寒風中,均生出挺直不屈之感。

杜峰一見到紀子期,忍不住就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紀子期笑眼彎彎迎了上去,“杜峰,你怎麼來了?”

因著紀子期忙著商會會議和考三等術師的事情,兩人已經許久沒有私下單獨見麵了。

“來接你。”杜峰柔聲道。

紀子期忍著投入他懷抱的衝動,笑得像朵春日盛開的桃花,“等了許久吧!冷不冷?”

“本來有點冷,見到你就不冷了。”

這廝什麼時候將情話也說得這麼溜了?紀子期心裡如此嘀咕,卻擋不住泛濫開的甜蜜。

她抬眼望著她,水汪汪的眼裡全是他的身影,“等會去哪?”

“去哪?自然是送你回蔣府!”杜峰促狹道。

討厭!紀子期白他一眼,順從地任他抱著上了馬。

追風跑動之前,杜峰突然將手伸到她麵前,然後攤開,裡麵赫然躺著一朵梅花。

風一吹,瑩白花瓣輕輕顫動,帶著絲絲清香鑽入紀子期鼻子中。

“什麼意思?”紀子期扭過頭,不解。

“送你的。”杜峰附到她耳畔輕聲道:“你不是教杜樂那傻小子追阿玉嗎?我猜,你也應該喜歡,就折了朵帶來給你。”

好吧,算你識相!紀子期伸手取過那朵梅花,手指故意輕輕劃過杜峰掌心,惹得他渾身一顫。

紀子期忍不住笑著靠到他懷中,用頭在他胸口蹭蹭。

杜峰懲罰似地用力攬住她往自己身上拉近,緊密得好像要將她嵌到他身體裡。

紀子期難受,不依地扭了扭,杜峰才鬆了些。

心中咬牙道,若不是今日有事要辦,定要狠狠治你,讓你求饒!

風很大,紀子期躲在杜峰懷裡,包裹得嚴嚴實實,不受一點寒風的侵襲,也看不清外麵的路況。

她並不知道杜峰會帶她去哪兒,隻迷迷糊糊間,杜峰輕聲道:“到了。”

一顆小小的腦袋從批風裡鑽了出來,紀子期盯著蔣府的大門,有些不敢置信。

這廝居然、真的、送她回了蔣府?

這太陽從西邊升起了?突然轉性了?腦殼進水了?

不然紀子期實在無法解釋他見她,沒想著找地方摟摟抱抱親親摸摸,居然規規矩矩地送她回了蔣府!

還是說,他這麼快就對她失去了興趣?

不可能!紀子期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剛剛坐在馬背上,都能感覺他全身的炙熱和僵硬!

百思不解間,杜峰已抱著她下了馬。

紀子期眨眨眼,遲疑著要不要問他,這廝是不是有要事去辦?

杜峰見她久不離去的身形,曖昧地笑了,“期期是不是舍不得為夫?”

紀子期撇撇嘴。

“進去吧,進去收拾兩件衣裳,我帶你去個地方!”杜峰伸手寵溺地捏捏她的小臉。

收拾衣裳?去個地方?要過夜?咋聽起來這麼地惹人遐想呢?

紀子期心中忍不住雀躍,麵上又不好意思顯露出來,囁嚅道:“阿爹阿娘知道嗎?”

“我已經知會過嶽丈嶽母了,他們同意了。”

“什麼?”紀子期更加糊塗了,這完全不合邏輯啊!

阿娘一直交待,婚前要少見麵,其意思不言而喻,怕兩個準未婚夫婦把持不住,做出什麼事出來。

阿爹不用說,巴不得她晚點嫁,看杜峰一向是防狼似的,怎麼會突然同意呢?

“阿爹阿娘,都同意了?”

