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金主姐姐以後, 初淮從晚宴會場出來時,感受到深達靈魂的疲憊。
他以前接受過幾次采訪, 那些記者都有分寸,把自己跟繆湘聞的關係定性為‘緋聞’,從來不問這麼過分的話題。
那位金主姐姐絕對是個腐女!
對他們之間的**,表現出極高的興趣。初淮臉皮薄,談論這些話題對他來說, 等同於公開處刑。
“阿淮,咱們接下來要做什麼?”時間還早, 繆湘聞興致勃勃的問。
“回酒店。”初淮冷漠的回答。
繆湘聞企圖掙紮, “可是,W國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啊。”
“我要回酒店, 你一個人去過夜生活吧。”
“好吧, 我陪你回去。”繆湘聞蔫了,認命的陪初淮回到酒店。
初淮沒有用香水的習慣。他在晚宴會場轉了幾圈, 蹭到不少複雜的香味。
他聞著有些難受,剛回到酒店, 就把繆湘聞關進客廳裡,自己鑽進臥室洗澡。
林思遠和方筱筱闖進來時, 偌大房間裡隻有繆湘聞。他找前台要了一副麻將,百無聊賴的搭積木玩。
“老板,”方筱筱聽到房間裡的水流聲, 很有靈性的問, “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沒。怎麼隻有你們兩個, 羅朽呢?”
“羅朽他說機會難得,去逛時裝展了。我倆聽說你們回來了,所以過來瞧瞧。”林思遠聽到初淮洗澡的動靜,立刻進入警惕模式,坐在繆湘聞對麵嚴厲盤問,“時裝周還順利嗎?有沒有發生什麼。”
“挺順利的。”繆湘聞淡淡回答。
那我家崽崽為什麼一回來去洗澡了!
是不是你這個禽獸做了什麼!
林思遠慫,不敢把這話說出來。他硬邦邦換了個話題,“那啥,我刷微博看到初淮的照片,他們說是本日最佳,哈哈哈。”
“那當然,我家阿淮必須好看。”繆湘聞得意的說。
“所以他那麼好看…”林思遠搜腸刮肚,思考應該怎麼把話題引出來。
方筱筱實在聽不下去,幫他問道,“老板,初淮哥為什麼一回來就去洗澡了?你們是不是…”
話音剛落,臥室門從裡麵打開。
初淮頭發濕漉漉的,身上帶著未乾的水汽,從裡麵走出來。
“那是因為我蹭到香水味了,想洗乾淨。遠哥,你在想什麼?”初淮居高臨下,冷漠的俯視他。
自從初淮向他坦白之後,林思遠就進入高級戒備模式。哪怕他被蚊子咬一口,林思遠都能腦補千萬字大戲。
他不去寫小黃文,真是人間一大損失。
“沒、沒什麼。”林思遠瞧見初淮安然無恙,睡衣扣子也好好的係在最上麵,悄悄鬆了一口氣。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啊。”林思遠扶著膝蓋站起來,隨便找了個理由準備離開。
“走什麼?你們時差倒過來了?”繆湘聞慢悠悠問。
初淮本次行程隻有五天。他們覺得沒必要倒時差,乾脆按照國內時間生活。
此時,W國夜色籠罩大地,而國內正是中午,誰能睡著?
繆湘聞推倒自己搭起來的麻將積木,淡淡問了句,“會打嗎?”
“會!”林思遠舉手。
方筱筱和初淮也坐了下來。
“初淮哥,你跟我換個位置。”方筱筱要求倒,“你跟老板靠那麼近,他會給你喂牌的。”
“行,我應該不需要喂牌。”初淮淡淡的說。
他家裡住在老小區,小區裡的老人沒事做,總喜歡下棋打麻將。
以前媽媽工作忙,初淮在家裡無聊,經常去彆人家圍觀。久而久之,他看會了規則,還經常被鄰居爺爺奶奶叫去‘撐腿子’。輸了他不用出錢,贏了爺爺奶奶會按照規則給他,讓初淮拿去買零食。
在這種耳濡目染的環境下,初淮漸漸練成了半個賭神。
當然,這種事除了繆湘聞以外,賭桌上其他兩個人對力量一無所知。
“先說好,咱們賭什麼?”林思遠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一局兩千。”繆湘聞隨便報了個價。
方筱筱作勢要走,“告辭!我多輸幾局,這個月工資都得賠進去。”
在場最窮的林思遠表示讚同。他隻是個助理,連經紀人的工資都領不到。是什麼讓他膨脹到,跟兩位大明星玩一局兩千的局!
“贏小了沒意思。”繆湘聞想了想,“不然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成交!”
四個人依次擲骰子,方筱筱點數最大,成了莊家。
她抓起一手好牌,笑得眼睛都沒了。
“我今晚肯定是歐皇!”
林思遠緊跟著說,“不見得吧,我這手牌再來兩張就聽了。”
兩位大明星沒反應,他倆牌確實不怎麼樣。
打了七八圈,初淮放了張牌出去,林思遠贏了。
“我後悔了,現在玩一局兩千還來得及嗎?”林思遠笑得見牙不見眼。
“行啊。”繆湘聞淡淡說,“要玩嗎?”
“不了不了,手氣太好,贏你們多不好意思。”林思遠笑嘻嘻的說。
繆湘聞掃了眼初淮推倒的牌。他硬拆了一組順子,給林思遠放了牌。
“淮哥,你真會玩。”繆湘聞看著他,用口型說。
先讓賭徒嘗一點甜頭,體會遊戲的喜悅。然後等他們越陷越深,無法自拔的時候,在慢慢收網。
男朋友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