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五章(2 / 2)

見什麼消息打探不出來,初雲驍隻得悻悻地打道回府,隻是在走之前他忍不住啐了一句:“蠢狗!”

雖然這句是用漢語說,可沒想到那守衛雖然漢語不精,但是罵人的話沒少聽。這一聽便掉了餡,他頓時暴跳如雷,直接提起刀追殺了上去,初雲驍隻得撒腿就跑,繞了好幾個圈子才甩掉了他。

回到原地時,初六見他那汗流浹背的模樣,給他丟了塊濕帕子:“你說你,非得罵他一句,這不是自找麻煩。”

“小爺我開心。”初雲驍嬉皮笑臉地接過帕子,往臉上胡亂擦拭了一下,“六哥你現在越來越像老媽子了。”

初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這怪誰!”

“其實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初雲驍神秘兮兮地湊近兩人,“我剛跑到山上,瞧見後方山道上來了幾個漂亮的胡人娘子,正往這邊來,看打扮像是狗爺叫來的歌女。”

你到底跑了有多遠?初六看向那陡峭的山壁,為那追他的守衛捏了把汗。

初四若有所思地撓了撓下巴,然後一拍大腿,頓悟道:“阿驍,你的意思是……咱們扮女裝!”

初四的腦海中浮現了麵前這兩個男人穿著輕紗,梳著雲鬢的模樣,那姿色真是,想想都讓人胃中泛起酸水。

“想什麼呢!”初六忍不住對著他的腦袋就來了一下,然後他轉過頭詢問初雲驍,“那幫歌女是乘馬車來的?隨從大概有多少人?”

“不多,也就四個人,”初雲驍比劃著,“前後各兩個,要是咱們能夠放倒走在最後的兩個,一個再潛到車底,應該能混進去。”

三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初四和初六立刻隨著初雲驍潛行至後山道上,果然見到狹長的山穀道間,有一小車隊正往這前來。為首的馬夫身旁坐著一個妙齡胡人女子,頭戴輕紗,懷中抱著一架阮鹹,身材婀娜多姿,端的是美豔不可方物。

馬車後麵跟著兩個小廝,隻見一道黑影閃過,兩人頓時暈厥,消失在車後。

初雲驍和初六將那兩個小廝的衣服拔下,換了身裝扮。轉眼間,跟著馬車後麵的兩人便成了他們。而初四則因為抓鬮失敗,成了那個扒著馬車下麵的人。

“我說他成天算卦算卦,有沒有算到自己今天有這一遭。”初六冷哼一聲,小聲說道。

初雲驍忍不住輕笑,不過眼看著那血染樓的入口越來越近,兩人立刻收起了玩笑,低著頭小心跟了上去。

到了守衛跟前,隻見那妙齡小娘子下了車,一聲嬌軟的胡語吹得人心癢癢,她那柔嫩小手一撥,攀上守衛的肩頭,語調滿是關切:“哥哥怎的今天如此喘?(胡語)”

守衛抹了把額頭的汗,麵露討好之色:“剛才遇到個混賬小子,追了他老半天。(胡語)”他湊近女子,壓低聲音道,“莎莉,你來啦。”

“今天狗爺在賭坊,找我們姐妹幾人去助興。”莎莉的聲音能聽出是個頂頂好的歌喉,身材有凹凸有致,不愧是能被狗爺捧在手掌心的人。

聽說是狗爺的召喚,守衛幾人不敢怠慢,忙不迭地放行。臨走前莎莉的輕紗擦過守衛的臉,一陣馥鬱的熏香味撲鼻而來,令人心醉,讓他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喂,你悠著點,”另一個守衛看他這猥/瑣模樣,嘴角露出一絲譏誚,冷聲道,“狗爺的女人你也敢覬覦,是不是想見那幾隻狗了?”

這兩個守衛都是跟了狗爺幾年的心腹,也曾親自拉過不少倒黴蛋丟進狗山的人。一想到那些餓犬綠瑩瑩的眼睛和森森的獠牙,他不禁咽了咽口水,斂了心思,不敢再看。

馬車漸漸駛入血染樓深處,這時他們才得以一覽這西北地下城的風貌。但見崖壁上錯落著大大小小的窯洞,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窄窄的街上充斥著濃鬱的香料喂和刺鼻的酒氣,儘管時值白日,街上隨處可見橫肉遒勁的各色壯漢,啖肉飲酒。戲台中央,數名身著輕紗的胡人舞女隨著靈動的鼓點,她們腳下飛旋,腰肢款擺,宛如一群蝴蝶在花叢裡嬉戲。

這等熱鬨的場景,可比肩京城最熱鬨的集市。初雲驍三人隨著莎莉的車隊,漸漸走向了這血染樓的中心。這座巨型的窯洞中央有一突兀立起的紅色木樓,和周圍的粗陋的窯洞格格不入。

還未至樓前,三人就接連過了三道盤查,嚴格程度比起入樓時有過之而無不及。由此可見,這賭坊在血染樓中的地位非同一般,裡麵的奢華也是難以想象。

穿過層層關卡,終於到了樓前。隻見那馬車停歇,除了莎莉外,車廂內的幾個身材曼妙的女子魚貫而出,皆著色彩鮮豔的輕紗舞袖,看樣子應該是供狗爺賞玩的舞姬。

“手腳都麻利些,彆讓狗爺等久了!”莎莉在一旁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