“嗯。”杜峰一本正經點點頭,“我帶你去鄉下見我祖父祖母,再將兩位老人家接回來過年。

祖父祖母在鄉下已經三年不曾回京了,阿娘擔心,便想著讓我帶你去。

讓兩位老人家看在你的麵子上,今年回來過個年,順便等到大婚之後,最後是不要再去鄉下了。

我將阿娘的意思一轉達,嶽父嶽母便同意了。”

原來是去鄉下見祖父祖母啊,害她以為是要去哪度假,白開心了一場。

紀子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杜峰促狹大笑,“期期是以為我要帶你去哪?嗯?”

呸!紀子期心中唾棄了他一番,做個鬼臉,轉身進了蔣府。

蔣靈已經替她收拾好了換洗的衣衫,明知自家女兒懂事,還是忍不住叮囑道:“小雪,見到親家祖父祖母要有禮貌。

嘴要甜,要主動幫忙乾活,多陪老人家說說話,少跟杜峰膩歪,彆讓人家覺得不莊重,知道嗎?要留個好印象!”

“知道了,娘!”紀子期笑眯眯應道,然後臨出府前,一轉身用力抱了一下範銘煙和蔣靈,“外祖母,娘,不要太想我哦!”

“這個鬼丫頭!”蔣靈微笑目送紀子期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這招!”

看著看著,眼眶就發紅了,女兒在身邊的日子過一天就少一天,隻是出去兩天都已經如此不舍了,到時候若真嫁人了,這心裡該會是多麼想念啊!

一旁的範銘煙了然地拍了拍她的手,“阿靈,小雪的嫁衣晚些就送來了,咱們得找個光亮些的地方好好瞧瞧。”

蔣靈眨眨眼,將即將要出眶的眼淚眨了回去,打起精神,微笑道:“好的,煙姨,等會您也幫我過過眼,看看有沒有漏針的地方!”

不是母女親似母女的二人,相扶著走到了後院。

——

杜峰帶著紀子期一路疾馳。

跑得雖快,因杜峰騎馬水平了得,倒也不覺有多顛簸。

不過在披風裡憋久了,有些氣悶。

紀子期便鑽出來頭來,呼吸一下外麵的新鮮空氣。

此時已不知出了城門多久,迎著夕陽的光,紀子期判斷是往西邊的方向。

京城周邊地勢平坦,視野開闊。

暢通無阻的官道上左右望去,能看到不停被拋在身後的散居小村落,已緩緩升起了炊煙,直升天際。

慢慢的,天色暗沉,銀紅色的天空轉為了暗藍,四處煙霧繚繞,與藹藹暮色融為一體,逐漸看不分明。

終於在天完全黑透前,杜峰在一處白牆灰瓦的院門前停了下來。

馬蹄聲剛停,有道蒼老洪亮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過來,“誰?”

“祖父,是孫兒!”杜峰邊抱著紀子期下馬邊答道。

“峰兒?”緊接著是一聲驚喜的女聲,帶著歲月沉澱後的慈祥與安寧。

“是,祖母,孫兒來看您兩老了!”

“你來乾什麼?”先前那洪亮的老者,杜老太爺聲音隱約帶著一絲不滿,“不是交待過,沒什麼事不要來打攪祖父祖母嗎?”

“峰兒,可是出了什麼事?”屋內的杜老夫人狠瞪了一眼按住她不讓她下炕的杜老太爺,聲音有些焦慮。

“祖父,祖母,沒出什麼事。”杜峰站在院子門口,看著被寒風吹得有些發抖的紀子期,忍不住對他祖父有些埋怨。

“孫兒帶未來孫媳婦給您二老瞧瞧。”

“孫媳婦也來了?”杜老夫人一聽樂開了花,立馬下了炕。

杜老太爺聽到孫媳婦幾個字,也不好意思再阻攔,跟著下了炕。

木門吱的一聲開了,滿頭銀絲的杜老夫人箭步如飛地奔了出來,打開了院門。

鄉下的院門其實就是一大半人身高的籬笆門,防的主要不是人。

主要是防一些貓貓狗狗之類的小動物,進來糟蹋了院子裡種的菜。

或是黃鼠狼之類的,半夜跑來偷雞。

“見過祖母。”杜峰和紀子期齊聲道。

杜老夫人約六十左右,個兒中等,細長眼睛麵龐極小,因此麵上皺紋不大明顯,看上去五十出頭的樣子。

許是日子過得極為舒坦的緣故,嘴角及眼角的皺紋能看出時常微笑的痕跡。

杜老夫人先是將自己好久未見的孫兒從頭到尾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比印象中更加俊朗精神後,滿意點點頭。

