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如被毒蛇舔舐。
我猛地鬆開手,被惡心的夠嗆,掏出手機,果斷按下報警電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讓警察來查就知道了,車上是有攝像頭的,孰是孰非,不是靠你一張嘴就能有定論。”
“你有病吧!我都說了沒占你便宜,你報什麼警啊!”
男人這下才慌了。
眾人的聲音也漸漸變小了。
下一站到了,車門剛一打開,男人立刻奪門而逃。
如果沒做,跑什麼?
這舉動相當於是認了罪,剛才還替他說話的眾人頓時安靜如雞。
我沒再看車廂上的人,轉身下車。
一個聲音隨著風飄入我的耳朵。
“以後坐車可要小心點兒,告訴你的男性朋友,離這種女人遠一點,免得稍微離得近了,就會被認為是流氓。”
“誰說不是呢……”
我站在路邊,沐浴在陽光下,渾身卻止不住的陣陣發冷。
說這話的是兩個姑娘。
我平複了很久,正準備離開,悅耳的鈴聲忽然響起。
是慕北川。
我真是不想接。
但也隻是想想而已。
“慕總。”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我想到剛才在車上的遭遇,心神俱疲,在路邊找了個花壇坐下,也無暇顧及會弄臟我的裙子了。
我太累了。
“我已經下車了,馬上到場地。”
“你看了幾個場地了?”
他輕飄飄地問。
我咬了咬唇,“現在是第一個。”
電話裡久久的沉默。
我能感覺到他的不滿,儘管我現在一個字都不想說,卻還是輕聲解釋,“我出來的時候路上堵車,耽擱了點時間,剛才在公交上……”
接下來的話像是堵在了嗓子眼。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現在就去場地。”
我撐著膝蓋站起來,手機裡卻傳來一句冷漠而不滿的話語。
“你已經走了兩個小時,卻連一個場地都沒有看成,何組長,這就是你的辦事能力嗎?”
他頓了頓,聲音冷了幾個度。
“還是說,你在故意拖延?”
我撐著膝蓋腰身都還沒直起來,被人觸碰過的惡心感還揮之不去,就要被迫聽著電話裡的斥責。
那一刻,我的心情無法形容。
就像一根緊繃的弦,正處於欲斷不斷的邊緣。
我艱難開口,“我遇到了點事,所以耽擱了點時間……”
電話裡響起一聲輕笑。
接著他的話,冷酷的令人心驚。
“我不管你遇到了什麼事,該你辦的事情就必須完成,辦不到那就是你的能力不足,你這樣讓我很懷疑你能否勝任部門組長這個位置。”
他的聲音變得遙遠。
卻又清晰可見。
我眼前有些暈,大概是因為中午飯沒吃幾口,有些低血糖了。
偏偏他還在步步緊逼,一點餘地都不給我留。
“你就說,你能不能辦,如果辦不了就直說,我換人。”
我腦海中緊繃的那根弦。
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