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到我租住的房子足足十幾公裡的路程,走回去,怕是天都要亮了。
我隻好點頭:“但是能不能等我到家取錢再付車費給你啊?我手機丟了,身上也沒有現金。”
“沒問題,小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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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提早半個小時到公司找到經理:“劉姐,我手機丟了,沒辦法打卡,跟你打聲招呼,我這就去附近買部新手機。”
“那你快去快回,例會彆遲到。”
“一定。”
我匆忙走出公司,意外看見馬路邊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賓利。
主駕車窗緩緩降下,露出慕北川那張宛如刀割般分明俊朗的容顏。
“過來。”
我看了看四周,沒有彆人,隻好朝他走去:“你是來找陳畫…”
“上車。”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慕北川不耐煩的重複道:“上車。”
在我坐上車把車門關上的瞬間,車子仿若離弦的箭般飛速駛出。
發動機震耳的轟鳴聲,窗外呼嘯的風,還有不斷飆升的車速,都讓我腦子一陣空白。
好不容易等到車子停穩,我還心有餘悸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慕北川冷掃我一眼,冷哼道:“昨天晚上,你在哪?”
“昨晚?”
昨晚慕北川醉得不成樣子,不可能知道我的出現。
我鎮定自若,隨口扯了個慌:“飯局結束我就回家了,在家睡覺。”
慕北川沒再說話。
下一秒,他手探向西服口袋,拿出一部手機,手機是蘋果機,手機殼是粉紅色的暴力熊。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應該知道,手機要是被陳畫看到,會是什麼後果。”慕北川頓了頓,話音更沉:“這次算你僥幸,再有下一次…後果自負!”
他語氣裡藏著滿滿的威脅。
我莫名心裡發堵,明明我並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承受他的指責怒火?
“昨天晚上物業打電話說家裡漏水,所以我才過去看看的,沒想到你們也在。”
我是想提醒慕北川,房子是他當年一定要給我的。
我不願接受他的施舍,所以三年都不曾處理過這套房子,更沒去過,但也改變不了我是房主的事實。
“當年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你不要嗎?”
慕北川打量我的眸底噙著幾分鄙夷:“表麵上假裝清高,物業一個電話你半夜三更也要跑前跑後,其實背地裡一直惦記著呢吧?”
“我沒有…”
“何歡,你還是這麼喜歡又當又立。”
又當又立。
這樣的話,慕北川三年前就對我說過。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在他眼裡成了一個見錢眼開的小人。
我想解釋,卻無從解釋。
“下車。”
慕北川突然把手機甩給我,嫌棄得不再看我,轉過頭去。
再多留,指不定還會有多少更難聽的話等著我,我識相的下了車,等到車子徹底消失在視線當中,我還一直回不過神。
所以…手機到底有沒有被陳畫看見?
突然,安旭冬的電話打了過來:“你現在在哪?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是負責人,怎麼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