然後伸手牽住紀子期的手,柔聲道:“小雪是吧,來,外麵天冷,跟祖母進屋子裡去。”

“是,祖母。”紀子期乖巧應道。

杜家的傳統一向是有了媳婦,兒孫屁都不是,杜峰很自覺地自個關上了院門,跟在後頭進了院子。

“來,小雪,這是你祖父。”杜老夫人指著坐在正屋裡,滿臉有些不大高興的杜老太爺道。

杜老太爺六十左右,濃眉大眼,麵上倒是乾乾淨淨的,並不像時下一些老人留著胡須顯示其智慧。

肩膀很寬,坐在那都能感覺很是壯碩。

紀子期矮身行禮,“小雪見過祖父。”

杜老太爺可以給臉色自家孫子看,卻不能給臉色未來孫媳婦看,當下調整麵色,勉強帶上一絲和藹,

“聽說你有個名字叫子期,這名字大氣,以後就在杜府,就喚子期。”

“是,子期見過祖父。”

見未來孫媳婦一點也不扭捏,杜老太爺心下的滿意就多了幾分。

“那祖母也喚你子期。”杜老夫人在一旁偷偷打量紀子期。

剛剛見麵的時候,因為不了解性子,杜老夫人怕她害羞尷尬,沒敢多看。

如今燈下一看,眉眼如畫,膚白如瓷,眉間英氣襯得整個人空靈而大氣,絕不是一般普通女子!

杜老夫人心下暗讚孫兒好眼光。

雖說紀子期的事跡從杜夫人時不時的來信中,也了解了大概。

不過聽說與親眼所見,畢竟還是不同。

如今這一見,杜老夫人便放下了心。

這個孫媳婦,隻怕比外麵傳聞以及杜夫人信中描繪的還要出色得多。

“峰兒,子期,還未用晚膳吧,祖母去給你們下碗麵,今晚就將就著吃一頓,明兒個祖母給你們做好吃的,啊。”

“謝祖母!”兩人齊聲道。

杜老太爺不高興地撇撇嘴。

這家裡就養了兩隻雞,一公雞一母雞,每天一個蛋,老兩口一人吃一半。

今兒個晚上下的這蛋,給這兩人吃了,那他們明天吃什麼?

杜老夫人裝作沒看見自家老頭子不鬱的麵色,起身去了廚房。

紀子期忙跟著過去幫忙。

“不用,不用!”杜老夫人擺手,“下碗麵而已,很快!你要是閒得慌,就幫忙將那間空著的屋子收拾收拾。

晚上讓你祖父和峰兒擠一屋,你就和我這老太婆睡一屋。”

紀子期應道:“好的,祖母!”

這一來,杜老太爺越發不高興了,眼瞪得老大,狠狠射向自家獨孫。

杜峰被杜老太爺眼風一掃,忍不住縮縮肩。

來的時候,倒真是沒想過這一出。

他倒是很想和期期一屋,可兩人雖名份已定,始終還未成親,在長輩麵前,也得避諱一下。

杜峰不敢瞧杜老太爺神情,心裡卻忍不住抱怨:要不是您老不肯回京城,阿娘怎會讓他來接?

他若是不來這,現在也是摟著他的期期正恩愛甜蜜,哪會像現在這般,隻能看不能摸不說,還要做個被您老人家嫌棄的孫兒?

