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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即將成婚,但早在未訂婚之前,便深得各大家小姐暗中愛慕。
如今一出現,那些暗中愛慕他的小姐們,忍不住紅了臉,有些嫉妒地看著讓他主動搭話的吳萱。
吳萱的麵色卻陡的白了,她咬著唇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吳夫人。
吳夫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麵上驚惶一閃而過,終究薑是老的辣,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阿萱,有何事?”吳夫人朝這邊走過來,好似將將才看到杜將軍,驚訝捂住了嘴,“哎喲,這不是杜將軍嗎?這什麼風將您給吹來了?”
然後略帶尖聲笑道:“杜將軍英明神武,為朝廷立下赫赫戰功,妾身早就想一睹杜將軍風采。
隻是今兒個這裡,都是些未出閣的小姐們,此等場合怕是不太適合杜將軍您。
萬一有什麼閒言碎語傳出,對雙方都不好。杜將軍,您說是吧?”
“這件披風是你的嗎?”杜峰對吳夫人之話置若罔聞,隻盯著吳萱蒼白的臉。
吳萱看到自家阿娘,小嘴一扁,忙起身躲在了吳夫人身後。
杜峰對吳夫人不理不睬的這等行為,無異是當眾落吳夫人的麵。
當著眾人的麵,吳夫人麵上笑容僵住,沉下麵來,“小女怕生,杜將軍這樣威逼是何意?”
杜峰放下舉著披風的手,走到吳夫人身側,毫無感情地扔下一句:“貴公子正在那邊玩水燈吧,這麼冷的天,若是掉到水裡,不知會如何?”
說完不理會吳夫人是何表情,目不斜視地朝前走去。
吳夫人麵色大變,兒子是她的命根子。她甚至不惜為此,籌謀著將女兒送到東宮當妾,隻求為她的兒子鋪一條錦繡大道。
倘若她的兒子出了事,她的這些籌謀又有什麼用?
吳夫人跺跺腳,拉著吳萱跟了上去。
走到一處少無人煙處,杜峰停了下來,厲眼掃過二人,“本將軍未婚妻紀小姐在哪?”
吳夫人未料到他如此直接肯定地問出這話,驚愕神情收不住,落入杜峰眼中愈發肯定。
“杜將軍真是好笑了,您未婚妻不見了,怎麼會找妾身要人?妾身與紀小姐素不相識,怎麼她去了哪裡?”吳夫人僵笑道。
杜峰哼一聲,雙手快如閃電,一手扭住吳夫人的一條手臂,隻聽哢嚓一聲脆響。
吳夫人痛得立馬要發出殺豬似的尖叫,杜峰抓住她另一手臂,擋住她的嘴,將尖叫聲悶了回去。
然後厲聲問道:“本將軍未婚妻紀小姐在哪?”
吳夫人嘴被堵住,額頭豆大汗珠不斷滴下,表情扭曲,眼裡卻發著狠毒的光。
杜峰手下一用力,吳夫人愈發疼痛難忍,像見鬼似的慘白。
他陰森森道:“若再不答,接下來是吳小姐,再接下來是你的寶貝兒子。”
吳萱早已嚇得癱倒在地,此刻被杜峰如同來自地獄般惡魔的眼神掃過,全身抖得如篩糠一般。
迫於杜峰的威壓,吳萱不顧吳夫人暗示的眼神,抖抖索索地吐出兩個字:“東宮!”
——
黎淵盯著那泛著酒香的紅唇慢慢低下了頭。
紀子期的手藏在袖中,握著珠釵微微顫抖,她用力將頭扭向一邊,試圖避開黎淵的輕薄,以及表達自己不懷願的意願。
黎淵伸出手,將她的下巴扣在手中,讓紀子期想避也無法躲避。
“師兄,”不得已,紀子期隻得再次開了口,她知道自己此時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從黎淵在聽到她師兄後陡然變深的眸色中,她亦能感受到。
但是,她仍想做最後的努力。
“師兄,雖然師妹不能回應你的真心,但是,師妹珍惜你喜愛師妹的這份心意。”
紀子期盯著黎淵的雙眼,靜靜道:“希望師兄,不要將師妹心中對師兄,這點最後的珍惜也破壞掉!”
黎淵瞬間像被點了穴道般定住,怔怔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眼。
那雙眼是如此的澄淨清明,像一汪清澈的湖水,倒映出他滿是醜陋情欲的臉。
她的話,她的眼,像一把利刃刺入了他的心臟,又快速拔出,刃不見血,隻餘劇痛。
他要攪亂這池湖水嗎?還是站在一旁靜靜欣賞那澄澈的美?
