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煬尷尬地捏緊了自己斜挎包的帶子。
“嗯，我住這個小區。”他對上宋聿的眼神，往邊上縮了縮。
最後，電梯停在了5樓。
宋聿看了一眼中介，又看了一眼蕭煬，打破了尷尬，也把尷尬全部壓在了蕭煬頭頂。
“這裡不是一梯一戶嗎？這位是戶主？”
中介搖頭，走出電梯，按住了等宋聿出來。
“戶主在國外，是一個老太太。”
宋聿從蕭煬旁邊走過去，肩膀擦著肩膀。
“我，我是……”電梯門在蕭煬麵前緩緩關上，他想說，宋聿我認識你。
“莫名其妙。”中介的聲音透過關上的電梯門傳了過來。
蕭煬還緊握著包帶子，低聲懊惱道：我是業主啊，隔壁的業主，我進錯樓了不行嗎？
他現在倒是想到了借口，但是好像臉已經丟過了。
不過真要他跟宋聿搭話，恐怕他也說不出什麼來。
他們並不算真的認識。
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在衡山集訓營。
高三那年，蕭煬為了一場大賽參加了集訓。
因為戶外訓練，他整個人曬得隻剩眼珠子是白的，隊友之間互相開玩笑，大腿分層像是穿了一條黑絲。
那天訓練完，他先回宿舍洗了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鞋襪，才慢吞吞地走到集訓營的康複室。
康複室不大，幾個人就顯得非常擁擠了。
在一群黑黢黢的人中，有一個一身白的人，顯得尤其突出。
那是集訓營特地從三甲醫院請來的康複治療師，叫宋聿，隻待三天。集訓營自己的理療師在一旁學習觀摩。
之前兩天蕭煬一直躲著不肯來，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訓練再苦傷病再多他都能忍，但是鬆解肌肉的酸爽他是一丟丟都扛不住。
他被隊友推著，認命地躺到了康複床上。
宋聿的高鼻梁撐起口罩，一雙眼睛冷漠無情，手握筋膜刀朝他逼近……
蕭煬瞄了他一眼，看到他那雙手，就知道他勁多大了。
一個真正的劊子手，蕭煬絕望的想。
蕭煬閉上眼睛全身緊繃。
“放鬆。”宋聿說。
放鬆不了一點。
“哥，哥們兒，你輕點，呃……”
宋聿下手了，不過隻是用手按在了他的腿上，但是蕭煬太緊繃了，他隻能用了點力。
蕭煬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宋聿皺眉，他鮮少遇到這種鬆解肌肉還要跟人對抗的。
“你放鬆，忍一忍，我會輕一點的。”宋聿沉聲安撫道。
蕭煬信了他的鬼話，深吸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
然後下一秒疼的捶床。
“這裡，”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