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頓時覺得有什麼地方開了道口子，把案情弄明白了一點，“吳誌恒怎麼說？”
“吳誌恒說是，這三位以前性侵、騷擾過的對象在他那裡做心理治療，他發現是身邊的人，就起了心，殺了，就是有一點很奇怪，他案發經過說的不太清楚，再追問就說不記得了，還有就是，他不承認他家暴。”
“不承認？”
“你先去找吳太太。”羅傑吩咐小賈。
四十分鐘後，小賈打電話說，吳太太不見了。
羅傑在電話這邊並不意外的樣子，他走進審訊室。
審訊室隻有一扇小窗，接著是警局外的街道，天光太亮，光束形成了丁達爾效應，灰塵在那光束裡上下翻飛。
吳誌恒轉頭看他，羅傑心裡感歎，這是一張十分端正的臉，是在中產家庭的良好教育下長大，上著公立最好的高中，畢業就出國在常春藤裡不出名的大學讀書的男人，如果不是這樣，大概就能一直用安穩富足的筆觸勾勒完人生的。
現在的吳誌恒胡子拉碴，一雙眼睛卻沒有想象中的低沉，反而溫和理性。
“這三起案子的作案細節你都不清楚，你肯定還有幫凶，或者說主謀。”
吳誌恒看著他：“沒有，都是我殺的。”
“那來談談你長期家暴的事情吧。”
吳誌恒的神色有變：“我沒有家暴我的妻子，沒有。”
說了兩個否定詞呢，羅傑想。
“真的沒有嗎？我們第一次上門那天，她脖子上有紅痕，像是被人掐過。”
“沒有，我從來沒動過手，我怎麼可能打女人，我的教育不允許我打女人。”
“但你的教育卻允許你成為一個女人的幫凶，一個女人的奴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