杜峰眼見著紀子期去收拾房間去了,忙不迭道:“祖父,孫兒去幫子期忙,您老先休息會。”

不待杜老太爺揮手,就匆匆朝紀子期方向奔去了。

祖母手腳利索,一頓飯下來都花不了多長時間,何況隻是下碗麵?

杜峰心中後悔,真該早些跟過來的。

紀子期拿著包袱剛一入房,正欲放下,就被人從背後抱住了。

她晃動著身子,想擺脫身後男子的糾纏,“杜峰,彆鬨,祖母讓我收拾一下,晚上讓你和祖父歇息。”

然後感覺身後男子鬆了手,紀子期道:“你先出去陪祖父,我很快就好。”

話還沒說完,就被杜峰用力一扯轉過身子,倒入他懷中,被他滾燙的唇封住了。

紀子期一驚,忍不住伸手推他,杜峰捉住她雙手拉向自己,讓她離自己更貼近。

用力地吸吮研磨幾下後,火熱的舌迫切地想要進入自己的領地。

紀子期心中火起,咬緊牙關,不讓他得逞。

強勢的男子伸出一隻手,在她身上用力一捏,紀子期忍不住驚呼,然後那舌便趁機追了進去。

像個王者般,在他的領土裡快速地掃蕩糾纏,用渾身的火熱去征服。

舌與舌的追逐中,紀子期逐漸軟了下來,星眸半閉,開始慢慢地回應他。

兩人正吻得難舍難分之際,外麵傳來杜老夫人輕咳聲,“峰兒,子期,麵已經攤涼了些,先出來用膳吧。”

沉醉中的紀子期率先驚醒過來,不知何時被放開然後勾上他脖子的手鬆開,用力推開摟著她的男子。

杜峰的一隻手還在她衣襟裡,沉浸在欲望中的他,並未聽到杜老夫人所言,手不願意拿出來。

“祖母喊咱們去吃麵!”紀子期咬牙小聲道。

杜峰這才想起現在是鄉下祖父祖母處,不能太過放肆,用力捏了捏,然後不情願地抽了出來。

紀子期整理好衣衫後,狠狠瞪了他一眼:混蛋!

兩人進來這麼長時間,屋子裡原樣未動,不用猜都知道兩人在這乾什麼!

“沒事的,期期。”杜峰附到她耳邊小聲安慰,“就說你剛到這,東西放在哪裡不熟悉,找了半天沒找到就是了。”

這不是欲蓋彌彰嗎?紀子期冷哼一聲,懶得理他,抬腳往外走去。

杜峰見她真有些生氣,也知自己剛剛有些過火,討好地牽著她的手,在她欲甩開之前,柔聲道:“期期,我錯了!

回去後怎麼罰都行,可千萬彆在祖父祖母麵前鬨彆扭,讓他們擔心,嗯?”

紀子期睥他一眼,眼裡還有些怒火,手上動作卻停下了。

杜老夫人見到兩人手牽手出來,樂嗬嗬道:“來,快來吃,吃了早點休息。”

然後朝一旁的杜老太爺道:“老頭子,進來幫我收拾一下房間。

這屋裡的東西啊,隻有我老婆子一人知道在哪,彆人是找不到的!”

若剛剛兩人沒在屋子裡熱吻,這話倒也沒啥。

可經過了剛才長時間的吻,很明顯就讓紀子期覺得杜老夫人這話,是在故意為他們開脫似的。

她麵上一熱,垂眸斜睥了杜峰一眼。

杜峰倒是笑得開懷,心裡默默狠讚了自家祖母一番。

簡單的家常麵,經過杜老夫人的巧手烹飪,味道賊香。

本有些饑腸轆轆的兩人,很快吃了個底朝天,紀子期有些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嘴唇。

杜峰見她動作,忍不住小腹一緊,快速湊過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看著紀子期咬牙朝他揮舞小拳頭又不敢聲張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討厭鬼!紀子期動作不得,隻得衝他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就寢的時候,紀子期看著對杜老夫人依依不舍地杜老太爺,心底無端生起罪惡感。

