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惠淑嫻吃不慣生鮮食物,她夾起一片魚生嘗了嘗,微微皺起眉。想了會,她在酸辣粉滾燙的湯裡涮了涮,薄薄的魚片變成奶白色。
“好吃嗎?”袁秋關切的問。
“好吃,跟火鍋一樣。”惠淑嫻回答。
於是,剩下幾位吃不慣生鮮的人紛紛效仿。
後來壽司端上來,袁秋又出去買了趟酸辣粉。一頓價值五千塊錢的豪華大餐下來,八塊錢的酸辣粉成了mvp!
用餐結束後,袁秋挎著小包正要結賬。
店主勉強擠出個笑容,指了下初淮,“那位先生已經付過了。”
“欸?”繆湘聞疑惑,“你什麼時候付的?”
“剛才上廁所的時候。我來之前,說了幫我媽買單,總不能讓你爸媽出錢吧。”初淮說。
實際上,認真算算,初淮是在場幾個人裡最窮的。
繆家那邊不用說,就連惠淑嫻,因為有初淮上交工資,加上自己多年積蓄。她生活簡樸節省,手頭存款還有不少。
初淮合約還有半個月到期,目前還掛在鳳星名下,酬勞需要讓公司抽成。每次到手的錢,還沒焐熱,就讓他給母親和林思遠發紅包,霍霍的所剩無幾。
慘,真慘。
繆湘聞知道男朋友的經濟狀況,忍不住表示同情。
這會他們挑了最貴的店,點了最貴的套餐,居然還讓男朋友付錢。
他們真不是人!
“寶貝,我給你報銷吧。”繆湘聞湊過來說。
初淮古怪的看著他,“你正常一點。”
袁秋在那邊跟繆橫舟商量什麼。惠淑嫻倒是沒反應。她養大的兒子,最知道脾氣。就像她每次跟初淮說,你自己留著錢,不用給我一樣,初淮每次都不聽。
這孩子啊,不會管賬,總是對彆人大方,也勸不住。
吃飽喝足之後,商場也算逛完了。回家之前,惠淑嫻繞道去了菜市場,買晚餐要用的材料。
兩個年輕人在後麵提東西,表示要蹭飯的袁秋和繆橫舟卻中途走失了。直到她買完菜回家,都沒瞧見人影。
剛進門,惠淑嫻說,“辛苦你們了,先坐著歇歇吧,我去做飯。”
“我來幫忙!”未來大廚繆湘聞躍躍欲試。
“彆了,餃子包啥樣都行,做菜門道可深著呢。”惠淑嫻樂嗬嗬說,“你坐客廳看電視吧。要是累了,小淮房間有床,躺會兒。”
初淮的房間!
繆湘聞眼睛一亮,屁顛屁顛攛掇初淮進屋。
“我房間很普通,有什麼好看的?”初淮搞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熱情。
偏偏繆湘聞情緒格外高漲,推推搡搡非要進去瞅瞅。
初家屋子很小,兩室一廳,不到一百平方。初淮和惠淑嫻各一個房間,麵積都不大,還不如繆湘聞那個浴室。
房間裡擺了一張單人床,床上被褥疊的整整齊齊。
旁邊有個帶玻璃門的書架,擺著初淮用過的書本和學習資料。旁邊是個小小的立櫃,櫃子裡是他以前的衣服。
記憶裡,繆湘聞很少進初淮房間。可這裡從他童年到現在,似乎沒怎麼變過樣子。
“我房間很無聊吧,快出去。”初淮催促。
“不無聊。”繆湘聞坐在他床邊,摸摸床鋪和被子,“我以前來的時候,就在想啊,你過去一直睡在這裡。這張床,還有被子,真讓我嫉妒。”
初淮:……
繆湘聞正兒八經、並且厚顏無恥的說,“隻有我能睡你。”
“我先問一個問題。”初淮冷靜的審問,“以前是多久以前?”
繆湘聞想了想,“差不多七、八年前吧。”
七八年前,那時候他還是個高中生。
您對一個高中生,有這種想法,合適嗎?
“繆湘聞。”初淮冷淡的叫他名字,“你還真是不忘初心啊。”
從以前到現在,總是滿腦子黃色廢料。他到底怎麼想的,才會跟這貨在一起。
初淮不願意被他躺自己的床,連拖帶拽把繆湘聞趕出去。
恰巧聽到門鈴聲,袁秋和繆橫舟總算迷路歸來了。
“那個…”袁秋盯著初淮瞅了瞅,那股子傲嬌突然又上來了,轉過去求助繆橫舟,“不行,還是你說吧。”
“你做的決定,你說。”繆橫舟不願意接茬。
袁秋瞪了他一眼,咬咬牙,用一副‘給你一百萬,離開我兒子’的表情,遞給他一個存折。
初淮滿腦袋問號。
這都見麵多少次了,她終於想到要拿錢砸自己了?
袁秋飄飄忽忽挪開視線,彆彆扭扭的說,“改口費,你收著吧。”
他倆都是本地人。按照本地規矩,孩子結婚時,父母要包個大紅包作為改口費。
初淮打開存折瞅了眼,袁秋這個紅包顯然大的離譜。1後麵多了好多0,後麵又跟了一個1。
億裡挑一。
“你現在,可以叫我媽了吧?”袁女士期待的問。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