黎淵的心中天人交戰,欲望與理智像兩根繩子,從兩個不同的方向使命拉扯著他。
急速奔來到東宮的杜峰,看到的便是黎淵將紀子期壓在椅中,而紀子期任他魚肉的情景。
他甚至能想像到她雙眼含淚,在心裡呼喚他來救她的無助模樣。
杜峰胸腔裡的野獸噴薄而出,什麼君臣之禮,他早就拋在了腦後。
他將措手不及的黎淵一把扯起,一記積蓄了天崩地裂力量的重拳朝著黎淵的胸膛,毫不猶豫地揮了出去。
黎淵的身子被擊到了半空中,然後像塊破掉的布一樣,跌到了地上。
那記拳正好打中了之前為紀子期擋的那劍的傷口上,痛徹心扉。
黎淵整個人倒在地上,不斷湧到唇邊的血讓他奮力咽了下去。
胸前傷口處的痛,讓他全身抽搐不止。
然而,他卻無聲地笑了。心中喃喃道:這樣,真是再好不過了!
紀子期在看到杜峰的那一刻,袖中握著珠釵的手不由自主地放鬆了。
看著朝她走來的他,就像看到了踏著金光而來的絕世大英雄,眼裡充滿了愛慕、眷戀和崇拜。
杜峰輕輕地將她從椅中抱起,好似捧著一塊稀世珍寶,又好似一塊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
紀子期費力抬起手臂,撫上他緊皺的眉,移到他心痛難耐的眼,柔聲道:“杜峰,我沒事,你不要難過。”
杜峰的眼眶迅速聚滿紅意,紀子期很想再摸摸他的臉,可手上力氣已使完,無力垂下。
她頭靠在他脖子處,輕輕道:“杜峰,我們出宮吧,去紀園好不好?”
——
被一眾嬪妃和世家小姐包圍住的掌珠,找個空檔,尋了個理由,偷偷地溜出了包圍圈。
雖說是自由賞燈,但向來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圍繞在掌珠身邊的人,自是不屑同吳夫人之流在一起。
掌珠溜出來後,想著能不能碰到紀子期,說上幾句話。
左右盼顧之際,紀子期沒見著,倒是見著了一個她最不想見著的人。
掌珠悄悄轉身,想當著沒看見,靜靜回到那群世家小姐中。
“公主!”西烈墨磁性的聲音響起,在這夜裡聽來越發撩人,“本王見公主剛剛好似在尋人的樣子。
想著本王身為公主的未婚夫,後日即將啟程回西羌,公主應當是在找本王道彆才是。”
掌珠不得已停住身子,轉過身對著西烈墨敷衍一笑,“本公主在此祝大王一路順風!
後日的送彆,本公主亦會出席。那邊的妃嬪們還等著本公主,先告辭了。”
“公主。”西烈墨淡淡喚道:“本王記得公主還欠本王一次人情,尚未還清。”
掌珠咬牙:“本公主亦記是大王說過,不需要本公主償還。”
西烈墨輕笑道:“當時本王確實是這樣說過,不過本王的意思,是希望公主能主動償還。
如今看來公主似乎早已將之拋到了腦後,本王不得不自己主動來討了。”
掌珠心裡嗬了一聲,磨磨牙,假笑道:“不知大王想掌珠如何還?”
西烈墨抬頭四顧,緩緩道:“陪本王在這禦花園逛逛,欣賞一下花燈即可。”
掌珠抬頭看看已西沉的月色,想著夜已深,約摸著走一會也就是了。
找不到紀子期,回去同那般無聊的妃嬪和世家小姐一起,同樣很無趣。
不如就還了爛攤子這人情,免得他以後還要拿此事來糾纏。
哼,我堂堂黎國公主,會欠你這點人情?
“大王相邀,本公主自當奉陪。”掌珠伸出一隻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大王,請!”
“公主,請!”西烈墨亦做了同樣的手勢。
兩人隔著約一人的距離,並排向前走去。
掌珠身邊的宮人如月,看著絕代風華的二人,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看起來這般的般配,為何總是劍拔弩張的感覺?
如月輕輕一聳肩,和阿從靜靜跟在了二人後麵。
如果西烈墨不出聲,掌珠亦不會出聲,因而一路走下來,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西烈墨主動提問,掌珠則隨意答上兩句。
走著走著,掌珠便有些乏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反正她高貴的公主形象早在西烈墨麵前丟光了,如今這哈欠打得自然又隨意,好似獨自一人身處在自己的公主殿中一般自在。
後麵的如月忍不住撫額:公主,您的形象呢?
西烈墨唇角勾起笑,暗含著寵溺,他聲音低沉:“公主可有興致聽聽西羌元宵的習俗?”
掌珠心裡其實已經不耐,嘴上卻還得裝出很有興致的樣子,“大王請講!”
“西羌的元宵亦很熱鬨,不過不是賞燈會,而是未婚青年男女的火舞節,所有的青年男女圍成一個大圈,隨著鼓點肆意起舞。
若看對了眼,便兩人單獨跳。若有兩小夥看中同一姑娘,或兩姑娘看中同一小夥,則那兩人之間進行舞鬥。
誰贏了,那姑娘或小夥就歸誰。”
“這,這也行?”掌珠滿臉的不可思議,“若那姑娘或小夥恰好喜歡的是輸的一方呢?”
