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推我。
他越是不從,我越是心生反骨,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一場撕咬。
唇齒交錯,我甚至嘗到了血腥味。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覺得像是在海浪中浮沉,直到一雙手緊緊攥住我的腰身。
我被迫離開。
眼前的人模糊不清,但呼吸卻跟我一樣急促而粗重。
“瘋了?”
嗬,連這口吻語氣都跟那個討厭鬼一模一樣。
這店是不想開了吧。
找這麼個討厭鬼來招待客人,難道就不怕店裡破產?
我從口袋裡拿出鈔票一股腦的全都塞入男人懷中。
倔強的抬著頭,儘管我現在根本就看不清你麵前的男人是什麼樣,酒精讓我的大腦十分混沌。
恨不得當場睡過去。
可就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勁兒支撐著讓我跟他對峙。
“不就是要錢嗎?給你,你今晚好好伺候我,給我伺候舒服了,還有!”
“……你很有錢?”
“沒有,包你一晚足夠了!”
“你來這裡找男人?”
迷迷糊糊的,我本能的感到危險,這句話似乎隱藏著什麼信息,但是隨即酒精進入大腦。
我那微妙的直覺瞬間消失。
“對!你乾不乾?不乾我找彆人!”
迷迷糊糊的似乎聽到一聲冷笑,接著我被人一把拉入懷中,灼熱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在這樣熱烈的吻中,我根本沒有掙紮或還手的餘地。
隻能被迫沉淪。
跌跌撞撞,暈頭轉向。
我的後背猛然靠上冰冷的木板,身前卻是男人灼熱的溫度,這一冷一熱,將我不清晰的腦袋激的清醒了一瞬。
可還沒等我看清楚,就立刻被拉著進入欲海的沉浮。
身子被人扔在沙發上,身前是一片陰鬱且濃重的陰影,頭頂的燈光零零散散的落下來。
有那麼一瞬,我看清了男人的臉。
好像是……
慕北川?!
可下一秒我的雙眼被人捂住,脖頸不由高高抬起,蹙著眉頭,繃緊身體卻也無法抵抗那股令人瘋狂的感覺。
隻能被迫臣服,被動的感受。
衣扣沒解開,一陣冷風入侵,我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身子,下一秒,被拉入一個滾燙堅硬的懷抱。
肌膚相貼,我們都顫了一下。
灼熱的溫度,極致的交纏慢慢的侵蝕了我僅剩的理智。
指尖緊緊攥著一塊布料,身體無力的在極致的歡愉中沉淪,我的理智卻仿佛置身事外。
我仿佛被分成了兩半。
一半熱,一半冷。
一半沉淪,一半清醒。
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將我驚醒。
“北川,你在哪兒呢?”
陳畫。
包間裡的一切戛然而止,我的眼前終於變得清晰,那朦朧的霧氣似被一隻手層層撥開。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清晰。
熾光燈,濃黑的短發,以及……那張熟悉的被欲色侵染的麵龐。
我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北川,北川?你在裡麵嗎?”
陳畫的聲音近在咫尺。
與此同時響起了敲門聲,昭示著她隨時隨地可能會闖進來。
包廂裡的溫度瞬間冷卻。