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 章 殺了我(1 / 2)

沈妤冷笑,“被人當麵拆穿是什麼感覺?”

江斂之咬了咬牙。

沈妤既敢把話挑明,表明她根本沒有在怕,如今的她再也不是從前的她,如今的江斂之也傷不了她分毫。

重生又怎樣?她根本不怕他,怕的人應該是他江斂之。

沈妤又說:“不妨讓我來猜一猜,是不是你的那位青梅竹馬並沒有如你從前想象的那般美好,美夢破碎之後,忽然就想起了那個死在湖底的女人?”

江斂之的臉因激動和窘迫而漲紅,一言不發地盯著沈妤。

“哦。”沈妤笑了起來,“看來被我說中了呢。”

“你還真是……”江斂之自嘲地笑了笑,“半點臉麵也不給人留。”

“你也一樣。”沈妤說:“你卑劣、貪婪、自私,這沒什麼,人生來本就不完美,但你擺出的那副自以為是的深情真的很讓人感到惡心和不適。”

江斂之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兩人沉默地對視,或許可以說是沉默的對峙。

最終,還是江斂之先移開了眼。

江斂之內心很清楚,其實沈妤說得沒錯,當時不論他有沒有看清,他救上來的人隻會是林清漓。

就好像她問的那個問題一樣,她死了,他是不是很開心?

那時他並沒有開心,他隻是短暫的為此惋惜過,而後便覺得輕鬆。

可這樣的輕鬆並沒能伴隨他多久,他續弦了,朝中同僚之女,林清漓照舊為妾,可生活逐漸脫離了他的掌控。

林清漓善妒,後院被鬨得不得安寧。

他逐漸懷念起從前的平靜,這個時候才想起了那個拎著風燈站在門口等候的身影。

沈妤撐著牆垛跳了上去,江斂之下意識伸手,卻又收了回來。

他碰她,應該會讓她感到惡心和不適吧。

沈妤坐在城牆上,“話既已挑明,再遮掩也怪沒意思的,你若不想談,大可現在就走,若是留下來,那便好好聊一聊。”

江斂之腳下動了動,到底是沒有離開。

沈妤問:“宣平侯和李延昌豢養私兵,前世為何沒有反?”

江斂之思索片刻,說:“因為謝停舟,他向先帝明忠心,先帝用他誅殺李延昌,又被先帝以謀害皇子為由圍殺於承天門。”

沈妤前世龜縮於後宅,江斂之從不向她提起朝堂之事,她隻是隱約記得從丫鬟口中聽到過惋惜。

“後悔了嗎?”江斂之問她,“皇家的人本就是這樣無情,先帝卸磨殺驢,殺了謝停舟,如今的李昭年也一樣,你護他坐上那個位置,得到的不過是一紙檄文。”

見沈妤不言,江斂之接著說:“燕涼關兵敗的罪魁禍首是宣平侯和李延昌,你的武功是被誰廢的,應該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曾經迫切想要知曉的答案,真正知曉的一刻,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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