“那麼就可以當麵說出他或她的意中人是誰,贏者多半會大方禮讓。
西羌的姑娘或小夥對感情熱烈隨性,合則在一起,不合則分開,無人約束,亦無人會過多指責。”
西烈墨道:“舞鬥之後,還有另一種拳腳的武鬥,是整個元宵的高潮,幾乎所有的小夥子都會參加。”
“為什麼?”掌珠忍不住追問道。
西烈墨眉眼升起淡淡笑意,“因為武鬥最後的的勝者,可以提出一個要求。”
掌珠雙眼閃著好奇的光,“什麼要求?”
“可以獲得在場最美麗女孩的一個吻!”西烈墨說完,看著掌珠水瑩紅唇,眼眸裡閃過一絲幽深。
掌珠絲毫不察,“那如果那個女孩子已經有心上人了呢?”
“同樣可以!這是參加火舞節的規矩。”西烈墨暗啞著聲音:“如果不願意,一開始就不會參加。”
寬闊的平原上,熱情的男男女女圍著火,肆意地舞動,尋找著自己的有情人。
那種自由自在觸動了掌珠的心,她突然間心生向往。
此時二人已走到一角,燈光黯淡,明月雖亮,卻遠不及眼前絕美少女眼中散發著的光。
西烈墨悄悄靠近了她,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掌珠,絲毫不察。
“公主,”耳畔忽然響起西烈墨磁性的嗓音,“日後你嫁到了西羌,本王帶你一起去參加火舞節可好?”
那聲音近在咫尺,呼出的風吹動了她鬢邊的碎發,拂在麵上癢癢的。
掌珠一驚,想要向後倒退兩步,卻被西烈墨一把摟在了懷中。
她大怒,正欲斥責,西烈墨帶著幾分清冷的唇,已覆在了她的唇上。
後麵的如月反應過來,跑著向前想救她家公主。
一旁的阿從將她攔腰抱起,一手捂住她的唇,不讓她驚擾自家正在偷香的主子。
被吊在半空中的如月揮舞著手腳,掙脫不得,隻能發出嗚嗚聲。
西烈墨的唇很冷,舌卻很熱,當他火熱地舌強勢地進入她的口腔內掃蕩時,掌珠才驚覺到自己被輕薄了。
她用力推開西烈墨,喘著氣,眼裡冒著火,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地一聲,西烈墨定定地站著,任那巴掌呼到他臉上。
阿從呆住了,抓著如月腰的手和捂著她唇的手,不由自主鬆開了。
如月呆住了,嘴形還是剛剛想呼救的形狀,卻沒了聲音。
掌珠亦有些怔仲,她知道西烈墨會功夫,這一巴掌揮下去,她沒想過會打到他的臉。
他雖輕薄了她,但他身份畢竟是一國之大王,被人打臉這麼侮辱人的事情,即使因此挑起兩國戰爭也不為過。
西烈墨卻笑了,伸手輕摸被掌珠打過的地方,神情似是留戀。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雙眼微眯,格外誘人,“本王想著後日要走了,向公主討點念想回去,這下都有了。”
掌珠咬著唇,心裡又氣又委屈,還帶著一點點驚慌。
西烈墨壓低聲音,略伏低身子,聲音暗啞曖昧:“公主,本王十分期待公主嫁過來的日子!”
這一刻,掌珠忽然間對嫁去西羌之事充滿了悔意。
這個男人,她不想見到他,她不想見到他!
光見到他,她就覺得自己無法忍受,嫁去西羌後,如何能過一輩子?
可是兩國聯姻已定,怎能輕易悔婚?
掌珠看著西烈墨轉身離去的背影,牙齒咬得咯嘣響。
這個無恥之徒,好色鬼,在皇宮內就敢輕薄她,她若真的嫁過去後,他會放過她嗎?
哼!貪圖美色是吧?掌珠冷哼一聲,明兒個讓母後在全國挑選二十個絕色美女,隨本公主一起陪嫁到西羌,讓你美個夠!隻要你彆煩本公主就行!
掌珠心中拿定主意後,覺得心中被輕薄的鬱悶之氣散了不少,轉身回了公主府。
——
吳夫人在宮中摔斷手臂,出動太醫為其診治,驚動了皇帝陛下。
一查之下,便知黎淵以良娣之位,誘使二人對紀子期下藥,並將她送到了東宮。
氣急敗壞的皇帝陛下,甚至等不及宣人召見黎淵,直接去了東宮。
此時的黎淵正自行在胸前傷口處隨意敷了點藥,綁上繃帶,換上了新衫。
一切剛剛整理完畢,便聽到外麵小太監驚恐萬分的高呼聲:“陛下駕到!”
看來父皇已經知曉了!黎淵一邊唇角勾起,又迅速放下,淡淡嘲諷快得似乎從未出現過。
黎淵起身走出房門,正欲下跪行禮,急匆匆趕來的皇帝陛下,已怒的一巴掌揮到他的臉上。
受了杜峰一掌的黎淵本就已身受重傷,皇帝陛下這一巴掌又使了大力氣,一下子便將他扇到了地上。
皇帝陛下略怔了怔,看著黎淵不大正常的蒼白麵色,以及連一巴掌都受不住的孱弱,不安地皺了皺眉。
轉而一想到紀子期事情上,怒火上升將那點不安迅速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