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他,直接關了門。
修理時間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等房間收拾好,都已經是兩個小時後,而這兩個小時以內。
我們兩個就坐在沙發上,每個人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我們工作,他看資料。
偶爾我有思路堵塞的地方,也會拉住他詢問,他會立刻給我解答。
等到修理好了,他就要回房間。
我送他出門。
目送他進房間,我也準備回去,卻見拐角處忽然閃出一個人影,還不等我看清楚,那人一把摁住門板。
我被嚇了一跳,瞪著慕北川,表情卻還是平靜冷淡的。
“你有什麼事?”
“行啊,都把人邀請進房間了,兩個小時未免短了點兒吧?”
他一開口就是冷嘲熱諷,陰陽怪氣。
我聽完之後,並沒有第一時刻意識到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等反應過來後,就是一陣惱火。
“你在說什麼?”
這人怎麼能說出這樣羞辱人的話?
慕北川冷冷道:“自己敢做還怕彆人說嗎?”
“我們做什麼了?”
我本不想跟他爭執,畢竟我們倆的身份差距太大,可他這話實在是讓我忍不住心頭怒火。
“孤男寡女,深夜共處一室,長達兩個小時。”
他薄唇輕啟,言語如刀。
“你說你做什麼了?”
我看著他儘顯冷酷涼薄的臉,心中的怒火逐漸轉化為無奈與淒苦,我們兩個似乎一見麵總是在吵架。
不是他生氣,就是我生氣。
好像再也無法和平相處。
我咬了下嘴唇,努力維持平靜,聲音還是有些顫抖:“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反正這是我的事情,就不勞慕總操心了。”
他盯著我的眼神驟冷。
我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
半晌,他收回目光,但眉宇間的涼薄卻愈發濃重,冷笑,“你以為我稀罕管你的事?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說訂婚典禮。”
“太晚了,明天再說吧。”
“現在就要說。”
我見識過他的固執,不得不搬出陳畫來壓製他。
“你女朋友要是知道,你大晚上的跑來找我,即便是談公事,她心裡恐怕也不會舒服。”
況且……
我嗓子有些啞,“你現在把她一個人丟在房間裡也不合適吧。”
“她不放心典禮,怕搞砸了。”
他冷冷的丟出一句話,輕而易舉的拂開我進了房間。
原來是為了陳畫。
我僵立在門口片刻,才關上門。
既然要談工作,那我也會拿出百分百的專業。
我打開電腦,將存在電腦裡的訂婚典禮方案打開。
隨後將屏幕對著他。
慕北川看了一眼,淡然的表情看不出心中所想,也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我坐在他對麵,莫名有些忐忑。
感覺像是回到了高中時期,每次麵對教導主任都會有此刻這種心情。
“你有什麼意見可以提出來,現在修改還來得及,等這次團建結束回去,我就會讓他們按照方案進行布置。”
慕北川看了我一眼,眼神涼如水,實在叫我無法看透他的心思。
“就這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