趕了一天的路,身子乏得不行,杜老夫人體貼地什麼都沒多問,拍拍她的手,兩人倒頭睡下了。

許是老人家怕冷,睡的是火炕,暖乎乎的,紀子期一睡下就進入了夢鄉。

早上是在雞鳴中醒來的,天色未明,灰沉沉的藍。

杜老夫人已經起身穿衣了,紀子期忙坐起身,杜老夫人按住她:“彆起彆起,你昨天趕了一天的路,多休息會。

祖母年紀大,睡不得太久,你多睡會,養足精神。等會早膳好了,讓峰兒喚你。”

紀子期不敢大力掙紮,隻得依言躺了下去。

等杜老夫人出了房門後,連忙麻溜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院子裡,杜老太爺和杜峰正在對練。

彆看杜老太爺年歲大,身手很是矯健不凡,一招一式大開大合,沉穩又大氣磅礴。

與年輕的杜峰對練起來,絲毫不占下風。

兩人許是對練有一陣了,身上衣衫單薄緊貼,能感受到衣衫下強壯的肌肉線條。

兩人均麵色紅潤,一呼一吸間在寒風中冒著陣陣熱氣。

紀子期默默看了一會,欣賞完未來相公的英姿後,含笑去了廚房,打算幫杜老夫人準備早膳。

杜老夫人一看到她立馬揮手,“子期,彆進來,免得被煙熏著了。”

“沒事,祖母,在家時,我偶爾也下廚幫幫忙。”紀子期邊進去,邊淡定道。

她確實下過廚,煮過幾次,嗯,糖水。

老人家有時候就是這樣,嘴裡說不希望小輩在這瞎忙活,心裡麵卻不知多指望著有小輩在一旁陪著聊聊天。

杜老夫人見紀子期堅持留下,麵上裝作無可奈何,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紀子期見她神情間是掩不住的喜色,露出會心的笑容,嘴下越發乖巧,“祖母,這個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是怎麼做的?”

杜老夫人本是一鄉下女子出身,除了在膳食方麵有些心得外,無甚特彆長處。

因而一聽紀子期問到她是喜愛且擅長的膳食,忍不住便滔滔不絕講了起來。

紀子期一邊專心聽,一邊點頭,時不時地插幾句問一下,杜老夫人越發有興致,一講便講到早膳做完了。

講了許久,杜老夫人才驚覺自己已經許久沒同杜老太爺之外的人,講過這麼多話了,又擔心被年輕人嫌棄,有些不好意思道:

“哎喲,瞧祖母,一講就講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管你們年輕人看不看聽。”

“祖母,子期愛聽的。等會用了早膳,要是祖父不嫌棄子期霸占著您,子期還要聽您多講講。”

杜老夫人想到自家老頭子,麵上笑容中竟帶上了一絲甜蜜,這個老頭子,確實愛吃醋,除了他自個,誰也不許霸占著她。

連當年兩人獨子長青也不許。

杜老夫人想起往事,越想越樂嗬,忍不住笑了起來。

“祖母,可是想到了什麼開心事?”紀子期好奇道:“說出來跟子期分享一下。”

“嗬嗬,好,等用了早膳,祖母找個時間同你講講。”杜老夫人笑道:“去叫那兩爺孫不要練了,換身衣裳後來用早膳。”

“是,祖母。”紀子期乖巧應道,幫忙擺好碗筷後,去了院子裡。

院子裡,杜老太爺和杜峰剛剛收功,準備回房換衣衫。

兩老生活作息穩定,每日起床用膳練功時間穩定,平日裡基本不用叫喚,杜老夫人早膳一準備好,杜老爺子就開始換衫了。

杜老太爺和杜峰昨晚雖睡一屋,但衣衫還是在自己屋,因而朝前來喚他們用膳的紀子期一點頭後,回了自己屋。

見沒人在了,杜峰一把摟住紀子期的腰,在她臉頰上大力親了一口,小聲道:“來,幫相公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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